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这次的行动实际上是背着闻仲进行的,他自己的卫队加上招募的死士,以及早年间结交的一些奇人异士,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千来人。武庚不惜把全部家底全部压上,就是为了能一举定乾坤。然而,他犯了两个错误。

原本武庚是想让那几个装死人的人趁纣王被吓唬的时候将其刺杀,却不想被妲己阻止。随后武庚又跟纣王来了一顿唇枪舌剑,这暴露出武庚性格当中的一大缺陷,那就是优柔寡断。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说那么多废话一点用处都没有。所有的理由都是胜利者编造的,而在通往胜利的过程中是没有对和错的。

武庚壮着胆子迈出了这一步,但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犯了犹豫,他和纣王的争辩与其说是在向纣王解释,不如说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这种掩饰除了给纣王的援兵争取到时间之外毫无其他意义。

申公豹的大国师也并非浪得虚名,一招流星火雨不仅让武庚的部队死伤惨重,而且也打破了那数十位截教弟子布下的法阵,妲己的血色雾气瞬间扩大了数十倍,充足的精血补充了妲己消耗掉的妖元。武庚本已胜券在握的局面瞬间逆转。

申公豹指挥禁军大开杀戒,有了妲己的帮助禁军对武庚部队的攻击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当禁军包围了武庚之后,纣王催马来到武庚面前。武庚手中长剑不断的颤抖,纣王摇着头说到:“寡人以为你变了,现在看来你还是那个老样子,还是那么窝囊。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杀你,回到你的封地去吧,好好看着祖宗的陵墓,能把这件事情干好就不错了。权力之争、勾心斗角不是你能干的。走吧!”

武庚疑惑的看着纣王,缓缓调转马头,慢慢的向着禁军让出的道路走去。纣王一看武庚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喝到:“寡人让你走你就走,磨磨蹭蹭的干啥呢!你到底是谁的儿子,怎么没有半点寡人的风范!”

武庚这才催马狂奔,但是没跑多远就勒住战马转过身来。纣王怒道:“怎么不走,非逼着我杀你不成!”

“父王,太师来了。”

闻仲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纣王的禁军已经被数万军队围成铁桶一般。纣王催马上前,他一眼就看见全身披挂的闻仲,端坐在墨麒麟上看着自己。

“太师这是何意?”

“大王可曾后悔?”

“寡人的确不应该做那些荒唐事,但寡人不后悔,因为后悔没用。所以寡人回来了。回来率领大商的将士们击退叛逆,重振大商雄风!”

“大王能如此想臣本应高兴,可惜看到这遍地死尸臣却高兴不起来。如今大商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大王父子却在这里自相残杀。是嫌大商灭亡的不够快吗?”

“太师就不要再说这没用的了,难道这逆子敢于截杀寡人不是你出的主意?寡人不想追究这件事,寡人只想尽快组织军队挡住江不凡。须知桥山军虽然声势浩大,但精锐均在江不凡麾下,只要将其击败,我军就可获胜,大商也可转危为安。就算不能获胜,也可以挡住江不凡攻势,为飞廉恶来回援争取时间。”

“臣和大王所见略同,只是江不凡用兵如神,且兵力雄厚又颇受百姓爱戴,臣无把握能够战而胜之。”

“寡人自有办法,自会有神兵相助。太师,你身为托孤重臣,寡人希望你仍然像以前那样支持寡人。”

“大王不怕臣拥兵自重吗?”

“呵呵太师若想,寡人也没办法。何去何从太师自有主张。”

闻仲叹了口气,命人护送武庚回封地。武庚再一次被驱逐出了权力中心,这一次他再也没机会东山再起,因为就连闻太师都不看好这位懦弱的太子爷。纣王一见闻仲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选择,便哈哈大笑,一顿封官许愿,随后率领众人回到朝歌直入王宫正殿。

纣王一番指手画脚之后正要命申公豹为帅,不料闻太师冷冷说道:“大王,现在的军队都是老臣一手组建,指挥权不能交给大王,更不能交给申公豹。只能由臣来指挥。大王如果不答应也没关系,臣自然会按照自己的计策行事。大王,你最好是让申公豹配合臣,这样一来还可以多挺些时间。臣会在孟津排下战阵和江不凡决一死战,大王就在王宫内等着吧,大王可以为臣组织运送粮草物资,如果大王不愿意也行。反正臣已经准备了不少的物资军械,直道附近还有几座仓库都是满的,臣已经派重兵保护,这些物资除了臣之外谁也动不得。大王意下如何?”

纣王心中怒气腾腾,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闻仲是最大的掌权者。要不是知道闻仲对大商忠心耿耿,纣王恨不能立即杀了他。按下怒气,纣王说道:“那就依太师之计,所有将士都系听太师调遣,太师可以便宜行事,寡人绝不干涉。申公豹,从现在开始你听命于太师,那些能人归你约束,全力配合太师。”

“臣遵命。”

闻太师点点头转身离开王宫,纣王气的大骂不止,但又无可奈何。第二天,闻太师调集大军开往孟津,为了能挡住江不凡,闻仲也算是下了血本。新组建的商军虽说战力不咋地,但这卖相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做到了装备精良。而江不凡的大军似乎并不急于进攻,竟然任凭闻仲的部队安营扎寨布置阵势。

闻仲站在刚刚建起的碉楼之上,手搭凉棚看着桥山大营。而与此同时,江不凡也正站在碉楼上看着闻仲。闻仲远远地看见不凡,他心中百感交集。

闻仲:“本应该是至交好友,如今却成了生死大敌。”

就在这时,侍卫喊道:“太师,我军营们之前有人求见,说是可以帮助太师取胜。”

闻仲大喜:“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