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哥。”厉芙轻呼出声,杏眸中燃起希翼的目光。

她,大概不用死了!

一群人从宁凤澜的身后进来,迅速的控制住屋子的人。

宁凤澜几步走到厉芙的面前,伸手将她捆绑着她的匕首松开,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厉芙轻轻地摇着头:“我没事。”他要是再晚来一步,她就死翘翘了!

上下将她检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事,宁凤澜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他伸出修长有力的两条手臂将她娇.小的身子牢牢地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忽如其来的拥抱让厉芙愣了一下,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像是具有魔力一般,让她无法抗拒,她伸手反抱着他的后背。

短暂的温存之后,宁凤澜放开她,扭头看着已经被制服的汪茵曼,黑浓锋利的剑眉不由自主的朝眉心皱了皱。

“宁先生,林欣已经死了!”手下出声禀告道。

厉芙看着说话的人,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哥哥的手下吗?

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宁凤澜出声解释道:“你哥哥有事来不了,把他的人借给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厉芙了然的点了点头。

忽然,她的一颗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猛然扭头看向宁凤澜棱角分明的脸颊:“我,我哥知道我出事了?”

宁凤澜轻轻地点了点头,伸出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头顶上宠溺的揉了揉:“放心,有我呢!”

厉芙很是不放心的忘了他一眼。

这女人就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宁凤澜有些挫败的垂下眼眸,伸出双手将厉芙从地上打横抱起来,眼角的余光在汪茵曼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了一眼,出声吩咐道:“送她去医院处理伤口。”

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汪茵曼皱着眉头,一脸防备地望着宁凤澜。

“然后交给警察处理。”宁凤澜冷漠的目光从汪茵曼的身上收回来,末了特意交代:“交给白薇薇。”

交给别的人,他不放心。

说完,宁凤澜抱着厉芙从房间里出去。

汪茵曼听到他的话,脚下一软,要不是被人架着,她整个人就摔在地上了。

——宁凤澜把厉芙送到医院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大碍,这才带着她回家,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厉芙坐在餐桌旁,满心欢喜的吃着。

旁边一道幽怨的目光落到她欣喜的小脸上:“劫后余生就有这么好的待遇。”

听到自家弟弟酸溜溜的话,厉芙抬起头,杏目中的眸光看向他:“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宁凤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从厨房里出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笑了笑,将手中的面碗推到厉瑾亭的面前:“家里没有食材了,先将就吃。”

“嗯。谢谢。”厉瑾亭客气的道了谢,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吃起来。

厉芙瞥了厉瑾亭一眼,低下头继续吃东西,饿了几天,她觉得自己能吃下去一头牛。

“对了。”厉瑾亭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声提醒道:“爸妈挺担心你的,让你抽空回去一样。”

“……”不是吧?厉芙巴掌大的小脸顿时成了苦瓜脸。

“必须回去。”似乎早就猜到厉芙打的什么主意,厉瑾亭好心的强调道。

见躲不过,厉芙有气无力的低下头,闷闷的应道:“知道了。”

忽然,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厉芙诧异的回头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我陪你一起去。”肯定的话从宁凤澜好看的嘴唇里溢出来。

“这……”不太好吧?厉芙的杏眸中划过担忧的神色,爸爸本来就不太喜欢宁哥哥,这要是一起去,要是到时候被撵出来很尴尬啊?

宁凤澜深邃的眸光将她眼里闪烁的眼神尽收于眼底,递给她一记安抚的眼神:“放心,我陪你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厉芙望着他不说话,暗自咬了咬牙齿。

“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去?”宁凤澜黑亮的眼神望着她。

“没,没有。”厉芙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出声否认。

宁凤澜眼里重新露出温柔的目光,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回去:“那就一起去。”

她没同意啊!厉芙在心里抓狂的咆哮道,可是,他都那么说了,她要是再拒绝,好像有点不太好。

今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的小命都快没了!

纠结片刻,厉芙郑重的点了点头,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好。”

“那快吃吧。”宁凤澜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出声催促道。

厉芙赶紧低下头吃饭。

——汪茵曼被收监的第五天,有人来看她。

她还在想,这个时候谁还会记得她?

当她看见来人,愣了一下,心里生出逃走的冲动。

可是,她知道,躲不掉的。

汪茵曼走到椅子上坐下,目光呆滞无神的看着铁窗外面的男人。

身材偏瘦的张洋,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将他消瘦的身子衬托的愈发瘦小,他看着里面的女人,她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一条条宛如蜈蚣一样扭曲的伤疤煞是吓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妖娆。

汪茵曼明锐的目光捕捉到他惊讶厌恶的眼神,她的嘴角上扬,噙着苦涩的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爸爸?”张洋将打量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来,嘶哑瞳孔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来,双目赤红的瞪着她。

“哈哈。”汪茵曼轻笑了几声,那笑容不达眼地就已经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你以为我想杀他吗?”

“是他比逼我的。”汪茵曼面色狰狞的望着张洋:“他断了我们汪家的资金资助,我苦苦的哀求他,他却逼着我离开你,是他见死不救在先。”

“所以你就杀了他!”张洋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凶狠,要不是有铁栏隔着,早冲过去找汪茵曼算账:“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非要杀了他?我不是答应过你吗?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