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群大佬联袂而来,就算付满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下也没办法淡定,抬腿就迎了出去。

一开始,黄先生自我感觉,自己和付满春两人是平等之身。这下他可不敢抢付满春的风头,主动放低姿态,跟在付满春身后迎了过去。

付满春老远伸手,“罗总,怎么惊动了您的大驾?您吱个声,小春自当上门拜访。”

罗少卿伸手和付满春握手,脸上带着几分狐疑。

一边的黄先生立即介绍,“这位就是栾家村的青年俊杰,付满春付总。”

看见付满春摆出这么大的场面,林天成都来吃酒,罗少卿不敢怠慢,握住付满春的手用力晃动,“付总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东方长虹也上来和付满春握手,“我早就听过付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谬赞了,谬赞了。”付满春连连推辞,激动的脸上更加红艳。

杨业和沈万山两人,也客气地和付满春打招呼。

魏长空是认识付满春的,知道付满春在沿海创业,混的还不错,是沿海城市枫城高新区商会的副会长,他去那个地方考察的时候,就和付满春吃过饭。

之前魏长空并不把付满春太看在眼里,今日一见,真的是吓了一跳,他连忙双手和付满春握手,满脸赔笑,“付总,我魏长空啊,我们见过的。”

如果是以前,魏长空和付满春握手,付满春肯定会有点受宠若惊,但今时今日,这么多大人物都来拜访他付满春,他就不太把魏长空看在眼里。

“魏先生,幸会幸会。”付满春随便和魏长空握了下手。

和付满春寒暄几句,罗少卿等人的目光就落在林天成身上。

被罗少卿等人拜访,付满春的格局也一下子大了许多,此时此刻,林天成在他心中,无异于蝼蚁。

他摆了摆手,对林天成道:“小伙子,你走吧。以后为人处世,还是要低调一点。”

一瞬间,罗少卿等大佬齐齐色变,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付满春。

每个人心中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付满春付总,和林天成不是好朋友吗?

罗龙云眼珠子一转,走了出来,对付满春道:“付总,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得罪你了?”

付满春道:“一个医生而已,没见过什么世面。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没事。”

黄先生狠狠地瞪了林天成一眼,轻声呵斥,“还不快走?”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原来付满春和林天成不是好朋友。而且,付满春似乎对林天成不满。

魏长空本来站在付满春身边的,吓的立即走开几步。

“怎么回事?”罗少卿的脸色冷了下去。

付满春只当罗少卿是要给自己出头,立即道:“一点小事,不要因为这种人,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我回头随便收拾他就行了。”

有个付满春的狗腿就道,“今天付总要和栾静竹订婚,那人说栾静竹是他女朋友。还要和付总比一下谁钱多,谁有势力。”

东方长虹诧异地看着付满春,“你要和他比钱多?”

杨业也瞪着付满春,“你要和他比势力?”

罗少卿拧紧眉头,“你回头要收拾他?”

魏长空很清楚一群大佬为谁而来,闻言轻蔑地道:“比钱,付总应该有几千万的资产,比势,他是外地我们区商会的副会长。”

付满春只当魏长空的轻蔑是给林天成看的,在这么多大牛面前,他可不敢吹嘘。

付满春连连谦虚,“我这点资产在大家面前,算不得什么。至于势就更谈不上了。”

说是这么说,但付满春却是满脸荣光。

东方长虹用很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付满春,道:“你既然知道你那点资产不算什么,还要和林少比钱多?”

杨业道:“你要和林少比势力对吧?把你的势力叫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付满春还以为两人在说反话呢,他心里想,这群大佬也挺幽默的,口中道:“好了,大家就不要开玩笑了,你们能来,小春受宠若惊,都请坐下说吧。”

魏长空冷喝道:“付总,你好大的口气啊,你知道林少是什么身份吗?”

付满春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愣了一下,道:“魏先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魏长空伸手指着林天成,“林少,我枫城乃至江岸省的青年俊杰,罗老的义子。搽城首富沈万山沈总的忘年之交,和搽城凌远山凌总也是关系莫逆。东方老板都以林少马首是瞻。”

罗少卿对林天成点头致意,“手下。”

沈万山也点头,“天成。”

杨业和东方长虹两人,对林天成微微低头,“林少。”

其他在枫城有头有脸的名流权贵,则是齐齐对林天成躬身,异口同声,“林少。”

唯有凌远山,因为刚刚听到有人说栾静竹是林天成的女朋友,脸上有点不好看,也不肯和林天成打招呼。

大家知道林天成明天要走,今日就想给林天成践行。得知林天成在栾家村参加宴席,大家就过来捧个场,没想到遇见这样的局面。

面对这么多的大佬,林天成只是微微点头回礼。

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大佬联合起来,不要说是在枫城,就算是在江岸省,都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势力啊!

倘若他们齐心协力,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江岸省的格局。

可是,林天成,竟然是这群大佬的核心!

付满春刚刚的志得意满和虚荣,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心中有的,只是浓浓的惊惧和不可置信。

黄先生同样吓的两股战战,脸色煞白,满头冷汗如流。

魏长空目光冰冷地盯着付满春,“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林少比?你又拿什么收拾他?”

付满春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脸色煞白,整个身子,仿佛在顷刻间被掏空,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

自从付满春发迹之后,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何等的意气风发。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