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这个算赏你的,起来吧,不要让别人察觉异状。”陆羽继续传音入密。

那龟公听到陆羽如此说,知道他的一条小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再见眼见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却是如此的真实,心中已是千百个愿意替陆羽保密,脸上的谄媚,不免真诚了许多。

随后,龟公立马将银子抓在手心,顺势便站了起来,做出一副只是蹲下捡东西的样子,紧接着,便将五十两白银收进了袖内,见四下仍旧无人,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此人下手,比自己还心狠,手黑,阴险,自己还是小心侍奉为佳,不可得罪。”那龟公心里盘算。

“客官,您请方便,小的给您把门。”那龟公一脸恭敬,态度何止转了一百八十度,怕是有五百四十度。

“很好。”陆羽赞了一声。

此后,陆羽直到足足拖足了五分钟,吊住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后,才慢吞吞地回到厢房。

上一个茅房,上了五分多钟,不仅是在厢房内的夏胡来和孙样二人,即便是群芳楼的其他宾客,都已是怨声载道,心中暗骂陆羽定是便秘了。

就好比,看电视剧看到了关键时刻,却偏偏冒出来五分钟的广告,一脸懵逼的同时,自然非常不爽。

唯有厢房内的赛牡丹,仍旧极有耐心,兴致勃勃地,想要看陆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厢房内,孙样早已等得不耐烦。

一旁的夏胡来,早就心中有数,反而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随后,双方终于再次在中央站定。

“小子,这次不会再耍花样了吧,若是还有什么屎啊,尿啊,屁啊之类的,趁着本公子还有些耐心,赶紧放干净。”孙样忍不住嘲笑道。

“哦,公子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陆羽细细感受。

“你……”孙样瞬间怒了。

“孙公子息怒,小人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公子大人有大量,想来,应该不是连玩笑也开不起的人吧,况且,牡丹姑娘也在场。”

一听到赛牡丹的名号,孙样脸色顿时一正,恢复了翩翩公子模样。

“啊呀,实在不好意思,本公子有些失态了,让牡丹姑娘见笑了,若是没有其他问题,我们这就继续吧。”

“等等……”陆羽又喊了一声。

“你还有啥事?”孙样强自忍耐,和颜悦色道。

“小人只是关心一下公子,公子可需要方便方便?”

孙样听了,心中怒火顿时噌的一下,又上来了,心中已是在大吼:“你以为本公子,是像你一样的搅屎棍吗?”

“不需要,即便有,本公子也能忍着,不像某人,这都忍不了,定是个快枪手。”

此言一处,外间厅堂内,一众宾客顿时爆发一阵嘲笑声。

‘哈哈哈……’陆羽见此,也不以为意,好似完全没有听出孙样的讽刺。

孙样见陆羽,连他的讽刺之意,都没有听出来,心中不免更加鄙夷,心说:“真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估计连快枪手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牡丹姑娘,他们在笑什么?孙公子能忍住屎尿,有什么好笑的?还有,快枪手是什么意思?”陆羽一脸懵逼的样子。

赛牡丹听了,脸上不免闪过一丝红晕,心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你让我怎么回答,是故意羞骚小女子的吗?”

赛牡丹自然不好意思回答,只是白了陆羽一眼。

陆羽见此,心里一乐。

“来吧!”

孙样见陆羽和赛牡丹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挥了一下拳示威。

“还请牡丹姑姑娘,喊口令。”

“石头剪刀……布。”赛牡丹见双方都准备好,当即喊道。

只见孙样作势欲出剪刀,待最后一刻,却是出了布。

而陆羽一直以石头显人,最后一刻,却是毫不犹豫地出了剪刀。

“孙公子出布,这位客官出了剪刀,这位客官赢。”

当赛牡丹宣布最后的结果时,整个群芳楼内,顿时爆发了一阵轩然大波。

“什么?孙公子竟然输了?此人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有宾客议论纷纷道。

孙样愣愣地看着他出布的手,满脸的难以置信。

“自己竟然输了。”孙样喃喃自语。

“小子,你是不是耍诈,出老千?”孙样突然吼道。

“这……孙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在座的几位,都有目共睹,小人何曾耍诈,出过老千?”陆羽一脸无辜。

“你……”孙样被陆羽呛得一口气接不上来,整个脸,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蓝,差不多将彩虹的七种颜色,都变了一遍。

“孙公子,愿赌服输,你不是想赖账吧?”一旁看好戏的夏胡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出言讽刺了一句。

孙样见此,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看向任何人,都觉得是在算计他。

“好啊,你们,夏胡来,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孙样看看陆羽,又看看夏胡来,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夏胡来见孙样冤枉他,不免脸色一沉,道:“输了也就输了,孙样,你难道还输不起吗?我夏胡来,需要跟别人合伙来骗你吗?今日也只能怨你小子,自己运气太差,那小子运气太好了。”

孙样听了,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后,突然泄了气,转过头来,再次恶狠狠地瞪了陆羽一眼。

陆羽被孙样一瞪,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

“真是个孬种,今日老子运气咱这么背,竟然输给这么一个孬种。”孙样欺负陆羽耳朵不灵光,故意低声骂道。

输了,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口头上出出气也好。

“愿赌服输,请孙公子交出白银群芳令和一万两银子吧。”赛牡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孙样听了,也只能万分不舍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银白色的令牌和一叠银票,拿在左手,随后走到放着百花酿的桌前,用右手将那坛百花酿提了起来。

孙样低着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突然狰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