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曾怀疑她是敌人的人,何君然也认为她是某个势力派来的卧底,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莫小悠居然会是妖族的人?她究竟是人是妖?还是何展依悠一样只是接受了妖族血誓?

或许以后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何一还有何君然都未曾去想过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莫小悠是不是被对方抓走了?!

可能是先入为主吧,都觉得莫小悠出现的时机不对,出现的动机有问题,妖族一出现,一开战,就以为她是妖族的人?当然,现在一切都不得而知,真相终究是会大白天下的。

何君然并没有出手对付妖族,因为他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喽啰,别说什么妖族现任的妖王红衣女了,就是说一些其他的大头领都没有出现,这些小角色,还不值得何君然自己动手。

虎王和一众兽王,以及他们的属下却是打的很痛快,关键是,自己还是打不死的,自己这边只管尽情的虐对方就好了,这个时候,众兽王才知道虎王真是为自己等人找了一个好的靠山,而且,不仅仅是自己这些人的靠山,真个小云山的星兽一族都有机会重新让世人正面看待了。

众兽王服了,只是聚元丹一样,他们就见识到了这个虽然看起来年轻却牛叉到天的少年的本事。

安心兰没有什么事,只是累了,并没有服下聚元丹,只是让她有充足的休息就好。

何一等人的伤势也都恢复了,只是幽寒堂副堂主胡康康一脸的悲伤。

何君然问道:“胡堂主,幽寒堂这一次的人手,有伤亡?”

胡康康说道:“公子爷,这一次,在外围最早是我们的幽寒堂的人发现了妖族的异动,可是,毕竟寡不敌众,为了有充足的时间给安小姐还有何一报信,我们隐藏在暗中的十名顶级杀手,有五人在掩护的过程中,战死了!”

何君然很是动容,他问道:“这五名兄弟的尸身可找到了。”

”已经找到了,准备运回流水城,再交给他们的家人。““不要运回去了,就地安葬吧,立一块碑,至于他们的家人,全部按照并肩王府别院的待遇予以赡养,他们如果有子嗣,白衣阁负责培养,将来是从文还是习武,孩子们自己选择。”

“喏。”

来的时候,何君然一行曾经在那个位于舞阳除外几十里地的客栈住过一晚,这一次,同样的,按照何君然的意见,还是住在这个客栈,当这个老板再次看见何君然的时候,那个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

房间没有那么多,虎王以及一众兽王还有属下们还不在意,对于他们来说,别说只是露宿一夜了,就算是让他们三夜不睡,也没有什么,星兽的身体素质就是比人类的强悍太多。

或者真的是累了,安心兰依旧沉沉睡去。

其实,可以理解的,作为妖族最想抓到的对象,她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在受到包围的那一刻,她不是没有想过自杀的,自己死了,当然也就不可能作为威胁何君然的对象,后来何君然带着援兵及时杀到,她身上全部重如千斤的巨大压力,猛的卸下了全部压力,这种感觉是可以想象的。

何君然在安心兰的额头上亲亲一吻,然后对守在门外的几名紫衣使者说道:“我很感谢你们在最关键的时候,对我的媳妇不离不去。”

不料,其中一名紫衣使者却说道:“在成为你的媳妇之前,她还是我们的阁主,护卫阁主,这就是我们的存在的意义,所以,公子爷不用客气。”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不缺少忠仆义奴的。

安心兰的房间隔壁,这一次,住的是柳朵朵来回的途中都经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倒霉到家了,其实,孙富有可以不用死,可是杨多多那个时候已经被红衣军给拿下了,孙富有怎么可能会自己先跑?就在孙富有又杀进去准备救出杨多多的时候,激怒了其中的一个头领,他们两人最终死在了红衣军的乱箭之下,死的那一刻,他们是相拥的,想必,内心是满足的吧。

“公子爷。”

守在柳朵朵门口的何三和何君然说道,屋里面,柳姑娘似乎是醒了,可是,醒来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之后,似乎又睡过去里了。

何君然让何三去休息,他走进了柳朵朵的房间,可是,他刚刚跨进的那一刻,猛然间,一个温香的身体冲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就是一阵猛哭,毫无顾忌,毫无形象,毫无风度的嚎啕大哭。

何君然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推开她。

何君然任由柳朵朵的眼泪慢慢的打湿了自己的衣衫,她也不说话,只是哭,他也不说话,慢慢的,抬起了右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捶了捶。

走廊外面,本来没有离开的何三,很是知趣的离开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柳朵朵终于慢慢的停了,可是,何君然觉得好了,终于不哭了,自己可以活动活动了吧,可是?!何君然却惊喜的发现,柳朵朵的呼吸变得平稳,慢慢的,居然是睡着了!

站着!紧紧的抱着何君然!柳朵朵睡着了!

有些不可思议?

要说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可是,绝对不包括现在这一件。

何君然很是无语,为了不打搅柳朵朵,能让她好好的睡一下,何君然突然间却是抱紧了她,为的,只是怕她睡深了之后会摔倒。

大概两个时辰之后。

一尊雕塑的一样纹丝不动的何君然终于说话了:“谢天谢地,你睡醒了?”

柳朵朵看着自己这个怪异的动作,突然间一下子羞红了脸,再看看何君然胸口那湿漉漉的一片,小姑娘变得手足无措,声音小的可能连蚊子都听不见:“真对不起,我弄湿了你的衣服,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可是,我这次出来的匆忙,只带了这一身衣服。”

“那。。。”

何君然看出来小姑娘的窘迫,于是说道:“好了,洗就不必了,你现在是否可以让我坐下?我刚才泥塑一样的站岗。”

想起这一幕,柳朵朵就觉得有一种很温暖的东西在自己的心里流淌,那么慢,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