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胸口疼痛,内心百般自责,万种愧疚,温言道:“雪儿,现在不用怕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到你了!”

洛雪“嗯”了一声,脸上泪珠悬挂,但心中甜蜜万分,紧紧搂住白天,生怕一松手便又变作烟云消散。

白天感到洛雪微微发抖,忙道:“雪儿,是不是有些寒冷?”

白天心中早就准备好了千言万语,但到了此刻,却都化作了嘘寒问暖。

洛雪点头道:“嗯,有些寒气在身上转,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昏昏暗暗的,我看着不怎么舒服!”

“好,我们马上离开这!”白天双手抱起洛雪,回首对轩辕剑道:“朋友,走了!”轩辕剑赤光一闪,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赤弧,收入白天体内。

秦柔跟在旁边,洛雪看着秦柔轻声道:“秦柔姐姐,多谢你照顾我!”

秦柔笑道:“洛雪妹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能醒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了!”

白天抱着洛雪和秦柔走到洞外,看了看乘黄的伤势,道:“柔妹,这样吧!雪儿和乘黄都受不得寒气,我带他们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去,歧狼和你回去,你将此间事情告知我师父和冲云师伯,也好让他们省心!等雪儿伤愈之后,我便会回来,让他们不必担心!”

秦柔本欲不愿,但想到洛雪刚刚醒转,他们二人少不得有着许多话要讲,自己不便跟随,于是道:“这样也好!你们尽管放心去,好好养伤,欧丝之野有我们呢!”

白天点了点头,对歧狼道:“歧狼,你和柔妹先回去,我不日即来!”又对朱雀和天龙道:“你们随我一道吧!”

秦柔催促道:“哥,你们快去吧!这里天寒地冻,不是人呆的地方,雪儿妹妹身子虚弱,乘黄势危,耽搁不得!”

洛雪却笑道:“姐姐这话岔了,不是人呆的,我们怎么又都在这呢!”“咯咯”笑了几声,道:“姐姐保重!”

“妹妹保重!”秦柔说道。

白天对秦柔道:“柔妹,回去的路上小心!我走了!”抱着洛雪跃上天龙头顶,朱雀托扶乘黄,化作两道奇光钻入云层之中。

随后,三道狂风卷过,大雪缤纷,将守一洞前完全掩盖住了,两道光芒从里面飞出,往欧丝之野方向去了。

这日,白天和洛雪骑着春瞑天龙来到了南方炎热之地,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宁静之地,在一个半山腰上的林边崖上住了下来。

白天以梭罗仙木为源,筑起了一座静雅别致的木房。

洛雪在空桑山上的万载寒冰床上躺了两月余,寒冰气息侵体极深,非同小可,连日来频频叫冷,幸而白天有地火金焰,日夜以此火之神力为之驱寒,压制寒气,倒是取得了极好的成效。

然则白天本来就已经神疲力乏,这些天还不住为洛雪压制寒冰之气,几天下来,勉强坚持到了这炎热之地,洛雪身处此地,又有先前地火金焰之功,全身状况缓和。白天心中一松,及至将木房筑起后,心力憔悴,再也支撑不住,往旁边倒了下去。

洛雪大惊,连忙将白天托住,这一下也是吃惊不下,本来以为自己身体虚弱,不想竟是轻松地将白天扶住,再细细感应体内气力变化,却是比受伤前有增无减。

洛雪将白天扶入屋里,发现里面桌椅板凳床柜一应俱全,且格局恰到好处。不及观看,洛雪将白天妥善扶到床上睡下,却也感到身子虚弱,打了两个哈欠,便也在白天身侧和衣而卧。

不知过了多久,洛雪醒来,不见白天身影,连忙从床上下来,跑到外面,却见白天正在为乘黄擦洗涂药,而天龙和朱雀已不见身影。

此刻,天边残阳如血,晚霞当空,投下一片紫红色的光芒,照在山川大地上,穿金镀铜一般,再看着天道一束束紫色霞光洒下,竟是美艳绝伦。

洛雪走到白天身边,温柔的搂住白天臂膀,道:“你怎么就起来了?”又看到乘黄腹上伤口,柳眉紧蹙,道:“这就是乘黄?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天郎,你能医好它吗?”

白天将最后一道药汁抹上,又聚天地灵气萦绕在那伤口上,伤口缓缓合拢起来,只等新肉长出,连在一起。

白天抬起沾满药汁的双手对着洛雪一按,吓得洛雪“啊”的一声跳了开去。

白天却哈哈笑道:“这伤虽重,不过没伤到根本,可以治好!”

洛雪却蹙眉嗔道:“天郎,你太坏了,人家还没好,你就来戏弄人家!”

忽然,白天身后一身怒吼,一道红白的影子从地上跃起,从后面将白天猛地按倒在地,张开大口就要咬下。

洛雪一见,骇得花容失色,脱口喝道:“乘黄住口!”

那乘黄奇兽看起来凶性大发,眼见牙齿就要碰到白天脖颈,却奇迹般地停了下来,双目里太极图案悠悠旋转,看向洛雪。

但见乘黄眼中的太极图案陡然变作八卦形状,在其身前半尺处出现两个八卦虚影,融合在一处,透过八卦虚影看去,昆仑墟被欧阳情吞噬的雪儿身影飘了出来,竟与洛雪的身影完完全全地重合在一起。

雪儿的身影与洛雪重合后,忽然又回吸到了八卦图形中,八卦图形也缩回乘黄眼内,只是乘黄突然性情大变,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又仿佛对洛雪别有一股情谊,竟是凶性大敛,松开了白天,从白天旁边绕到洛雪身旁,趴在了地上。

宛如世间最温顺的猫儿!

乘黄一离开,白天飞跃而起,生怕乘黄伤到洛雪,将洛雪拉到身后,凝神戒备,及至看到乘黄温顺乖巧的模样才微微放松警惕,却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洛雪却是心有感触,拉起白天的手轻轻摸了摸,随后走到乘黄旁边蹲下摩挲着其毛发,对白天道:“天郎,它刚才发起攻击乃是兽性,无可厚非,只是后来为什么对我却如此留情?它那奇异的瞳孔里怎么会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好像就是那个人将它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