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快住手。”

侍卫们涌上前去掰开武庚的双手,但是已经晚了。那小姑娘已经口吐鲜血面色惨白,死去多时了。

此时的武庚大汗淋漓瘫坐地上,双眼中的血色逐渐退去。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惊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干的。”

一个侍卫小心的说到:“殿下,你杀人了。臣之见赶紧把这小姑娘埋了,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武庚已经吓得毫无主张,连忙点头说好,恰在此时,一个村妇走过来:“花娘,花娘,你在哪里呀?天呐,是谁杀了我女儿。花娘,娘的好闺女呀~~~,你这是怎么啦。你们是谁?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女儿!”

武庚已经被吓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刚才那个侍卫一见这个情景,立即抽出长剑,一剑劈下。那农妇惨叫一声脑袋滚出老远。

侍卫:“各位兄弟,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走。”

“你们杀了人还想走,围起来,啊?太子殿下?”

你说巧不巧,武庚的侍卫们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场,大司徒费仲率领几十个甲士出现在桑林之外。费仲下马走进林内,看看现场心中冷笑一声说道:“来呀,看好现场和尸体,任何人不可擅动。太子殿下,这是怎回事呀?”

武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侍卫一咬牙把长剑横在勃颈上吼道:“大司徒,此时是在下所为,不干太子殿下任何干系。我是喝多了对那对母女见色起意。我对不起殿下的信任,殿下,臣以死谢罪。”

长剑一送鲜血飞溅,死尸栽倒在地。武庚哭的更是伤心,费仲上前两步踢了踢侍卫的尸体说到:“此人我认得,是东伯侯送给太子的侍卫。呵呵,忠心可嘉。殿下,他说的是这么回事吗?”

武庚哭着说:“呜呜,是,是这么回事~~~~。”

“不是吧殿下,那小姑娘脖子上的手印应该是个孩子的手印吧,这侍卫的手太大了。还有,殿下袖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

武庚抬起袖子一看,可不是吗,袖子上满是小姑娘喷出的鲜血。武庚吓得大叫一声奋力撕扯这袖子,却被费仲一把抓住。侍卫们抽出长剑大喝一声:“费仲无礼,意欲谋害太子,杀!”

费仲吓得到底滚出老远,他身后的甲士迅速弯弓搭箭,对准了太子侍卫。

费仲大喊:“他们要杀本官给我射死他们!”

唰,箭雨横飞,侍卫们一个接一个栽倒在地,武庚吓得惊声尖叫,不住的蹬着腿后退。费仲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说:“看你这次还能侥幸逃脱,哼!害了我妹子,你也别想好。”

“我踹死你个大奸臣!”

砰的一声,费仲惨叫着飞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满嘴的牙和着鲜血喷了出来。那些甲士立即调转方向瞄准哪吒,哪吒挥动乾坤圈混天绫,砍瓜切菜一般将其一个个砸的脑浆迸裂。

“哪吒助手!”

比干和钟离媚跑了过来出声制止,哪吒这才饶过剩余三个甲士,跑过去扶起武庚。

“小庚你怎么啦?别哭快说话呀!”

“哪吒,我我我我,我杀人了~~~~”

比干一听噗通一声坐到地上,钟离媚一看这死尸遍地,血腥可怖场面心中也是震惊,这事可算是大事了。此时闻声赶来的农夫们见到这个场景也是大惊失色,有眼尖的指着那对母女的尸体说:“那不是阙寡妇母女吗?咋死在这了?这是咋回事呀,太子侍卫怎么和巡城甲士打起来了呀?妈呀,这事大了,快离开这吧。”

呼啦一声众人跑得远远的,而此时,附近的官吏和军士闻讯跑了过来。封娇娘不知从那跑了过来,扑到那母女俩尸体上大哭。

“弟妹呀,我的侄女呀,这是怎么啦呀,我就让侄女给太子送点吃的,好给酒楼涨涨名气,咋成了这样呀~~~~”

周围百姓一听,无不交头接耳。

“这里还有太子的事情呀?”

费仲爬起来吐了口血水吼道:“是太子杀了这母女俩,他们还要杀本官和巡城甲士。少师大人,你是亲眼所见,此事本官必须上报大王!”

比干气得指着费仲:“你你你,你这个阴险小人!”

城外一片混乱,王宫内却一片祥和。一个小宫女端着香薰走进姜后宫中。

“娘娘,苏妃娘娘自己做了新香料,大王都说好。苏妃娘娘让奴婢给您和皇娘娘送些来,要是娘娘用得好,苏妃娘娘会经常送来的。”

姜后提鼻一闻赞到:“好幽雅的香气呀,不冲不燥,恰似空谷幽兰,却很持久果然很好。待我谢谢妲己妹妹。来人,赏。”

“多谢娘娘。娘娘,苏妃娘娘还说,等这几天大王心情在好些,就会劝大王把太子殿下送回娘娘身边。苏妃娘娘说了,孩子岂能离开母亲,就算不被大王所喜也要让娘娘母子团聚。请娘娘不要着急,大王已经快要回心转意了。”

姜后擦了一下眼睛说:“妲己妹妹,姐姐错怪你了。今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你回去告诉妲己,就说本宫幻影她随时来,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本宫。”

“是,奴婢一定转告,奴婢告退。”

小宫女走后,姜后欣喜异常,觉得这香气更加好了。

“来来,大家都来试试妲己妹妹送来的香料。”

“哇,果然好闻,一闻之下神清气爽,苏娘娘还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奴婢开始以为苏妃娘娘心狠手辣,如今一看却是心善的。”

姜后笑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一个女子哪有那般狠心,定是替大王担当恶名的,我们都错怪她了。”

此时那个小宫女来到宫门口,对守在门口的两个禁军晃了晃手中绣帕。

“两位哥哥,看小妹的手帕好看吗?”

