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合作之后,厉瑾亭不可能没有察觉,可是他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不是厉瑾亭的风格!

除非,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听到江一楠的话,唐邢烽脸色一沉:“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伸手拿起放在桌满上的钢笔帽套在钢笔上,从容的将合同推到对方的面前,歉意的说道:“抱歉,合同我们不签了!”

“唐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疑惑的问道,对他突然的举动表示不理解。

唐邢烽从椅子上起身,歉意的说道:“我刚刚接到电话,公司出了点问题,恐怕没有资金做这个项目,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再合作!”

匆匆的扔下一句话,唐邢烽抽身离开。

对方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礼貌的举动,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之后,不紧不慢的伸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拨通电话之后禀告道:“厉总,鱼跑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回公司吧!”

“是。”

厉瑾亭挂了电话,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简魉:“准备一下,江一楠要跑路。”

“OK!”

简魉正准备去部署,他转身的瞬间忽然停下脚步,奇怪的问:“你怎么那么确定他要跑?”

厉瑾亭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将戴在耳朵上的耳麦拿了下来。

“你……”简魉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你在江一楠的身上放了监控器?”

“不,不对!”简魉很快否认自己的想法,一抹精光从他的眼角飞逝出去:“你在小芯芯的身上放了监控器!”

这个腹黑的家伙!

厉瑾亭挑了挑眉,低下头,像没事人一样处理手中的工作。

见他不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简魉将举起的手放下来,这才去办她交代的事情。

——这天晚上。

白甯棠刚回到家,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就接到厉瑾亭的电话。

“来一趟机场,地址已经给你发过去了!”

电话刚挂断,白甯棠的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条短信,他用手指点开,是一串详细的地址。

出什么事了?

白甯棠来不及多想,伸手从管家的手中将西装外套接过去穿上,转身从大门走出去:“我出去一会儿。”

当他赶到机场附近的一处酒店,外面的天色就像是泼了墨一样漆黑,城市的灯光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先生,请问你是?”侍应生将他东张西望,走到他的面前,关心的询问。

“我找厉先生!”白甯棠说明自己的来意。

“哦。你跟我来吧!”侍应生伸手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

白甯棠跟着是侍应生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便离开。

房间门口左右站着两个穿着便装的男人,眉眼,身形都透着不凡的气势,一看就是身手敏捷,会拳脚功夫的人。

他走到他们的面前,礼貌的说:“我找,厉先生。”

站在门口的一个保镖将门打开:“白先生,请进。”

他们居然认识他!

稍愣片刻,白甯棠礼貌的冲他们点了点头,从外面走进去,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进去之后,抬眼望去,只见身着黑色西装的厉瑾亭背对着他站在里面,旁边站了三四个保镖。

在厉瑾亭的面前摆了两张椅子,椅子上用绳子绑在两个男人。

“江一楠?”

白甯棠低喃出声,而,另一个是唐邢烽!

唐邢烽歪着脖子,像是昏迷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思绪从白甯棠的脑海中闪过,他定了定神,几步走到厉瑾亭的身旁,目光看着江一楠,疑惑的问:“厉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厉瑾亭微微侧目看向来人,目光转而看向绑在椅子上,意识清醒的江一楠:“你问他!”

“一楠?”

白甯棠奇怪的目光看向江一楠:“你这是怎么了?”

“呵……”江一楠冷笑出声,略显狼狈的脸上带着戾气:“问我?我倒是想问问厉先生,你大晚上的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到现在还不老实!厉瑾亭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来,带着寒霜的冷光从他的眼角渗透出去:“你们提走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连夜出国,是旅游,还是潜逃?”

“厉先生!”

厉瑾亭的问话惹怒了江一楠,他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拿我自己公司的钱,没必要跟您汇报吧?”

“那,白家存在瑞士银行的钱不翼而飞,你作何解释?”厉瑾亭懒于和他狡辩,话锋直指要害:“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什么!”白甯棠惊呼出声,那笔钱是一楠拿走的?

他扭头看向厉瑾亭冷峻的侧脸:“厉先生,他怎么会?”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你说我拿走白家的钱,你有什么证据?就算我知道,我又怎么会有资格去提取那笔钱?”江一楠咄咄逼人的反问道,质问的眼神凝视着厉瑾亭:“厉先生,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

所有的证据都被他销毁,他不信,他能找到证据!

“你是在想,取款那天监控都被你破坏了,我没有证据是吧?”厉瑾亭眼眸中犀利的眸光一眼看破江一楠的想法,嘴角的冷意更加明显:“就算没有监控录像,我还有别的证据!”

说着,厉瑾亭给一旁的保镖递了一个眼神。

保镖上钱,走到江一楠的面前,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半天,将钱包摸出来,递到厉瑾亭的面前。

见状,白甯棠眼眸中的瞳孔一缩,激动的出声吼道:“把东西还给我!”

厉瑾亭伸手将钱夹打开,细长匀称的手指从夹层里将项链勾出来。

“青樱的项链!”白甯棠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猛然扭头看向江一楠。

厉瑾亭垂下眼眸望着手里的项链,张开略薄的嘴唇说道:“不知道,你白小姐的遗物留在身边,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愧疚?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杀她吧!”

“姐!”的死,是江一楠干的!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白甯棠的脑子像是被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