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造化境的老妖陨落,绝对是震动南疆高层的大事,这片区域一阵大乱,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在引以为傲的领域,被人以蛮力活活镇杀,实在出乎意料,引发轩然大波。

这可是一头活了数千年的老龟,论起肉身体魄来,堪称当世之最,然而却被人活活以蛮力敲碎了龟壳,魂飞魄散,这样的结局,让人难以置信。

很快,有人想到了中原人族之中那位神秘的强者,生而金刚的天才少年,除了他,根本没有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一群妖族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朝着这个方向追杀而来,甚至有造化大成的老怪物出现,想要一举灭杀掉这位后起之秀。

不过,那人族的少年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早早就没了人影,任凭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来,反倒是不久之后,千里之外的某处战场,又传来他的消息,一群人听到以后脸都青了,这小子从不对寻常军卒动手,只会盯着南蛮的造化境高人下死手,短短一个月时间,至少有四位造化境高手死在他手中,这样沉重的损失,就算是有妖族在背后撑腰的南蛮方面,亦是有些承受不起了。

“此子不除,将来必成大患!”有老一辈的高人低声说道。

“他逃不了的,这次几位老祖宗联手而来,纵然是造化境大成的高手就要伏诛。”

只是如今的关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厮对冲杀,喊杀震天,无边无沿,到处都是征战,故此想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这样一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看似狂妄鲁莽,但比谁都精明,干完一票之后绝不停留,和泥鳅一样,根本抓不着。

“无妨,咱们就潜伏在周围,看他还敢不敢出手,只要一旦露出马脚来,直接镇杀!”

这是一个人形生灵,但他绝不是人类,身上泛着一股黑气,将他笼罩其中,毫无疑问,这是一尊极其强大的妖族,隐匿在人群之中,等待着王破军自投罗网。

可惜等待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没有等道那个人。

“他自然不敢正面对抗,只敢暗地里使些手段,这些年人族已经彻底没落下去了,末法时代即将到来,这一族也该从世间消失了。”说话之人丝毫不介意队伍之中还有几位南疆人族的高手,口气微嘲说道,十分的傲慢,他们多半是躲过了上古那一劫的大妖,在这一世苏醒,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

“的确如此,上古之时,这一族也不过是某些强大种族的附庸,若非那一役太过惨烈,又怎么会有他们崛起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太弱小。”

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下方的荒漠之中,有一座数丈长宽的地宫,一个黑发披肩的少年盘膝其中,身上的气息完全消失,仿佛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但就在下一刻,他忽然睁开眼睛,瞳孔之中绽放出两道惊人的光芒,霍然站起身来。

“杀!”

王破军低喝一声,满头黑发飞舞,大臂挥起,骤然从地宫之中冲杀了出来,动用了杀生大术,出现在那群人之中,朝着为首的妖族长老劈去。

迅雷不及掩耳!

万丈拳罡冲天而起,混沌汹涌,威势无双!

轰!

他就这样轰杀了过去,丝毫无惧周围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一击,像是雷霆爆发,两者之间光芒万道,虚空塌陷,电闪雷鸣,景象骇人。

“等你很久了!”那位妖族老者眼中露出一抹寒芒,并没有任何慌乱,反而冷笑喝道。

他动用这一族的本命神通,化作一道粗壮的古木横亘天地而来,以此来镇杀王破军。

周围几位造化境高人亦是同时反映过来,喝道:“不知天高地厚,这种时候还敢现身,那就给我留下吧!”

诸人毫无保留,直接祭出法宝,虽没有什么绝世宝法,但数位造化境高人联合起来,威力亦是难以想象的可怕。

然而王破军却仿佛对他们视而不见,眼中只有那位妖族老者,并未施展任何宝术神通,而是直接一力破万法,一拳轰杀而去,隔着重重虚空,斩杀而来。

那妖族老者第一时间就知道遇上了大麻烦,这个少年比想象中还要恐怖,拳意惊人,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境界。

故此,他动用本命神通,本体出世,是一截快要干枯的古木,横天贯地,上面有各种符文纷飞,加持在表面。

然而,王破军却仿佛视而不见,根本无视那股可怕的气息,以拳开道,霸天绝地的气息展露无疑,一拳将至,规则避退。

轰!

这一拳超脱了所有人的想象,仿佛一道巨大的星辰陨石降落,接着虚空炸开,黑暗浮现,吞噬所有。

砰!

那位妖族老者大口咳血,整具躯体都带着裂痕,险些四分五裂,直接横飞了出去,这个景象震惊了每一个人。

以一敌众,还将其中最强大的妖族老者给击败了,这是何等的战绩?

“怎么可能,这小子难道是小强转世?这样都打不死的?”有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尤其是耳畔一直回荡着孟行侠那贱得慌的声音,可别提多难受了。

这像是捅了马蜂窝,一群人怒极!

尤其是那位造化中境的高手,此刻更是怒火攻心,足足比自己低了一个境界的小子,往日被自己恣意蹂躏的存在,而今却像一直打不死的小强,顽强的活着,并且还跳到脸上来挑衅,有什么比这个更为耻辱的事情?

“行不行啊,再用点力,你孟爷爷皮痒痒着呢。”

尽管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但孟行侠依旧嘴上不饶人,开口挤兑道。

昔日在他那位师父的调教下,什么样的苦头没吃过,有几次试炼差点被打得魂飞魄散,眼前这点折磨算是什么,远远还没有到他的极限,不过话说回来,打从老头子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这人呢就是这样贱得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尽管这说的已经是大实话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欠揍的感觉,就连远处的陈丹青听到都觉得一阵嘴角抽搐,以前还没觉得这小子这么贱兮兮,不过也是亲者快仇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