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陆羽在安定城一天,薛老爷子完全可以不间断地使用辟谷丹调理暗伤,如此天大的好消息,也容不得薛老爷子不高兴。

“好,实在是太好了,今天老夫真是高兴,韦老弟快人快语,老夫敬你一杯。”薛老爷子兴致高昂道。

“来,薛老哥,我们共敬韦老弟一杯,祝韦老弟修为再进一步。”钱老爷子祝酒道。

“多谢两位老哥,我们共饮此杯。”陆羽回道。

“来,小宝贤侄,你也一起吧。”

此时此刻,两位老爷子不光看陆羽顺眼,爱屋及乌之下,就连看小赵云,也觉得顺眼了许多,这才一起邀酒共祝。

“多谢两位老爷子。”小赵云客气道。

“诶,小宝贤侄,你父亲都称呼我们老哥了,你也就不要跟着外人,一口一个老爷子了,你啊,就跟明月和娇娇一样,叫我们伯伯好了。”钱老爷子提议道。

“小侄不敢,两位老爷子说笑了。”小赵云谦虚道。

“韦老弟,你看……”钱老爷子转而对陆羽说道,意思自然是让陆羽劝劝小赵云。

陆羽见此,自然不能不给钱老爷子这个面子,也只好从旁劝道:“小宝,入乡随俗,既然两位老哥如此抬爱,你就应承了吧。”

“父亲有命,小宝不敢不从,薛伯伯,钱伯伯,小侄敬两位伯伯一杯。”小赵云敬酒道。

“好好好,如此甚好。”薛老爷子见与陆羽的关系,借助小赵云更进一步,自然更加欢喜。

“迟些,两位伯伯的见面礼,会安排下人送到贤侄的房间,贤侄可千万不要嫌弃才好。”钱老爷子说道。

“这……哪里敢当?不妥不妥,两位老哥千万不要如此客气,请务必收回承命,万勿宠坏了小孩子。”陆羽极力谢绝道。

“诶,韦老弟,我们这是给小宝贤侄的,总不能让小宝贤侄这一声伯伯白叫吧?你就不要客气了,况且,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些小孩子家的玩意罢了,你就不要推迟了。”薛老爷子劝道。

此后,陆羽和小赵云再三推却,薛钱两位老爷子哪里肯?只说是给小宝贤侄的。

陆羽无法,也只好暂时应承了下来,决定到时再视情况而定,若是见面礼实在太过贵重,再退回不迟。

如此皆大欢喜,酒桌上你来我往,气氛自然更加热烈几分。

酒再过一二巡,只听钱老爷子说道:“如果韦老弟能够侥幸多炼制几枚出来,钱某也愿意出炼丹的材料,和相应的灵石收取自用,甚至,若有结余,还可以通过我钱家遍布各地的药铺代销,长期合作,谋求最大利益,韦老弟你觉得如何?”

“去去去,刚夸你生意人,脑子灵活来着,这一会儿就来撬我墙角了?赚钱的事情以后再说,等老哥先凑足五十颗,解了暗伤之疾再说。”薛老爷子一听,顿时有些急道。

他还真怕陆羽被钱老爷子说动,为了取得更大的利润,反过来不将辟谷丹卖给自己。

“薛老哥,你把老弟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挖人墙角的人吗?我也只是随口一说,韦老弟一心修炼,怕是也不会答应老夫的提议,除非辟谷丹的成丹率提高,能够达到量产,并且不耽误韦老弟多少修炼时间的地步,韦老弟你说对吧?”钱老爷子有些气愤地回击道。

钱老爷子前一番话是对薛老爷子说得,后一番话却是对着陆羽说的。

“钱百万,不管怎么样,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抢我的辟谷丹,以你钱家的财力,我可抢不过你,不过,到时可不要怪老哥出绝招,不让薛雪认你这个爷爷。”薛老爷子擎出杀手锏道。

钱老爷子原本还心平气和,一听到薛老爷子说,不让自己的孙女,认自己这个爷爷,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指着薛老爷子的鼻子骂道:“薛平老匹夫,你还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真惹恼了老夫,老夫也不让钱贵认你这个外公。”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陆羽听到薛钱两位老爷子,因一句口角,开始争吵起来,也实在不好介入,毕竟是人家家里事,这帮谁说话都不好。

不过,陆羽听到钱老爷子说,将辟谷丹拿去贩卖,眼中还是不免一亮。

“自己炼制的丹药,如果真能通过钱家的渠道销售的话,倒也是一种赚取灵石的手段,况且自己手上,不仅仅只有辟谷丹,还有其他几种的后天丹药和先天丹药,以自己的炼丹手段,想必也是大有可为。”陆羽心中如此想道。

“不过,前车之鉴,后人之师,几百年前的炼丹家族,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丹方而神秘消失,自己也是不得不防,以免重蹈覆辙,况且,自己还只有一个人,对方是整整一个家族。”陆羽心生警惕道。

怀璧其罪的道理,陆羽自然是懂得。

不过,陆羽对于自爆拥有辟谷丹丹方之事,还是经过了充分的考虑的。

相信,若仅仅只是拥有辟谷丹的丹方,虽然此丹方消失了好几百年,但还不足以给自己带来超出自己承受范围内的危险。

毕竟,辟谷丹的丹方,也只对后天境的修者有不小的吸引力。

对于先天境的修者,即便不服用辟谷丹,其体内的先天真气,也有排除体内杂质和毒素的功效,所以,辟谷丹,对先天境修者的吸引力已经大大降低。

至于,对先天境以上修者的吸引力,更是趋近于无。

而像薛老爷子这样,作为后天境修者,如此看重和迫切,非要辟谷丹不可的,需要依靠辟谷丹修复暗伤,延长寿命的,也只是个例罢了。

后天境修者对辟谷丹的态度,可以从钱老爷子对辟谷丹态度中,窥得一斑。

因为钱老爷子对辟谷丹的态度,也正代表了普通后天境修者,对辟谷丹的需求态度,是那种虽然很想要,但不一定是非要不可的态度。

待两个老爷子气呼呼地吵了几句后,也实在找不出更多能够刺激对方的话,便转为大眼瞪小眼瞪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