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疼,就好像做了一晚的苦力,整个人更像是提线木偶失去控制,软趴趴的躺在床上。

她抱着被子努力回想昨天,似乎有那么一些印象,可是又觉得那不是真的。

此时,厉君沉醒来,见她正在怔怔的出神,嗓音低哑的问,“醒了?”

许深深颔首,转过身,目光迷茫,“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许深深。”厉君沉音调清冷而深沉。

“我要继续睡觉,你不要叫我。”许深深很心虚……

“那你继续睡。”厉君沉清冷冷的说,似乎并不是要提昨晚的事情。

许深深慢慢的拉下被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侧着头,正在寻找地上的衣服。

等他捡起衬衫,许深深立刻缩回被子里。

许深深拧眉,还是不说话,反正只要装不记得了,他一定会很快放弃挪揄她的。

厉君沉淡淡的笑笑,低头看手里的衬衣已经褶皱的不像话,就扔回地方,起身,去浴室。

等厉君沉去洗澡,许深深也匆忙的爬起来,穿上睡衣去隔壁房间的浴室也洗了澡,换了干净的睡衣。

今天不用去公司,她也不想穿得太正式。

洗完澡,她回到卧室,看到厉君沉已经变得神清气爽,正在背对着她穿着衣服。

她小心翼翼的说:“要不要给后背上点药?”

厉君沉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低头扣着纽扣,“不必,今晚一定还会添新伤。”

“我怎么听不懂厉先生的话。”许深深干干的笑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厉君沉清冷的一哼,“听不懂?”

许深深用力的点头,就是听不懂!

许深深见机行事,谄媚的凑上来,一边系着一边说:“我给你天天系领带,好不好?”

“太便宜你了。”厉君沉是个商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许深深抿唇,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厉先生,厉先生……”

“撒娇是没用的。”厉君沉低头看着像无尾熊一样的她,不知为何嘴角总是不由自主的上翘。

厉君沉似笑非笑,又有些严肃,“那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厉先生!”许深深急得跺脚,“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就不能对你仁慈。”厉君沉语气清冷,“以后不许在外面喝酒。”

许深深脸红,都是酒精惹的祸!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可是厉君沉还是要去公司,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只能留许深深一个人在家。

“如果白家的人来了,你不需要客气,也不用害怕,别墅里面都有我安排的人。”厉君沉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温凉,“别让自己不痛快就行。”

许深深莞尔,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身,“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不过你觉得白家的人会来吗?”

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当然。”厉君沉有这个把握。

谁让他女人不痛快,他就让那个人不痛快。

“不许和叶莫凡眉来眼去!”厉君沉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声音有淡淡的温柔。

“你早饭呢?”许深深开始关注他的衣食住行。

“裴哲会准备。”厉君沉淡淡的说。

许深深顿了顿,有些幽怨,“感觉他和你才是最亲密的人。”

毕竟厉君沉的衣食住行,都是裴哲在掌控。

厉君沉目光平静,“我让他去非洲挖土豆。”

许深深不由的笑了,“裴特助因此没办法结婚,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他结不了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厉君沉冷冰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