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延裕说出这番话,裴元庆当即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哥说的是,不过宇文述那人,阴险毒辣,卑鄙无耻,如果他背地里使绊子,那我们可就难以防备了。”

延裕会心一笑说道:“你不必担心,谅他宇文述明里暗里都不敢对付我,如果他真要这样做的话,那么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裴元庆这才有些放心下来,忙碌了一天的时间,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夜幕却已经将临,这一天即将离去,延裕留下元庆吃了顿晚餐之后,裴元庆就醉呼呼的回家去了。

延裕又来到前院,看望了在盐川郡保卫战之中受了轻伤的十几个士兵,这十几个士兵全部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这次受了伤,也就不便就在军营之后,因此延裕便将这些人待在了身边,虽说这十几个人都是有不同的伤在身,但是将养一段时间之后,便是守家护院的好人选。

为首之人在唤作刘乐,年仅不过十九岁,在盐川郡保卫战之中,被敌人削掉了一个耳朵,延裕见其无家可归,便带了回来。

瞧着延裕走了过来,十几人当即放下手中的伙计走了过来,延裕笑了笑说法:“在这里还习惯吗?”

刘乐笑了笑说道:“待在这里挺习惯的。”

一个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汉子咧嘴哈哈大笑着说道:“唯一不习惯的就是这里没有战鼓声,再也没有日常累人的训练了。”

延裕哈哈大笑着说道:“黑老三,本将军可告诉你,守家护院其实也不容易,以后清晨,还是由刘乐带着勤加操练武艺吧,不然我这一家子人谁去保护。”

十几人闻听此话,当即整整齐齐的站好,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将军放心,我等誓死保卫杨府。”

延裕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也知道,本将军这种直爽的性子,在朝堂中恐怕吃不开,所以很多人肯定想尽各种办法来对付我,可我那是身经百战,他们打不过我,自然会瞄准本将军的家眷,所以,你们必须给我提高警惕。”

众人当即说道:“请将军放心。”

延裕看着刘乐说道:“这十几个兄弟里面,有谁之前做过斥候。”

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断了三根手指的青年抱拳说道:“启禀将军,属下闫安,之前一直从事斥候,负责打探消息。”

延裕当即拍着闫安的肩膀说道:“以后,你的任务就艰巨了许多,现在本将军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建立属于本将军的情报渠道。”

看着闫安一脸模糊的样子,延裕继续说道:“这个情报部门的名字,就唤作不良人,而不良人的宗旨就是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不良人,而本将军就是不良帅。”

闫安当即对着延裕行了一个军礼说道:“是的不良帅。”

延裕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挑选一些,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入我不良人,明日去找赵管家要些费用。”

闫安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延裕看着众人说道:“而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不良人中的元老,我希望你们之后能壮大不良人。”

在场众人当即异口同声的说道:“谨遵不良帅号令。”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这几天本将军想好不良人的章程之后,在召集你们细说。”

延裕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便向着后院走来,夜色阑珊,自从婚礼举行那天,便恰逢启民率领十万突厥人进攻盐川郡,也因此延裕一直并未与杨阿五或是其他姑娘们同房,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繁琐的事情了,也因此延裕准备将那天没做的事情,一一补上。

谁知当延裕来到杨阿五的房间时,杨阿五房间竟然漆黑一片,延裕有些郁闷的想到,刚才还亮着,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呢?延裕敲了敲门说道:“阿五,是夫君我呀,赶紧开门让夫君进来吧。”

杨阿五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夫君,今夜我身子不适,你先去明月那里将就一晚吧。”

延裕无奈的来到了明月的房间,谁知明月房间依旧是漆黑一片,延裕敲了敲门说道:“明月呀,这外面冷的很,你让夫君今晚在你这里休息吧。”

谁知明月竟然拒绝道:“夫君,我今天很是疲惫,夫君还是去翠云房间去吧。”

延裕叹了一口气,又来到了裴翠云的房间,长孙无忧的房间和尉迟贞的房间,谁知道几个人竟然全部都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接纳延裕,这让延裕有些无奈,这妻妾成群也有坏处呀。

月色撩人,延裕待在院中望着一轮残月喃喃自语道:“人人都羡慕妻妾成群的生活,可谁人又知道妻妾成群带来的痛苦呢?”

延裕看了看后院中处在黑暗中的几个院子,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来了了书房中,心烦意乱的延裕,准备在此将就一晚,只是这书房中的棉被实在是太过单薄,根本就抵挡不住外面的寒冷,延裕将棉被紧紧的裹在身上,可即便这样,也抵挡不住夜晚的寒气。

在颤抖中,瑟瑟发抖中,疲倦之中,延裕终于沉沉睡去了,清晨时分,阳光透过小轩窗映射进来,蜷缩在角落里的延裕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朦胧中却发现杨阿五,明月,裴翠云等几个夫人齐齐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几个妇人有些愧疚的样子,延裕笑了笑说道:“昨晚见你们都睡了,也不好打扰你们,所以就来书房将就一晚。”

延裕的口是心非,令眼前这几个原本就心有不安的夫人更加惭愧不已,杨阿五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带着一丝丝的心痛说道:“对不起夫君,我,我们昨天晚上不应该那样对你。”

延裕笑了笑,拉着杨阿五的手说道:“没事,以后你们要是身体不适,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的话,我还睡在书房里就好了,其实这里挺不错的,房子透亮……”

不等延裕将话说完,杨阿五的泪水决堤似的流了下来,坚决的说道:“不,不会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让夫君一个人睡在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