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捂脸。

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根本来不及收回了。

“花楹,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嗯?”

安婉瞅着她,见她一个劲儿的躲避,便笑着给她挠痒痒。

应花楹忍不住哈哈笑着,笑得全身发软,一个劲儿的闪躲,最后求饶,“好了好了,婉婉你别闹了,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安婉这才罢了手,挑眉,“好,你说说?”

应花楹缓过一口气来,看向安婉,眼眸一闪,一把拽过她,开始反攻,挠她痒痒。

两人在床上闹作一团,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气势他也没怎么样我,我下午在花园秋千上打瞌睡,不小心跌下去,被他扶住,刚巧就跌他怀里去了,好尴尬。之后我打瞌睡,又倒在他肩膀上去了……所以,我现在都不想见他。”

应花楹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无语的瘪嘴道。

安婉躺在她身边,闻言,转过去瞅她,“这么巧?你打瞌睡,每次都倒他身上去了?”

应花楹小脸一烫,“我今天的确有点困,但他每次出现的时间点也太巧了。反正,反正就挺尴尬的,所以,我对他,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安婉失笑,“看来你们还挺有缘分的,他还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这话问的。

应花楹捂住脸,“他今天还在车子里说,想去南城和我过年,让我带他领略南城的风光。”

安婉在一旁,笑靥如花,“天啦,花楹,他想娶你。”

应花楹扁了扁小嘴,“他只是从国外来,想到处玩罢了,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点怪怪的。

见再说下去,应花楹就害羞得抬不起头来了,安婉便住了嘴,转而说起另外一个话题,“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全部记忆啊。”

她揉了揉脑袋,“明天,我再找舅母问一下。”

“嗯,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应花楹点头。

夜色逐渐深了。

应花楹有点困,打着瞌睡,“婉婉,今晚厉萧寒竟然没有把你留在他屋里,真是奇迹。”

安婉在一旁也有点困,闻言,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要你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让别人接近你,更不会让你离开他啊。”

“……”

顿了顿,安婉道,“花楹,睡吧,我也困了。”

熄了灯,窗外夜色浓黑,两人很快入睡。

而此刻,遥远的慕容老宅里,蔓蔓躺在慕容景焕的怀里,脸上含着幸福的微笑,“景焕,我终于嫁给你了,好开心。”

慕容景焕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蔓蔓,你也终于成为我的妻子。”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从前,无数个黑夜里,他心思扭曲的恨着当年的那些事,那些人,恨不得穿越回去,重新将蔓蔓留在自己身边,护着她,哪怕拼了命。

那些个日夜,他是怎样熬过来的,现在自己想一想都觉得满目仓惶。

但好在,眼下,蔓蔓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是如此真实的在自己身边,可以触碰到,可以亲吻到,可以拥抱到。

“蔓蔓,有你在,我的人生才不至于空洞到彷徨,有你在,一切才是那样的美好。”

他含笑温柔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蔓蔓,你看是不是该……”

他翻身,手指拂过她的轮廓,眼神灼灼盯着她。

蔓蔓小脸懊恼,伸手去推他,“可是,今天化妆时候,化妆师都说我身上痕迹太明显,涂了好多遮瑕的才遮掉呢,昨天我也累了……”

“不会累的,你别动,我来。”

他伸手按灭了灯,去剥她睡衣。

蔓蔓红着脸,搂着他脖子,随着他的吻灼热落下,她的意志力也逐渐瓦解。

深夜的梦里,有人在说话。

“我一直将你当弟媳对待,景焕是我同胞兄弟,你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放心吧,这段时间好好住在这里,等上津城局势平稳了,我自然将你从这里接回国,让你和景焕团聚。”

“谢谢大哥。”

“嗯,景焕对我这个大哥一直有意见,自从你当年离开后,他性情大变,和我争夺权势,我希望以后,你的出现可以让我们不再骨肉相残……”

“景焕哥哥一定不是爱慕权势的人,他或许只是被我伤透了心,大哥,你好好劝劝他,让他千万别坐下错事。”

“呵,我如今,都没有他的信任,又如何劝他……”

话语过后,是枪战的声音。

枪战过后,她被带走,最后被扔进了海里,在海水中,晕厥过去。

再醒来,萧寒伫立在面前,目光奇异的看着她,“看着像是在海水里泡了很久,竟然还活着,带回去,让医生救治。”

一旁莫景桓也诧异道,“萧总,这人看着像是撞了脑袋,被人丢进海里,还伤了脑袋,身上也有伤,捡回去,恐怕对我们也是个麻烦。”

萧寒冷笑,“见到了,自然得救,让我看着一个人直接死在这,我还不是冷血动物。”

窗外晨曦划破黑暗。

“啊!”

蔓蔓骤然惊醒,满头是汗,坐在床上,紧张的揪紧了被褥。

身旁的慕容景焕骤然醒过来,起身,一把拥住蔓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瞧你满身大汗。”

他抱着她,拍了拍她脊背,“蔓蔓,别怕,我在呢,不管做了什么噩梦,都别怕,嗯?”他温柔的哄着,还在她额头落下亲吻。

他温暖的怀抱让蔓蔓颤抖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无助的揪着他衣服,她哽咽出声,“景焕哥哥,我都记起来了,我的记忆全部都恢复了。”

慕容景焕一愣,“之前不就已经恢复了吗?”

蔓蔓扬起笑脸,巴掌大的小脸在他眼皮子底下显得无比的娇小,“不,”蔓蔓摇头,脸色沉重,咬牙道,“之前我只恢复了一半记忆,而昨夜梦里,我记起了全部,全部!我,是宓秋,一定是宓秋,她的人去国外找我,想把我秘密杀害,和慕容劭的人枪战,后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我被丢进了海里。之后就是萧寒救了我,但我撞坏了脑袋,导致了失忆……我全部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