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孟笑笑有些不知所措,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顾泽涛挟持我的事情?”

“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顺利的把顾泽涛放出去?”顾千行嘲讽的看着她,觉得她还真是天真。

孟笑笑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千行,突然扑上来拉住顾千行的衣袖开口:“千行,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看在干妈的面子上,原谅我好不好!我也是被逼的,是叔叔,叔叔他逼我这样做的。”

顾千行听到这话,心中对孟笑笑的厌恶更甚,还真是垂死挣扎呢,也罢,他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是吗?那墨子浩呢?你不想知道墨子浩的状况吗?”

孟笑笑闻言,心中讶异,难道顾千行查出来什么了,很快她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顾千行没有证据,一定是在试探自己,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依着顾千行的性子,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尽管她在乎墨子浩,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墨子浩,就等她出去了之后再去找他吧。

“子浩?他不是被你们送出去了吗?我不知道啊。”孟笑笑装的尽量让自己无辜一点。

顾千行听到这话,失望的闭着眼睛,暗想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也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再睁眼,眼中已经没有一丝情谊了,他一把甩开孟笑笑抓着他的衣袖的手,力道大的直接让她撞在沙发上。

顾千行转身几步走到书桌后面,拿出来一叠照片,想都没想,怒气冲冲的砸在孟笑笑的身上。

“你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孟笑笑看到手里的照片,上面是一张张自己与黑袍人交接的照片,脑袋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要不是有沙发靠着,恐怕她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引我入套?”孟笑笑一直以为他是无意发现自己故意放走顾泽涛的,没想到一切都是个局,这根本就是个设计好的陷阱,那么自己刚才所作的一切,在顾千行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千行背对着孟笑笑淡淡的开口。

孟笑笑不明白顾千行明明有证据了,为什么不直接抓了自己,干嘛要大费周章,难道是因为念及亲情?想要放自己一次,想到这里,她几乎膝行着爬到顾千行腿边,拽着他的衣裤。

“千行,你听我解释,你听姐姐解释,我错了,我不该贪心的,我不要股份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告诉我子浩的状况,我就离开顾家,跟子浩走的远远的。”

顾千行听到孟笑笑的解释,暗暗嘲讽:自己还以为孟笑笑只是因为墨子浩才跟奸人勾结,原来竟还是惦记着自己手里的股份,是他太天真了。

“晚了。”

顾千行淡淡的吐出俩个字,然后一脚踹开孟笑笑,大步走向门外。

“少爷!”俩人看见顾千行出来,急忙行礼。

“孟笑笑勾结奸人,陷害叔叔,意图谋我家产,人证物证都有,现在看管起来,明天一早,移交警察局处理!”

在孟笑笑看来,顾千行的嘴仿佛是毒信子一般,吐露着自己的恶行,宣示着自己的死亡,她不甘心,不甘心!

站起来,几步向门口跑去。

只是,她跑到门口的时候,门被无情的锁上了。

“放我出去!千行!求求你!放我出去!”

孟笑笑极力的拍打着门,试图挽留顾千行,让他回心转意。

然而回应她的就只是无尽的沉默。

“顾千行!你信口雌黄!污蔑我!叔叔就是你杀的!不是我!不是我!”孟笑笑见自己求顾千行根本没用,丧失了理智的她开始破口大骂。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跟你爱的人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像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会孤独至死的!”

顾千行听到孟笑笑骂到爱人那里停住了脚步,眼眸一片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重新挪开脚步,走了起来。

孟笑笑不知道自己骂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骂到失声,喊到大脑缺氧都没有人肯理会自己,她慢慢靠倒在门上,神色呆滞。

自己从小就跟在顾千行身后,然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少爷,自己不过是个外来人,家里的下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叫自己一声,背地里还不是说自己不过是个干女儿,无名无份的外来人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喜欢跟在顾千行屁股后面,希望得到他的认可与肯定,然而他却从来不与自己亲近,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就变质了,不甘于只做一个有名无份的表小姐了。

明天一早,自己的下半生便要在暗无天日的牢中度过了,既然这样,还不如……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没有了动静,也是舒了一口气,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次日一早。

孟笑笑打开窗户,狠狠的吸了一口英国早晨清新香甜的空气,远远的眺望了一眼外面的一望无尽的马路跟牧园,然后留恋的看了一眼顾千行的桌子上跟墨子浩的合照,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看守门的俩人直直的闯到顾千行的卧室,焦急的开口。

“什么事情?”顾千行起床没多久,正在打着领带,一大早被扰了清净,自是没有好的语气。

俩人在顾千行的门口站定,隔着门开口:“少爷,表小姐……表小姐自杀了!”

顾千行闻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然而却没有慌乱,打好领带,方才拉开门出来。

“去看看!”

他大步在前面走着,一进书房,入眼的就是孟笑笑倒在窗户下的尸体。

“什么情况?”他轻蹙起眉毛,淡淡的开口。

“今早上我们听到里面有花瓶碎裂的声音,然后进去一看,就发现表小姐已经倒在那里了。”守着的二人中的一人赶紧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