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赵云因其修炼的刻苦,在枪法根基上,丝毫不亚于薛明月,甚至还有过之。

在枪法修行天赋上,也更甚薛明月,只是一直缺乏名师指点罢了。

自从赵云遇到陆羽这个师尊后,其实力便已经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一日强过一日来形容,实乃良马遇伯乐之大幸事。

要知道,薛明月已经超过二十岁,而赵云的实际年龄才十四五岁,在枪法上就有如此领悟,能够与薛明月比肩,未来之潜力,只能用不可限量来形容。

陆羽看了一眼,同样盘膝而坐,陷入顿悟状态的小赵云,心中亦替其高兴不已。

薛老爷子见到自己的女儿厚积薄发下,进入到一种类似于顿悟一般的状态,自然大为高兴,苍颜大悦。

转眼见到,韦小宝贤侄也进入到一种类似顿悟一般的状态,心中不免大为惊讶,心道:“某非我刚刚演练的薛家枪法,对小宝贤侄也有所触动?真是奇哉怪哉。”。

“小宝贤侄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薛家枪法才对,首次见到我薛家枪法秘传的发劲技巧,不过看他此时的表现,同样陷入了某种领悟之中,某非我耍了两遍,我薛家枪法中的奥秘,便被其学了去?某非真有那过目不忘的修炼奇才?”薛老爷子心中不免如此想道。

“来人,传令下去,让人围住练武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以免惊扰明月和韦贤侄修炼,否则定重罚不饶。”薛老爷子当即低声吩咐左右道。

左右随从接令,自去安排不提。

“韦贤侄竟有如此悟性,韦老弟真是后继有人,虎父无犬子啊。”薛老爷子感叹道。

“薛老哥谬赞了,犬子平时也是独爱枪法,我也就由着他性子,这次瞻仰了老哥演练的独门枪法,有些领悟,我也是始料未及,小弟这里还要多谢老哥才是。”陆羽客气道。

“哪里哪里,那也得小宝贤侄原本就根基深厚,再加上悟性惊人,才有此等机缘,老夫也只是恰逢其会罢了。”薛老爷子客气道。

“我看明月姑娘也是领悟颇深,小弟在这里同样恭喜老哥了。”陆羽同样道喜道。

“呵呵,同喜同喜。”

看得出来,不管怎么样,今日薛老爷子心情确实高兴,一方面困扰自己多年的暗伤,有了解决办法,另一方面,自己的子女修炼进步,后继有人,自当老怀大慰。

“韦老弟,你看我刚才演练的枪法如何?还请韦老弟不吝直言。”薛老爷子问道。

“薛老哥之枪法,圆满如意,刚柔并济,生生不息,在下眼拙,实在是发现不了丝毫的破绽,还请薛老哥赎罪。”陆羽致歉道。

陆羽的话语,听着虽然像是道歉之语,实则暗夸薛老爷子的枪法,已是趋近完美,没有破绽。

薛老爷子听了,心底自然更加大为高兴,也就不好意思继续硬要陆羽提意见。

不过,薛老爷子不愧是人老成精,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陆羽,念头一动便心生一计,遂转换话题道:“既然韦贤侄也喜欢枪法,小女亦粗通枪法,不如等韦贤侄和小女清醒之后,让两人切磋一场,看看两人此番有多少领悟收获,你我二人,也可再指点一番,如何?”

陆羽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薛老爷子如此要求,却是不能拒绝,只好应道:“就依老哥之言,小弟亦有些好奇,犬子能悟到何种程度。”

陆羽答应此事,却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心里暗忖:“这薛老哥可真是个武痴,而且好为人师,刚刚还拉着自己,要来练武场比试一番,见到两个小辈,又要他们比试一番,若是两个小辈比试之后,能把和自己比试的事,给忘了,倒也不错。”

“如此甚好。”薛老爷子大为高兴。

不多时,早有下人备了一些饭后茶水糕点,送入练武场边的凉亭。

薛老爷子当即请陆羽至凉亭入座,一边享用糕点茶水,一边赏月,一边叙话,同时等待二人苏醒。

不久,薛明月当先苏醒,睁开双眼,眼中精光连闪,斗志昂扬,气势非凡,一看便知,武功修为已有所精进。

待薛明月看清周边情形,发现同样盘膝而坐,仍旧沉浸在顿悟中的赵云,不免心中闪过一丝讶异。

薛明月见此,也不言语,直接来到练武场边的凉亭,对着凉亭内的薛老爷子道:“女儿此番枪法有所领悟,多谢父亲谆谆教诲,明月定不让父亲失望。”

一般来说,顿悟的时间越久,领悟的就越多,对自身就越有好处,将来的潜力也就越大。

薛老爷子见几乎同时陷入顿悟的两人,自己的女儿明月先醒了过来,小宝贤侄还在领悟当中,一定程度上说明,小宝贤侄未来的潜力,还在自己女儿明月之上,对小宝贤侄也是更加看重了几分。

基于此,薛老爷子心中,对于与钱老爷子的嫁妆赌约,也是更加上心了几分。

起码,凭小宝贤侄此时的表现,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女儿明月。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薛老爷子对于赵云仍旧处于顿悟中,并没有产生妒贤的想法,心中隐隐还有了几分拭目以待的期盼。

“若真能将此人招为女婿,倒也不错。”薛老爷子心道。

“明月,还不快来谢过你韦叔叔,都是你韦叔叔一番提醒,为父才幡然醒悟为父教学中的错误,可以说,今日你之修为精进,都是拜你韦叔叔所赐。”薛老爷子招呼道。

薛老爷子言罢,薛明月当即大方地上前几步,端过一个茶杯,自行满上,对陆羽道:“多谢韦叔叔,明月以水代酒,敬韦叔叔一杯。”

陆羽见,没比自己小几岁的薛明月都要叫自己叔叔,心下不免暗乐不已,心道做长辈就是好,脸上却不动神色道:“明月姑娘客气了,请。”

言罢,陆羽将自己前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薛明月亦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