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厉君沉换上黑色西装,今天里面搭配着深黑色的衬衣,十分的矜贵俊美。

男人都是越沉淀越有气质和味道。

厉君沉比以前更加的儒雅有风度,容貌依旧年轻,上天对他厚爱,让他的容颜不曾发生改变。

许深深看着他,眼睛里不经意的流露出爱意,又慌乱的错开。

这一切,厉君沉深深的揽入眼底,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带着她离开了家里。

他们开车来到举行舞会的地方。

一道入口,就有人给他们发了面具。

深深拿着面具有些诧异:“不是寿宴吗?”

厉君沉从她的手里拿过面具,帮她把面具戴在脸上。

面具是半张式的,指遮住眼睛和鼻子,但是嘴巴和下巴会露出来。

许深深的面具是红色的,配上她身上的黑裙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明艳感。

厉君沉的面具是黑色的,边角镶嵌着黑色的亮钻,低调又奢华。

许深深挽住他的手臂,开玩笑的说:“你今晚可要把我拦住,不然说不定我又走丢了,你只能和别的女人跳舞了。”

厉君沉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件事你要念我一辈子是不是?”

“你若是觉得厌烦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啊。”许深深傲娇起来,反正这件事她非常非常的在意。

厉君沉无奈的一笑,拦着她纤细的腰肢走进了会场。

会场很大,看得出来钱家为了举行这次的舞会可以说花了很多钱。

许深深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虽然他们都戴着面具,可是从下半张脸和身形她还是能辨识出一些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钱家的寿宴怎么成了舞会?”许深深好奇的问,过生日的钱家老人年纪应该很大吧,这种人不是很喜欢那种传统的寿宴吗?

“钱老爷子是个很新潮的人,早年他出国留学接触的是国外的教育和新鲜事物,因此他对西方文化的认同度更好,所以每次都把一些寿宴什么的弄得像个误会,他最喜欢维多利亚时期的那种宫廷盛会,是个很奇妙的人。”厉君沉笑着解释。

许深深点点头,脑子里立刻勾勒出一个那种英国老绅士的形象。

厉君沉带着许深深来到一群看起来年纪就很大的人们面前。

许深深一眼就看到了厉琛,想不到他也在。

厉君沉看到厉君沉和他身边的女人不由得眉心一沉。

他还以为许深深就是那个传闻中很像她的女人,所以对许深深没有好脸色。

许深深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有在意。

毕竟厉琛这样,也是为了自己。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圆乎乎的男人笑着,看起来他就是钱老爷子。

“钱总,祝你生日快乐。”厉君沉淡淡的说。

“厉总客气,每年我过生日你都会来,真是有心了。”钱老爷子笑起来,两撮胡子也一翘一翘的,十分可爱。

厉君沉微微一笑,“这是我的妻子。”

“你妻子?”在场的几个人都很惊讶,他们狐疑的目光投向许深深。

许深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特别是厉琛的眼神,就像两把刀子插进了她的身上。

厉君沉微微颔首,“对,我妻子。”

周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又不敢乱说话,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厉琛。

厉琛两只眼睛一瞪,“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妻子,你们别看我。”

许深深觉得搞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厉君沉也不想解释,“诸位你们玩儿的愉快,我带着她去周围看看。”

钱老爷子几个人点点头,看着他们走远。

钱老爷子立刻扭头问厉琛,“他这么快就再婚了?”

“我怎么知道!”厉琛觉得头大,估计到了明天所有人都知道厉君沉又有妻子了。

他这下更没办法向许家和湛家交代了。

不行,他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而不管,他要去找厉君沉谈一谈!

厉君沉带着许深深去吃东西,她怀有身孕非常容易饿。

其实许深深看到自助餐就没什么胃口,这些饭菜看着精致,其实油大烟又多,她不敢多吃,只让厉君沉给自己弄了沙拉来吃。

许深深忍不住的说:“刚才有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厉君沉想到了厉琛,淡淡的说:“那是我的亲生父亲。”

许深深抿抿唇,明知故问,“他不喜欢我吗?”

“如果她知道你就是许深深,不会不喜欢你,但是很显然,他误会了。”厉君沉清冷的说。

许深深轻笑,“等下他不会找我麻烦吧?”

其实她已经瞄到厉琛向这边走来了。

“如果他找你麻烦,我也不会客气的。”厉君沉护犊子的说。

“没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把面具摘下来好了。”许深深可不想他们的父子关系再回到从前,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厉君沉微微扯起嘴角,“你自己看着办。”

许深深抿抿唇,什么叫做让她看着办,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君沉,你跟我来。”厉琛来到厉君沉的面前,表情十分的严肃。

许深深捏了一下厉君沉的肩膀,轻声道:“去吧,去接受炮火的洗礼吧。”

厉君沉捏了捏她的脸,“还不都是你给我惹来的麻烦。”

厉琛还是头一次看到厉君沉如此宠溺许深深以外的女人,顿时觉得头疼。

厉君沉却不放心的对许深深说:“你不要乱动,等我回来。”

许深深点点头,“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厉君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跟着厉琛去了旁边更加安静的地方,没有音乐的吵闹,和嘈杂的人群,这里十分的清净。

厉琛视线幽沉,厉君沉一脸的冷若寒霜。

“那就是你找的替代品?”厉琛薄怒的看着厉君沉,他并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再婚,只是他怕厉君沉这么急着结婚,让许家和湛家不满。

再怎么说,许深深才死了几个月而已。

厉君沉神情清冷,“她不是替代品。”

厉琛拧眉,“你不要骗我了,那个女人和许深深是很像,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深深才死了多长时间,你这样做孩子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