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儿?”我有气无力的看着天行道。

这个女人真的是让我猜不透,之前她跟我相处的还算不错,还很贴心的帮我熬补汤,而且我自认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也的确如此,有些时候我一度认为这个女人是冷面热心,然而今天的天行道却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她此刻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慨,她的心里到底掩藏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天行道坐在椅子上将美腿摞在一起,托着精致白嫩的下巴面带微笑:“那你为什么不从这里逃出去呢?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想要从这扇铁门里离开就像拧瓶盖一样简单吧?”

“而且你竟然会被我的两个技术人员给绑了,这简直是太让我惊讶了林木,你这是怎么了?”

我盯着天行道的美目没有说话,虽然我此刻表面十分淡定,但我的内心已是翻江倒海,我好像明白了一切的缘由,我之前的怀疑也得到了证实。

“你给我下药了,对吗......”我盯着天行道的眼睛,心里的愤怒已经无法言喻,我的信任换来的是这个女人的狡诈算计,不管是谁都无法忍受被别人欺骗。

那个我自认为很孝顺,很善良的女人却是这样的一副嘴脸,我被自己给蒙蔽了双眼。

“下药?当然没有了,我那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开始给你熬汤了,一直忙到了中午,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林木?”天行道露出了一抹荡人心弦的笑意。

“哼哼,我感觉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恶心......”我眯着眼哼笑道,这个女人竟然有脸说我忘恩负义,我命都不顾的救她,她还对我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厚颜无耻?

“我知道你救过我一次,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救助,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明白吗?”天行道的表情冷冽了下来,与我对视着。

可当脑海里闪过我纵身一跃毫不犹豫的挡在她面前的场景,天行道的心颤了一下。

“是啊,你说的都对,我当时也没有想着救你,只是在逃跑的时候碰巧帮你挡了一下而已,你也不必一直放在心上,我每天都会救很多的人和动物。”我轻笑道。

“哦?那,你可真是个大英雄啊......”天行道冷笑了声,她听出来我是话里有话。

“我倒是想做狗熊,做英雄,没好下场的。”

“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什么,你给我下药,把我困在这儿,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面目表情的询问道。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其实我一直想和你真诚的交个朋友,可......”

“你特么给我闭嘴吧!别再说这么虚假的话,让我觉得很恶心!想吐!”我直接打断了天行道,心里憋的火气在膨胀,天行道的话让我极其厌恶,对她的憎恨愈发浓厚。

我的话刚说完天行道便像一道影子一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速度快到好像瞬移一般,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摁在了墙上。

“我不希望你还是这个态度,弱者!”天行道揪着我的衣领瞪着我娇声道。

“哪怕我只剩最后一口气,我对你,天行道......永远都是这个态度,听清楚了吗?”我看着天行道近在咫尺的俏脸轻声笑道,我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

我的话激怒了天行道,她的好强心让她无法容忍我说的话,随后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这一拳让我钻心的痛,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滴在了天行道纯洁如雪的美手之上。

“哼哼,原来你也会生气啊,我,我还以为你一直是披着一张只会微笑的外皮呢,来,怎么痛快怎么来,继续。”我奄奄一息的笑道,此刻我根本承受不住天行道的拳头,但我的字典里也从来就没有求饶这两个字。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正义的人,对吗?”天行道强压着怒火,揪着我冷声问道,她也知道拳头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现在唯有击溃我的心里防线。

“我是不是个正义的人不知道,但我从不会做出那些有违天理的事情,更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我咬牙道。

“哦?你还真是自信,难道......你忘了曾经在汤格里峰上发生的事情了?”天行道冷笑着,眼神之中满是鄙夷。

我的眉头紧锁,汤格里峰上发生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忘记,那是我给牧辰报仇的时候,我杀了龙鳞阁的刀疤,以及他小队的所有人......

“还有在皇殿工事基地,你为了救出你的爱人,又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呢?你有什么资格装的这么清高?还是说你总是借着你的狂暴状态来掩饰你的罪行?”天行道继续说道。

我被天行道说的呼吸急促,心一直在发颤,我没有在意天行道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我只知道这两次的事件我杀了很多的人。

“他们,他们都该死!如果你的兄弟姐妹被人残忍杀害!你会无动于衷?!他们该死!!!”我怒吼道,牧辰温暖的笑脸再次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悲愤无比。

听到我这话天行道竟然咯咯娇笑了起来,轻声道:“你还真是傻,我告诉你,你在汤格里峰上杀掉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凶手!”

“你说,你信任的那些人,又是否真的值得信任呢?”

“哼!别妖言惑众!刀疤就是杀害牧辰的凶手!他是罪有应得!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丝毫愧疚!”我的双眼之中布满血丝,天行道说的这些话让我痛苦不已,思绪凌乱。

“是吗?你的证据是什么呢?是牧辰留下的那一撇一捺的倒八形状?难道你就不觉得这像是某个人的名字笔画吗?”天行道冷笑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对天行道说的这些话很是不解。

“你说是我眼见为实的真切,还是你们凭空猜测的有可信度呢?”天行道询问道。

“什么意思?”我眉头紧锁的盯着天行道的眼睛,难道说牧辰死的时候她在现场?这怎么可能。

天行道松开了我的衣服,撩了下脸旁的秀发,柔声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或许以后你就没机会知道了。”

“其实,杀害你好兄弟牧辰的......就是你最信任的那个女人......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