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王帐内,各路诸侯文武大臣齐至,虽说天还没亮,但是谁还有心思睡觉呢。各路诸侯清点部队之后发现,桥山、岐周、东伯侯、南伯侯还有朝廷大军的损失微乎其微。桥山、岐周还有帝辛的亲军大营根本就没受到白雾的祸害,损失最大的就数崇侯虎,到现在五千兵马只剩不到千人。大帐之内一片寂静,各路诸侯各怀心腹事,暗中琢磨着,是不是把自己的大营和桥山军连成一片。

崇侯虎面沉似水,从进了王帐之后他就站在江不凡身边,两只蛤蟆眼瞪得溜圆盯着江不凡,仿佛不凡的脸上绣着花儿。江不凡根本就不搭理他,爱看就看呗,怎么看哥也比你长得帅。

帝辛看看低头不语的各路诸侯,突然发问:“我军大营遭到袭击,袭击的方式闻所未闻,此事事关重大,各位爱卿怎么看?”

崇侯虎上前一步说道:“大王,这白雾可以杀人于无形,定是有人使用妖术所致。这是用妖术之人用心险恶,目标明确,这是要置我于死地。这种阴险小人,应该查出来就地正法,以除后患!”

崇侯虎是带着怒气说出这话的,他的兵几乎损失殆尽,发怒是很正常的,但是崇侯虎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把头扭过来对着江不凡,这明显就是说这使用妖术的人就是江不凡。

帝辛听了崇侯虎的话心里觉得太牵强了,你损失大不假,可也不能乱怀疑别人,按你这个说法,朝廷大军几乎没啥损失,是不是也有使用妖术的嫌疑?帝辛对崇侯虎这种不分时宜乱扣帽子的做法也不太满意,他正要斥责崇侯虎几句。不料,江不凡却抢先开口了。

“崇侯,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把脸对着本侯。你牙都不刷,满嘴臭气熏人,这样很不礼貌。那白雾能夺人性命人所共知,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妖术,还用你说吗?至于使用妖术的是谁,只要不是白痴的,用后脚跟都能想出来,那一定是东夷人啊。崇侯你等着俩蛤蟆眼冲着我叫唤啥?你看你那口水都喷我身上了,我家侍女刚给我熏香的袍子都被你弄臭了。”

周围响起一阵短促的笑声,帝辛不但算说话了,他想看看这俩接下来会咋样。

崇侯虎立即转身面对江不凡,没错,他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就等着江不凡反击。

“江侯,我等各路诸侯都有损失,唯独你桥山一点损失都没有,难道说这是用妖术之人是你家亲戚,专害别人不害你?”

“崇侯,本侯来之前听说大战一开,各路诸侯颇有损失,唯独崇侯你的军队完好无缺。本侯想问,这东夷人跟你啥关系呀?是你妹夫啊还是你小舅子,咋就专打别人不打你呢?本侯怀疑崇侯你暗中和东夷人私通款曲,眉来眼去,勾搭成奸。”

哄,周围笑声一片,各路诸侯脸上全是幸灾乐祸,心里倍儿爽,暗赞江侯大才,颠倒黑白的本事比崇侯虎还要高一个档次。

崇侯虎大怒,吼道:“江不凡你信口雌黄,居心险恶。谁都知道我崇侯虎世代忠良,对大王忠心耿耿,你不要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你只需回答本侯,为啥你们桥山军一个都没死!”

各路诸侯齐刷刷看着江不凡,那是情是:同问。

不凡哈哈一笑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身为一军主帅,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情。行军布阵皆有法度,安营扎寨皆合兵法要诣。桥山军律,安营扎寨需背山面水,设置壕沟鹿栅,雨雪风霜降临各有应对之法。遇有大雾弥漫之时,必须在营寨周围点燃篝火,其意有三,一者以防敌军借势偷袭,二者为友军和斥候指明方向,三者预防毒虫借雾气窜入军营,传播疫病。桥山军篝火不只是简单点燃木柴,还要在其中加入臭蒿,以使火中带烟,以此驱除各路毒虫。此法,乃是我祖轩辕所创,你一个莽夫岂能懂得其中奥妙!”

诸侯听罢暗暗点头,帝辛对闻太师和黄飞虎说:“此等妙法应在全军推行。”

闻太师曰:“大王英明。”

崇侯虎:“你既有着等妙策为何不早说?你就是想看着别人吃亏,你自己保存实力,你用心险恶之极!”

