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另外一家医院的手术室外,则是另外一副场景。吴玉堂焦虑的来回走动,整个走廊都被他的手下把守着。一来就把医术护士吓了一跳,吴玉堂甚至还威胁医生一定要救活吴景行,否则就让他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医生吓的不轻,差点就要报警了。最后还是被吴玉堂的手下砸了手机,强行推进手术室抢救吴景行。甚至吴玉堂还派了几个手下在手术室里盯着医生抢救,生怕医生不尽全力。

吴景行身上多处重伤,有刀伤有枪伤还有酒瓶渣的扎伤,甚至在被秦漠扔下车的时候,还导致全身大面积擦伤,更是有脑震荡的倾向。

这样的病人,本身就是棘手的手术,医生必须保持高度的镇定和注意力集中。可是在吴玉堂手下的盯梢下,医生护士都格外的紧张,是以抢救的时间也被拉长了不少。

吴玉堂焦虑的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手术灯熄灭。当下着急不已,可正当他急火攻心的时候,他的手下又告诉了他一个更令他上火的消息。

水西门的场子被砸了!

“谁干的?谁敢砸我的场子?”

吴玉堂一声怒吼,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都哑巴了,到底是谁!”吴玉堂逮着那个汇报消息的手下踹了一脚吼道。

这手下赶紧垂头汇报:“堂、堂主,场子里的兄弟说不认识,带头的人没见过,挺年轻的。特别能打,一个人就能干翻我们十好几个兄弟。他带着人一进去就开始砸,砸完就走。没有杀人的意思,兄弟们也都只是伤筋断骨了而已。”

“伤筋断骨一百天,这还叫而已!非死几个才算严重是不是?”吴玉堂怒道:“肯定是经欢的人。”

“堂主,不好了,青阳路的场子也被砸了!”

“黄山路的场子也被砸了!”

“桐城路的场子也被砸了!”

“……”

众手下没有一个动的,吴玉堂骂道:“傻愣什么,打电话啊。”

吴玉堂抽了口凉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好一会才有人接通,睡意浓浓的问道:“吴堂主,怎么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听到对方还在问自己有没有事,吴玉堂简直想骂娘,可又顾忌对方的身份,只得耐着性子问道:“胡队长,你们今天晚上有行动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

胡经国听的一愣:“什么行动?吴堂主,我现在人在外地出差,没听说有行动啊。”

“你都不知道!”吴玉堂惊讶了一声。

“我不知道啊,吴堂主,发生什么事了?”胡经国问道。

“胡队长不知道就算了,打扰了。”吴玉堂不想浪费时间跟胡经国再把事情说一遍,直接就挂了电话。

“堂主,胡队长会不会在说谎?”手下在他挂了电话后猜测道。

“我马上安排。那堂主,这事咱们要告诉会长吗?”手下领命问道。

吴玉堂想了想道:“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会长了,明天我会亲自跟会长说。”

手下点点头,马上去安排律师的事了。

本该吴玉堂亲自出面去处理这事,可他放不下自己的宝贝儿子,宁愿损失些钱损失些人,也要等在这里守着他的命根子。只有吴景行被医生宣告没有生命危险了,他才放心离开。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的毫无血色,面前已经是一地的烟头。一边担心着秦漠的安危,一边听着柴俊汇报吴玉堂场子被砸的事。

“夏姐,看样子是秦漠的人和经欢的人联手了。光凭经欢自己,是不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柴俊说完之后猜测道。

“夏姐认为这些事是秦漠吩咐他们做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挖吴玉堂一块肉,果然够出其不意的。吴玉堂但凡有一点防备,这仗都不能赢的这么漂亮。”柴俊佩服的说道。

这件事是夏末没有预料到的,算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吧。可是她却惊喜不起来,扭头问道:“秦漠怎么样了?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在抢救,夏姐,你不要太担心了,只要抢救及时,你那一刀不会令他致命的。”柴俊安慰道。

夏末闷闷的嗯了声,摆手道:“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昭娣给柴俊使了一个眼色,柴俊会意,就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夏姐,少抽点烟吧。你也被秦漠伤的不轻,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昭娣不忍心看到夏末内疚难过的样子。

夏末摇摇头:“他那一掌,怎么比得过我那一刀。昭娣,我有预感,以后他都不会原谅我了。我在他心脏上扎了一刀,他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夏姐,你别这样说,你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他有良心,就应该感谢你,而不是记恨你。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牺牲这么多,他有什么资格恨这个女人。夏姐,你就是太傻了,什么都不让他知道,这样他会一直误会你的。”昭娣心疼的说道。

夏末苦笑一声:“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呢,我不需要他的感激。”

“所以说你傻,夏姐,你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一旦经欢归顺了他,他就跟我们站在对立面了。如果还不让她知道你进九龙十八会的真正目的,以后像今晚这样兵戎相见的时候还多着呢。你觉得自己承受的了吗?”昭娣苦口婆心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