唐筱月听得目瞪口呆，同时也十分惊讶沈若辰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将真相告诉她。

“那张金才何朝劲与你并无仇，你为何要杀他们?”唐筱月仍然忍不住问道。

“当年他们合谋作证诬陷我爹与人通奸杀人，助纣为虐，他们也该死。"沈若辰脸上浮起一抹愤恨之色。

“可是你爹死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啊，你又是如何知道当年的真相?还有，你娘嫁进沈府的时候，五夫人都还没进门，她更没有得罪你啊?你为何要杀她?"唐筱月虽然当初认为沈若辰贪图权势而娶慕容娴荣，可她却始终没有认为他是如此狠毒之人，为了报仇会造下如此杀孽。

“筱月，你忘了么？我曾经是江夏的知府，以前的那些案卷我全都翻看过，自然也去调查过。我娘太了解我爹这个人，所以她从来就不相信我爹会和别人通奸杀人。但是沈凌天那个老匹夫真是太会装了，我娘也是多年之后偶然地听到了他和张金才，何朝劲的谈话，才知道了当年我爹是被他们诬陷而死。至于杀五夫人，我只是为了混淆所有人的判断。"

“扑楞楞”窗外突地飞进来一只小鸟，落在桌子上，半扇翅膀无力地耷拉着，羽毛上犹带着斑斑血迹，明显是受了伤，两粒黑豆般的眼睛此刻也半睁半闭全无光泽，小小的身躯蜷在桌子角落，微微瑟缩。

唐筱月忍不住看着那小鸟，这才发现它的翅膀断了。

对于一只鸟儿来说，还有什么比失去翅膀更残酷的事？唐筱月不由心生怜悯，刚要伸手去抚摸，一只手已抢在她之前，将它拎了起来。

那手将它完全裹住，小鸟的脑袋露在外面，两粒乌黑的眼睛也完全睁大了，悲哀而无奈地望着沈若辰。

还没等唐筱月反应过来，那只手倏地一紧！

她失声叫道：“你做什么?”。

掌心打开，小鸟依旧卧在那儿，只是，永远也不会动了。

唐筱月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她抬头看沈若辰，不敢相信他有如此残忍的一面，“你为什么要杀它?”

“它已经不能再飞，”唇边掠过一丝嘲讽之色，他淡淡道，“孤零零的一个，活着还不如死，就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