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三,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要再遮遮掩掩故意试探本公子了,时间不等人,如果再不抓紧点时间,我们可就追不上我那位韦兄弟了,你我不如开门见山直说,你要怎样才能带我继续追韦兄弟?”孙样有些不耐烦地道。

“既如此,小的也就不藏着噎着了,实不相瞒,小的此番也是为公子好,据小的所知,那位韦客官的修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小的曾亲眼见到,那位韦客官,在众目睽睽下,对二流子下了黑手,关键是,在场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人能够察觉。”孙不三开诚布公道。

“谁是二流子?这么又出来一个二流子?”孙样自然疑惑。

听到孙样如此问,孙样身后,马上就有一个有眼色的随从,在孙样耳边解释了几句。

“哦,原来是他,嗯,听你这么一说,本公子倒是突然想起来,中间是有这么一个插曲,后来这人怎样了?”孙样心生好奇,问道。

“二流子被那位韦客官下了黑手,当场就弓成了虾米,后来慌忙跑出群芳楼的时候,又摔了一跤,据说已经疯了。”孙不三心有余悸,眼中泛出一丝恐惧。

“什么?疯了?如此严重?”

孙样低头沉思了一会。

“本公子心中有一个疑问,既然大家都没看出,是韦兄弟出的手,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孙样问。

“这……此事说来惭愧,一开始,小的也是狗眼看人低,那位韦客官应该是故意让小的看见,以示警告,好让小的收起怠慢之心。”孙不三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

“所以,你故意带本公子到这里,故意在这里耽搁时间,就是希望本公子不要追上去?”孙样一语道破孙不三的真正目的。

“是。”孙不三斩钉截铁地蹦出这么一个字。

“孙公子若是为了那三块令牌,或者那三坛百花酿,小人不怕说一句得罪各位的话,公子身后这几位兄弟虽然身手不凡,但,怕是加起来,也不是那人的对手,还请孙公子三思。”

“韦兄弟的修为手段,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

“小的亲眼所见,只高不低。”

听到孙不三如此说,孙样心里暗忖:“某不是这位韦兄弟才是先天境高手,他口中的公子,反而不一定是先天境高手?”

“你是怕本公子夺取不成,反而连累了你吧。”孙样眼中精光一闪,有些阴沉道。

“小的不敢,小的也是为公子好。”

“哈哈,本公子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孙样突然间,有变得和颜悦色,赞了一句。

“多谢孙公子厚爱,如此说来,公子已是放弃了?”

“不,恰恰相反,本公子今日非追不可,你是带路还是不带路?”孙样脸色阴晴不定,孙不三实在捉摸不透。

“就这些人?”

“就这些人。”

“这……孙公子何必为难小的?”

“我何曾为难你了?”

“公子让小的带路,不是为难小的吗?”

“本公子让你带路,你就带路,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况且,本公子何曾说过,是为了令牌和百花酿,才去追韦兄弟的?”

“哦?难道不是?”

“不是。现在你满意了?”

“那不知公子可愿意告诉小的,公子此行的真正目的?”

“若是本公子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带本公子去追韦兄弟?”

“是。”孙不三再次斩钉截铁地道。

“就算本公子打死你,你也不带?”孙样脸上凶相毕露。

孙不三听到孙阳如此说,心中不免有些退缩,不过回头一想,横竖都是死,他宁愿死在孙样手中,也不愿死在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手中。

“孙公子既要小人的一条贱命,小的也只好双手奉上了。”孙不三闭目认命。

“某非我那韦兄弟,真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孙样仍旧有些怀疑。

“若不是小的亲眼所见,小的也是万万不敢相信。”孙不三见有所转机,心中生出一丝侥幸。

“好吧,本公子就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与韦兄弟早已冰释前嫌,此番追上去,正是要给韦兄弟提个醒,让他小心夏胡来出尔反尔,暗算韦兄弟。”孙样终于妥协道。

“此话当真?”孙不三心中仍旧难以完全信任孙样。

“本公子愿以自家性命起誓,绝不欺瞒。”孙样一口保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不三也不得不相信孙样的话了。

“既如此,小的就信孙公子一回,公子,请随小的来,小的这就带公子追上那位客官。”孙不三这才答应。

说来话长,其实也没过去多久。

此后,孙不三才带着一行人,从僻静小巷鱼贯而出,拐了几拐后,就径直朝北城门而去。

没走多长时间,孙样身后一贴身随从,突然赶上几步,对着专心赶路的孙样低声说道:“公子,小的刚刚好像看见夏胡来的一个贴身随从,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什么?你再说一遍?”孙样追问了一句。

“刚刚小的看见夏胡来的一个贴身随从,急匆匆地从那边跑过去了,好像有急事。”

孙样听完,念头一动,心中揣度这夏胡来的贴身随从应该是去传讯的,而且,很有可能跟韦兄弟有关,当即对着身后贴身随从和两个跟班,吩咐了一声:“你带着上他们两个,追上去,把那人给我截了,我有话问他,你们就把他带到前面的那个巷子,我在那里等。”

贴身随从和两个跟班领命后,飞也似的走了。

孙样当即叫住孙不三,带着仅剩的一个跟班,三人暂时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条偏巷等待。

不久后,孙样派出去的三人,便架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回到了偏巷。

看得出来,三人也是颇费了一番手脚,才将夏胡来的贴身随从拿下。

并且,三人身上明显,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伤痕。

不过,被三人架过来的那个人更惨,脸已被打成了猪头,从外貌上,几乎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