不凡:“我呸,你咋不把你自保的法子教给大家,你占便宜的时候沾沾自喜挤兑这个挤兑那个,吃了亏却把错处推到别人身上,世间还有比你更不讲理的吗?我就纳闷了,本侯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还是把你儿子扔井里了,为何处处针对于我。你当本侯是好欺负的吗?”

崇侯虎:“你血口喷人,我军每战比争先,损失少是我能打!”

不凡:“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每战必争先,亏你说的出口。西伯侯六个儿子战死疆场,各路诸侯个个浴血奋战,麾下勇士前赴后继,难道他们不能打?你这话就是偷天之功为己用,你这是否认战死将士们的功勋,你这个自大狂妄、不知廉耻的阴险小人,本侯羞于你同朝为官!”

“好!”

诸侯中有几个年轻的忍不住叫好,各路诸侯的心瞬间站在了江不凡一边,即使那没叫好的,也冷冷的看着崇侯虎。这种眼神让崇侯虎极其不爽,他猛地大吼一声:“江不凡,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江不凡:“崇侯虎,别跟我大喊大叫的,有本事咱俩干一架,谁不敢动手,谁就不是他爹生的!”

崇侯虎气得三尸神暴跳,暴孽之火上顶,怒吼一声:“我跟你拼啦!”

说完之后一头撞过来,一拳直奔不凡面门。不凡上身未动,左手闪电般的叼住崇侯虎手腕随即一个反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大势沉,崇侯虎顿觉手腕被一把铁钳夹住疼痛无比,可还没等他叫出来,不凡右脚猛地一扫,顺手一带。崇侯虎猛地腾空而起被江不凡像扔块破布一样扔了出去,噗通一声摔了个嘴啃泥。头上的战盔咕噜噜滚出老远。

崇侯虎怪叫一声蹦了起来,状若疯虎扑向江不凡。各路诸侯连忙上前劝阻。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啊。”

“二位二位,给我个面子不打了,不要伤了和气呀。”

上前劝架的没几个,更多的是是站在一旁用嘴说。那些劝架的嘴上说的好手上却把崇侯虎拉得死死的,还借势下黑手,一时之间江不凡打得是畅快无比,他一脚将崇侯虎踹倒在地,飞身骑了上去,一双拳头雨点般的照着崇侯虎没都没闹得砸了下去。那几个劝架的,慌手把脚的大声规劝,可就是没一个拦着不凡的。

帝辛坐在那里满脸兴奋,双手一回儿攥拳,一会儿变爪。嘴里不停的说着:“哎呀,嚯,哈哈,再来几下!”

闻太师忍着笑提醒道:“大王,此二位都是国之重臣,这样厮打很是不好,大王应该制止。”

帝辛:“哦哦,太师说的有理。停!赶紧把他俩拉开,太不像话了这是!江不凡赶紧松手,再不松手崇侯虎的胡子都被你薅光了。虎子赶紧松口,你牙口再好也咬不动不凡的铜护腕啊。”

大王发话了,诸侯一拥而上来开把二人拉开,江不凡得意洋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暗中冲那几个拉偏手的年轻诸侯挤挤眼,那哥几个暗挑大指一脸钦佩之至的表情。崇侯虎就比较狼狈了,头发散乱俩眼成了熊猫眼,一把整齐的红胡子现在乱入鸡窝,浑身上下全是脚印儿,帝辛相信,那绝对不是江不凡一个人踹的。

有位缺德的诸侯,把崇侯虎那顶已经被踩成四瓣的,仅有顶部连接的头盔扣在崇侯虎脑袋上,这幅形象恰似一落魄老农戴着一顶破成四片的草帽儿,帝辛忍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住了没让自己笑出来。

帝辛板着脸说到:“你俩身为朝廷重臣,不死如何大败东夷,却在寡人面前厮打,成何体统。”

不凡拱拱手说到:“大王,打东夷很简单,只要没人在背后插刀子使绊子,那俺们肯定能胜。”

崇侯虎一把将头盔摔在地上说到:“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打了这么久也没完全取胜。那东夷人狡猾异常,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你有本事把他们聚起来让咱们一战全歼。你若有这本是,老夫当面给你跪地赔罪。”

“这可是你说的啊,大王太师和各位诸侯都在,到时候你可别自食其言。”

崇侯虎:“本侯言而有信!”

江不凡:“呸,我若信你,骨头都凉了,哼!”

帝辛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严肃的问道:“江侯,不要逞口舌之厉,说说你有何妙策?”

“大王,有人视东夷如虎浪,我视东夷如草芥!”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帝辛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凡,问到:“有何妙计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