俩禁军看了一眼笑了笑正要说好看,却不料眼前一花,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昏昏沉沉。那小宫女嘻嘻一笑说到:“去吧,你俩的情妹妹在里面等着你俩呢。”

这俩禁军转身就像王后宫中走去,王后宫中宫女们七倒八歪睡得正香。姜后也躺在榻上睡得昏昏沉沉。俩禁军直奔姜后而去,甲胄衣衫扔了一地。

王宫正殿,帝辛刚刚处理完政务,今天诸事顺利,众臣说的都是高兴事,东夷闻太师也送来了捷报,总之朝中上下喜气洋洋,君臣之间笑声不断很是祥和。就在这时,商甲战战兢兢走进来说到:“启禀大王,朝歌城外发生命案,死了近百口人。”

众臣一听暗自责怪商甲,发生命案去找大司徒查案就是,干啥非得找大王呢。不过这命案够大,居然一下子死了近百口人。

帝辛一皱眉头问到:“可是百姓发生了械斗?”

商甲看看重臣说到:“大王,大司徒已将凶手捉拿归案,只是不知如何处理。”

帝辛一拍桌子说道:“既然凶手归案,就按法度定罪,该杀就杀这还用问。大司徒呢,叫他上来,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商甲如蒙大赦跑到殿外大喊:“选大司徒上殿。”

费仲一进大殿,帝辛和众臣都大吃一惊。只见费仲的袍子破了帽子没了,满脸血迹,一跛一拐的走进来。

“臣拜见大王。”

“费仲,为何如此狼狈?”

“臣是在捉拿凶手归案时被凶手所伤,凶手凶顽拒不伏法,就连臣带去的甲士也被杀得只剩三人。”

众臣闻听一片哗然,这是谁这么大胆子,连大司徒都敢杀,难道要造反不成。黄飞虎呼的站了起来说到:“何人如此大胆,待本帅调集军队灭了他!”

费仲连连摆手说到:“不劳黄帅动手,凶手已经被擒拿归案。”

帝辛:“凶手是谁?”

费仲:“大王,还是臣私下向您禀报吧?”

帝辛:“别废话就在这说!”

“是,凶手就是太子殿下和江侯世子。”

此言一出朝上大乱,帝辛眯起双眼死死盯着费仲。

“大司徒,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费仲咽了口唾沫说:“臣句句是真。”

“比干何在?”

“就在殿外。”

“宣!”

比干还没进殿,帝辛就听见武庚的哭声传了进来。听见儿子哭当爹的哪有不心疼的,但当帝辛看到武庚浑身血迹的时候,不见怒气大发。

“费仲,太子身为储君,浑身是血这是为何?不讲清楚寡人立刻让你尝尝炮烙之刑!”

费仲吓得以头叩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大殿内一片安静,东伯侯姜恒楚猛的站了起来说到:“大王,太子是您的嫡子,一向循规蹈矩,怎么会做如此恶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打我那个还记得那个贱人陷害太子的事情吗?这人心肠极其歹毒,一次不成再来一次,这是要断我大商根基呀大王,必须查出此人严惩不贷!”

帝辛点点头说:“东伯侯莫急,寡人绝不会受人蒙蔽。庚儿过来,和父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庚战战兢兢来到帝辛面前泣不成声,帝辛连哄带安抚,武庚这才说出:“父王,儿臣,儿臣杀人了。”

哄,满朝文武一片大哗,姜恒楚噗通一声坐到地上。比干急的直跺脚,来的路上比干嘱咐了武庚很多遍,要死了说是那个侍卫见色起意出手伤人的,谁料到这孩子一见帝辛竟说了实话。就在这时,哪吒蹦出来喊到:“大王,哪吒虽然没看见到底是谁杀得人,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但是哪吒赶到桑琳的时候却看见大司徒指着太子喝骂。大司徒的原话是:看你这次还能侥幸逃脱,哼!害了我妹子,你也别想好。大王,哪吒以为,定是大司徒设计陷害太子。”

费仲以头触地大呼冤枉:“大王,臣没说过这样的话!这是哪吒刻意诽谤。那小姑娘的确是太子所杀,尸身上有太子的手印大王一验便知。”

众臣心中大骂费仲:“你真他妈是个废物,你就认了能咋地。大王又不傻,你全了太子的面子大王还能杀你。这倒好,这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了,这对你有好处吗?这是个废物废物大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