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的。”小六子还嘴硬。

“一……”

“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你,把他的手给我拉直,老子这次要揣断他的手。”二顺子对着三个跟班呵斥了一声。

三个跟班应声开始发劲,小六子顿时被一个跟班压住整个上半身,被第二个跟班压住下半身,第三个跟班则将他的一只手拉直。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二哥饶命,公子饶命。”小六子最终还是屈服了。

“晚了,老子已经数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二顺子提起一脚,再次重重地踩了下去。”

‘咔嚓……’“啊……”

又是一声杀猪般地惨叫声。

一个跟班嫌小六子的惨叫声太响,容易引起小巷外人的注意,小六子刚叫到一半,已是将他的脑袋重重地嗑向地面。

惨叫声戛然而止。

“坏了,这小子真不禁嗑,昏过去了。”那跟班嗑完,一脸尴尬地道。

一旁的二顺子见此,只是冷笑,见到小六子仍旧隐隐在情不自禁抖动的身体,就知道此人是在装昏迷。

人会说谎,身体可不会说谎。

“昏了?那好吧,我继续倒数五个数,让我想想,接下来轮到的,是手还是脚。”

“好吧,那就手吧。”

“五……”

“等等等等,我醒了,我醒了,二哥慢数,二哥慢数,我招了,我全招了,只希望公子和二哥,能饶小的一命,小的认怂,从此以后,小的再也不敢跟二哥做对了,以后见到公子和二哥,小的都绕道走。”小六子被弄得着实怕了,最终服软。

“哼哼,知道你二哥的厉害了吧,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你家公子,以你家公子的秉性,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即便是你家公子,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二顺子当真是春风得意。

“是是是,二哥说得极是,二哥容禀,即便今日公子和二哥高抬贵手,放小的离去,小的基本上也算是一个废人了,以我家公子的秉性,绝对不会愿意养一个废人,所以小的在夏家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小六子脸色极其难看。

“你这话说得倒也中肯,你继续说。”二顺子一反常态道。

听到二顺子语气放缓,小六子心说貌似有戏,遂接着道:“所以,小的愿意将我家公子的计划和盘托出,只希望公子和二哥在我公子面前,替小的保密,不要泄露是小的告密之事。”

“若是我家公子问起来,就说你们对小的严刑逼供,小的誓死不从,最后迫不得以放我离开,却又暗暗跟踪我,才知道了我家公子的计划,否则以我家公子的秉性,小的仍旧小命难保,此时,万万不敢如实相告。”小六子恳求道。

二顺子听小六子说得合情合理,只是,此事他也不能作主,遂以目视孙样,征求自家公子的意见。

“就按你说的办,在场的所有人,不准透漏一字,否则本公子绝对不会饶了他,也包括你,三狗子。”孙样环视一圈,做出承诺。

“孙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事到如今,已是上了同一条船,孙不三不得不出言保证。

“属下遵命。”二顺子和三个心腹跟班纷纷应了一声。

“孙公子一诺千金,在安定城内是出了名的,这下子小的就放心了。”小六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知道,小六子的心防已经被彻底突破,也就不再接话,只听小六子的下文。

“孙公子容禀,我家公子一向生性多疑,诡计多端,从来不会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小的,这次,也只是派小的去通知夏家的王护卫长,此事小的并没有说谎。”

孙样皱了皱眉。

小六子见此,心中陡然一紧,马上接道:“只是,据小的所知,此次,夏公子除了派小的去通知王护卫长外,还另外派了两个跟班,去通知其他两位夏家的护卫长,让他们带着下属,分别从西门和东门离开,再往北门包抄。”

“哦?既然你说你家公子对你们所有人都有所提防,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孙样心头疑惑。

“公子您也知道,我家公子的为人,小的在我家公子身边,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因此,小的为求自保,早已经跟我家公子身边的大部分跟班,都通了气,互通有无。”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段。”孙样忍不住赞了一句。

“公子谬赞了,小的也是没办法,若是换成孙公子,对下人赏罚分明,哪里需要这些小手段?”小六子顺其自然地拍出一个马屁。

“那是,我家公子对我们可是极好的。”二顺子也见缝插针,不甘落后恭维了一句。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小六子,你接着说。”孙样催促了一声,不过,看得出来,对于两人的恭维,孙样还是很受用的。

“嗯,好,小的接到我家公子命令不久,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果不其然,不久,我家公子的另外两个跟班,就追了上来,小的这才知道此事。”

“而且,这还不止,除了我们三个外,我家公子应该还派出了另一个绝对信任的手下,这个手下,乃是一个后天境巅峰的高手,一直掩藏于暗处,就是以防万一,我们三人中有人出现意外,不能及时将消息传到,好能够代替我们传达消息。”小六子娓娓道来。

孙样听了小六子的话,不免心中发冷,后背心冒汗,想不到夏胡来此人,心思如此缜密,实乃生平大敌。

满城皆知,孙样和夏胡来乃是死敌,他孙样若是还如以前一般,看待夏胡来,将来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孙样心中,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拉近,与那位神秘先天境高手陆公子之间的关系。

“如果自己真能跟一位先天境高手扯上关系,夏胡来应该就会有所顾忌,不会对自己乱来。”孙样暗忖。

“夏胡来如此大动干戈,目的不会仅仅只是为了那位姓韦的吧?你久在他身边,你可知,他会有什么其他目的吗?”孙样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