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星天帝右首下方的一妖娆妩媚的美丽女子从坐席上站起,轻扭腰肢地走到危星天帝旁,软款温存、故作娇柔道:“天帝,什么事惹得您这么生气啊?”语言诱惑,加上其双眸顾盼流光,容颜艳丽冶荡,更招的其余人意醉神迷。

危星天帝一把将女子抱在腿上,笑道:“幻城啊,每当本帝烦躁之时,只有你能解本帝之忧啊!”挥了挥手,示意那报信男子陈出所言之事。

幻城柔声道:“那是妾身之福!”

那男子对着场中抱拳一圈,大声道:“方才都天峰来了一个蒙面男子,自称风孝!”

都天峰内一时寂静!

片刻!

“啊!”

“风孝?就是之前传闻的风孝转世?”

“他不是被窥真上人打入火海里面,烧死了吗?”

……

顿时议论大起,那窥真上人坐在危星天帝左侧,此刻是如坐针毡,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仿佛感到了千百道目光齐刷刷射来,尤其是危星天帝那一声怒喝却如断魂钉一般刺入心中。

本来被白天挫败的窥真上人任务失败后为求弥补,便立即赶回了都天峰,也就于当夜赶到,比白天早到了数个时辰。这窥真上人料想白天带着一个小姑娘必然不会这么快到达都天峰,其间可派出大量手下将白天围杀掉,夺得太尘珠,也可将功补过。于是他便编造了一个谎言,称已将风孝打入火海之内,那太尘珠不知被崔子元藏于何处,正在加派人手搜寻。

危星天帝对自己的心腹极其信任,也就分毫不疑,遂大开宴席,宴请了手下一干道行高超之人,此番听闻风孝未死,反而前来都天峰,自然怒不可遏,发出那一声怒喝。

窥真上人知道事情虽然败露,但尚有转圜余地,遂立刻跪在危星天帝面前道:“天帝,属下办事不力,查探不牢,让那风孝逃过一劫,请天帝让属下将功折过,这便去取了那厮人头来给大伙助兴!”

危星天帝点了点头,赞许道:“甚好!你去吧!”

禽雕老祖不甘这等功劳被窥真上人抢去,如玩弄兔子般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开,上前阴阳怪气地道:“天帝,我看那风孝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根本不是数千年前的风孝转世,我等全不用理会,随便派几人去收拾了,扔进蝎谷中,也好喂喂天帝的宝蝎!”

说完,又对窥真上人道:“老弟,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来来来,你看看那些个美女,哪个不是如诗如画?”

窥真上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哥哥还是在此玩乐着,小弟去去就回!”不及禽雕老祖伸手搭来,就转身快步离去。

幻城也连忙道:“天帝,那风孝有您说的先天八卦图、方雷惊世有其玉宇扳指,假不了!况且那风孝不太简单,与幻城也有些过节,他还抢了赤水氏的吞天弓,幻城出去助上人一臂之力!以雪前耻!”

危星天帝点头道:“去吧!去吧!可以的话,让窥真留个活口,好给你修炼你族仙法!”

“多谢天帝!”幻城对着危星天帝盈盈一拜,化作一道黑光追向了窥真上人。

在场之人均知幻城淫荡成性,人尽可夫,都想一尝其荤,但又十分清楚她在修炼本族道法,需要男子来阴阳调和,而在场之人除了危星天帝修为深厚,其余人皆自知难以抵抗幻城的妖法侵害,遂望而却步,徒咽口水,生怕在云雨鸾凤中丢了性命。

就在幻城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一只四翼黑影从殿堂顶部的洞口内飞了进来,落在危星天帝身前,振翅浮空,断羽纷纷落下,在空中化出了数十个弯弯斜斜地上古字体,字体黄光闪动,映得危星天帝脸如贴金。

“嘎——”一声惨叫,四翼黑影瞬间化作一阵血雨,溅得十来丈高,溅得前方舞女身上到处都是,而危星天帝相隔甚近,却半点也未沾惹。

众人顿时愕然惊异,大家都深谙危星天帝好色多疑,脾气古怪暴躁,但在这些舞姬之前还从来没这样愤怒过,但这一次却发怒了两次。

若说那风孝进来威名太盛,连坏族中三处极其关键的据点,窥真上人未曾将其杀死,此番风孝公然前来挑衅,危星天帝大发雷霆也情有可原;然这次又莫名其妙的愤怒,却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禽雕老祖敢在这时插话,只听他道:“天帝,何事惹您这般生气?”

危星天帝双目烈火焚烧,腮部青筋暴露,杀意腾腾地扫视了一边殿中众人,半晌才缓和了语气道:“赤水氏烈水和圣女董青钿居然将我妍媸岛、紫芝岛等数个据点的族民屠杀殆尽!那两处囚禁着的巧罗氏族民也被董青钿投毒全部毒死!”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

禽雕老祖低头想了片刻道:“天帝,那么,我族在巧罗氏族民身上拷问出的的秘密有没有被烈水夺了去!”

“夺取倒没什么,那些机密信息早之前已有人送来给我!只是,烈水不顾身份,居然放纵手下,以强凌弱,将我费尽心机捉到的巧罗氏族民杀了!更是谁泄漏了妍媸岛、紫芝岛关押巧罗氏族民的机密?禽雕,你速速给我去查明,来报!”危星天帝声色俱厉地喝道。

“是!”禽雕老祖厉芒抱拳领命,转身去了。

“驻守妍媸、紫芝两群岛的众岛主也不是泛泛之辈,难道也被烈水杀完了?”场中诸人想道。

都天峰下,白天站在那偌大的广场上,仰头看着身前那道巨大的狮头赤铜门前,周围三十四个男子凶相毕露,手持利刃围了一圈。

白天站在其内,如若未见,昂首自傲,面具之下,双目炯炯有神,似乎在期盼,又似乎在愤怒,神色复杂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