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欧阳神一上下打量着此人,道:“既如此,那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爷,那您想知道什么?”黑衣壮汉面色恭敬之极,犹如一条哈巴狗。

欧阳神一淡淡的道:“河内郡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你所知道的,关于任玄的一切事情!”

“关于任玄的一切事情?”黑衣壮汉闻言一愣。

“怎么?你有意见?”

欧阳神一眉梢微微一挑。

“没……没有!”

黑衣壮汉连忙俯趴在地上,颤巍巍的道:“河内郡发生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们接到消息……”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名刑部高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部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了出来。

其中内容,主要是蔡京为了击杀任玄,而在河内布局的前后始末。

“现在,蔡太师正率领朝廷高手,在河内郡北方的‘望北山’里伏击任玄,兴许现在已经得手了吧。”黑衣壮汉颤巍巍的答道。

欧阳神一闻言,脸上却露出了浓浓的焦虑之色:“蔡京那狗贼,竟然在‘望北山’伏击任玄!真是该死!司马萱呢?是不是就被你们绑在这辆车里?”

“是的。司马家族的庶女司马萱,就在车里。蔡太师就是利用了此女,才最终成功引出任玄的。”黑袍壮汉不敢隐瞒,全部交代了出来。

欧阳神一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黑衣壮汉却小心的看着欧阳神一,道:“小的已经全部说完了,是不是能让小的走了?

“滚!”

欧阳神一满脸厌恶的喝道。

“是,是!”

这名朝廷的刑部高手,闻言却如闻妙音,连忙爬起来飞奔着离开了此地。

欧阳神一则是直接迈开脚步,来到了马车的后方,伸出手来将车帘掀开,朝其中一看而去。

只见马车里面,果然有一名穿着神武宗弟子服饰的白衣少女,被五花大绑的束缚在车中,口中,还塞着一块破布,堵得结结实实,令她难以发出半点的声音。

此刻,司马萱正满脸泪水的看着欧阳神一,显然刚才那番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欧阳神一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马萱,旋即将手一挥的,弹出一道白色指芒。

“噗。”

一声轻响,司马萱身上的绳子立刻断成了两截。

司马萱立刻挣开束缚,然后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欧阳神一身旁,哭涕道:“多谢欧阳师兄的救命之恩。但,能否请你出一次手,救一救任玄哥哥?如果你愿意帮忙,我……我什么愿意做的!”

“哼!”

欧阳神一虽然救了司马萱,但面色冷漠之极,显然并不喜欢此女。

“司马萱,我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区区学院里面的普通女弟子,竟然会成为任玄的弱点!想到这里,我这是为任玄感到痛惜!”

司马萱娇躯一颤,只是泫然落泪。

“罢了。本来我就准备去救任玄的,也不劳你相请。但,我不希望惹任玄他,下次再因为你而陷入险境了!你懂我意思吗?”欧阳神一冷声道。

司马萱听到这话,面色立刻苍白到了极点,但还是点了点头。

“欧阳师兄请放心,绝不会有下次了。”

“嗯。”

听到司马萱点头答应下来,欧阳神一的面色方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随后,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浑身灵芒猛然一闪的,凌空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白芒直奔河内城北部而去,速度竟然比寻常的骏马还要快上三分。

这赫然是通灵境修士才能修炼的‘舞空术’!

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欧阳神一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远方的天空中,再寻不见。

司马萱见到欧阳神一离开之后,复又坐在马车旁低声哭涕半晌,这才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

但,她站起来的第一时间,却是从地面上找到那把断了刃的朴刀,将之捡起。

“该死的朝廷修士!劫持我司马萱也就算了,竟然还利用我去谋害任玄哥哥,简直罪无可恕,你们一个个都应该被大卸八块!”

司马萱满脸恨意的来到马车之前,对着那名已经毙命的黑衣壮汉来回补了好几刀,直到将这具尸体大卸八块之后,这才弃了长刀,面上恨意稍退。

随后,司马萱复又朝着路旁看去。

只见路旁的茶棚里,那名瘸腿老头正满脸恐惧之色的躲在草棚灶台后面,一脸畏惧之色的看着司马萱。

当他发现,司马萱已经看到自己的时候,立刻颤声叫道:“女侠,不干我事!我只是升斗小民,什么都没干啊!”

可司马萱却已经朝他大步而去,并且嘴巴一张的,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靠近河内郡那边的官道尽头处,忽然出现了一队银甲卫士。

这对银甲卫士,正沿着官道朝此地奔驰而来。

只见这些银甲卫士的胸前,都烙印着一个符号,隐约像是‘司马’二字的古篆文。

原来,这些人都是司马家族派到城外,四处探查的家族护卫。

“快看,那是司马小姐!”

银甲卫士领头的那一人,见到司马萱之后立刻露出一脸喜色的大叫起来。

须臾之间,这些银甲卫士就已经来到了司马萱的身旁。

“萱小姐,可真是让我们找的好苦!您受惊了吧?”

“没事。”

司马萱摇了摇头:“本来是要被朝廷那群刑部高手抓入京城去的,幸好路上遇到了欧阳神一,被他出手救了下来。”

“欧阳神一!?”

这些司马家族的银甲卫士,显然也听说过欧阳神一的名字,闻言均是愣了一下。

卫士统领,扭过头来,朝着马车看了一眼,露出后怕之色。

“这些朝廷修士,还真是狡诈无比!原本以为他们昨天就已经偷偷离去了。没想到一直潜伏在城中,直到今天早上才从城中的一处暗道里,悄悄离开了河内郡。不过,萱小姐没事就好!”

“嗯。”

司马萱轻轻的答应一声,然后捂住了额头,脸上似乎露出了困乏之色。

“送小姐回城休息!”

卫士统领立刻喝道。

“那,此地怎么收拾?”有一名卫士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一眼远处的瘸腿老头,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卫士统领却冷哼道:“毕竟是斩杀朝廷修士的事情,尸体都埋了,那个人也不能留下!”

“是!”卫士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