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牡丹姐姐。”

言罢,方士玉偷偷摸向拐点,在拐点里侧背后停了下来。

方士玉所在位置,探出头去,却是刚好可以看见洞外的情况。

只见,山洞外,龙飞扬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就着泉水,大模大样地吃着一个面饼。

‘咕咕……咕……’看见吃的东西,方士玉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几声尴尬的声响,紧接着,便感觉到一阵肚饿。

特别是刚刚还呕过一阵,此时更加感觉肚内空空。

看见龙飞扬大口咀嚼着不算美味的面饼,方士玉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自己可真是不争气,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不过,可真饿啊。”

“龙大哥也太狠了,前番是不是故意这么恶心人,好让我们将肚里的存货吐光,此时再故意将我们软禁在这里,断水断粮,只能看着眼馋。”方士玉还有心思揣测道。

孰不知,龙飞扬故意坐在洞口正前方,大吃大喝,就是故意想让方士玉和赛牡丹二人得知。

龙飞扬隐隐见到洞内拐角处,有黑影闪动,已是猜到,定是方士玉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玉弟,你我少说也做了一个多月的兄弟,毕竟兄弟一场,要不要一起吃点?”龙飞扬诱惑道。

“龙大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要是出去,你第一时间就会制住我,龙大哥你若真顾及我们两个的兄弟情谊,就扔点吃的进来。”方士玉喊道。

“要吃就自己出来拿。”龙飞扬道。

“我要是出去,我就上当了,我又不傻。”

“难道你连这一点胆气都没有?”

“这不是胆气的问题,而是我有自知之明。”

“刚刚,你在洞里的时候,不是可以在大哥面前撑一段时间吗?”

“那是大哥有所留手,对牡丹姐姐有所顾忌,才被小弟侥幸给逃了出去,这一次,小弟若是出去,大哥定不留手,所以我还是不出去了。”

“那你想不想吃?”

“想吃!”

“想吃就自己出来拿。”

“我怕。”

“你怕什么?”

“怕你?”

“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玉弟。”

“龙大哥,你就别说了,我是不会出去的。”

“那你就继续挨饿吧。”

“大哥,你是要把我们饿死吗?”

“玉弟,你还真长进了,你是在套我话吗?”

“啊?什么是套话,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我只是找你聊聊天。”

“好吧,是我多想了。”

“龙大哥,你是要等我们饿得没力气了,再动手吗?你也太不讲江湖规矩,太卑鄙了吧?”

“江湖规矩?卑鄙?那都是扯蛋,只要能够快活,哪顾得了那么多?”

“龙大哥,你手上的面饼,好吃吗?”

“好吃,要不要来点。”

“可以啊。”

“那你来拿。”

“你扔一块进来。”

“不扔。”

“大哥你真小气,枉我还认你做了一个月大哥,原来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什么?我小气?我最见不得人说我小气了。”

“饼都不肯给小弟一块吃吃,不是小气是什么?”

“算了算了,我就给你扔一块吧,省得你说我小气。”龙飞扬假装被方士玉激怒,突然改变主意道,实则,在心底暗暗得意:“小子,中计了吧”。

方士玉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于此同时,龙飞扬一只手在方士玉看不见的角度,往自己怀里摸了摸,然后,用同一只手从随身腰包里,掏出了一块面饼,还故意在面饼上抹了抹。

这几个动作,龙飞扬做得极为随意,隐蔽,由于距离和角度的原因,却是不曾被方士玉所察觉。

“玉弟,大哥这就把面饼扔给你,你可要接住了,接不住可就浪费了,大哥可不会给第二块。”

“晓得了,晓得了,大哥快扔吧。”

“还有,以后可别再说大哥小气了,大哥最受不了别人说我小气,大哥可是很慷慨的。”龙飞扬在扔出面饼以前,再次澄清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能够施舍一个面饼给小弟,那真的是慷慨,绝对不小气,我以后再也不说大哥小气了。”

方士玉眼看自己就有的吃了,自然愿意顺着龙飞扬,不愿触怒他,否则,让快煮熟的鸭子飞了,岂不傻眼?

“这就对了,走着,玉弟接住。”

话音刚落,龙飞扬已将面饼扔向山洞。

面饼堪堪扔至山洞拐点,便有一只手突兀出现,刚好接住了面饼。

“玉弟,有好东西,可不能吃独食,也给牡丹姑娘分一点,别让这位美人饿着了,龙大哥可心疼得紧。”龙飞扬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提醒道。

“大哥提醒得是,不过,一块面饼也勉强只够一个人吃的,实在不好分,要不,你再施舍我们一块?”方士玉贪心不足,狮子大开口道。

“玉弟,还真会得寸进尺,好吧,谁叫大哥心软呢。”

话毕,龙飞扬已是用同样的手法,抹了抹另一块饼,再次扔向了山洞。

方士玉再次接住,高兴道:“龙大哥正是慷慨,那就谢谢龙大哥了,我这就给牡丹姐姐送过去。”

说话的功夫,方士玉倒退了几步,退入洞中,背对着赛牡丹,低声问道:“牡丹姐姐,你弄好了吗?我从龙大哥那里要来了两块饼。”

“嗯,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你千万别先吃,等一会让我先看看。”

“我知道,这饼上,大哥很可能作了手脚,不过即使不能吃,能够骗两块过来,让龙大哥少两块,也是好的。”方士玉道。

听到方士玉如此说,赛牡丹不免赞了一声,低声夸道:“方兄弟,你倒也想得明白,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若是姐姐所料不差,你那两快饼上,定是被那大变态抹了迷药,我们倒是可以将计就计,给那大变态设个坑,就看他会不会跳了。”

“姐姐说得极是,我都听姐姐的。”

不久,赛牡丹便在绝大多数伤口上抹了解药,只感觉伤口上的麻痒之感顿消,还有一丝丝冰冰凉凉的感觉,比前番也不知舒适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