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是谁在特意散播这等消息,这告示一夜间,贴满了街头巷尾,你我,想不知道都难,县内已是人心惶惶了。”

“大哥,你说,这会不会是风雨欲来前的前兆啊?”

“不满兄弟说,这也正是我此时正在担心的事情。”

“那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那薛虎在的时候,我们向其缴纳的赋税,虽然也不低,但是,他也能保的了,这安定城方圆几百里的安危,对方圆几百里外,那几股虎视眈眈的山贼,有着威慑力,他这一受伤,那几股山贼,怕是要趁虚而入,你我在此的产业,怕是危在旦夕啊。”那人急道。

“是啊,我也正为这发愁呢?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消息确凿,恐怕也就只有安定城内,还算是安全的,想来那几股山贼,无论如何,也不会进攻安定城才是。”那大哥分析道。

“听大哥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收拾一下,去安定城,暂时躲他一躲?”

“可是,这安县内的产业,可都是我们兄弟辛辛苦苦好几年,才积累下来的啊,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真是不甘心啊。”那人痛惜道。

“兄弟,去不去在你,不过大哥还是要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小命,等形势稳定了,将来一切都会回来的。”那大哥劝道。

“大哥,你我也有一定的修为,难道,我们就不能联合这里的所有人,大家一起出资,聘请一些高手,成立一个护卫队,再加上安县的常驻军,共同对抗那些山贼,保卫我们的产业吗?”

“或者,若哪些山贼真来了,我们同时向安定城求援,想必看在往日我们缴纳的赋税上,他薛家,势必还是得派出官兵前来支援,否则岂不寒了人心?”

“这……兄弟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贼匪人多势众,也是不得不防,依大哥之见,还是前往安定城躲了一躲,才是万全之策。”

像这样大同小异的对话,竟然同时出现在好几桌,自然引起了陆羽的注意。

在那个大哥,拿出画像的瞬间,陆羽亦拿眼偷偷瞄了一眼,刚好看了一个正着。

这一眼,却是再次给了陆羽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这一次,陆羽瞬间判断出,画像中的人物,正与小赵云以及薛明月,有着五六分的相像。

“这……小赵云,莫非真的,与那薛家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这薛虎重伤之后寻子,莫非,赵云之母口中的王虎,就是这薛虎,而那薛定,是薛虎派来找赵云母子二人的?”

“不过,也不能排除,薛定是为了篡夺城守之位,来暗害赵氏母子二人的?再则,又是谁将赵氏,给重伤成这样子?”

陆羽脑中念头纷飞,心中有着诸多疑惑。

“既然还不能确定薛定的动机,看来,还是先不要与其直接接触为好,不妨,先通过安定双花这条线,进入安定城,探听一下消息,若小赵云母子真与薛虎有关,不如直接保着母子二人,去见那薛虎,一切自然真相大白,才是最为稳妥之举。”陆羽这样想道。

陆羽,毕竟是从地球上,那个现代文明社会过来的,虽然现在拥有一身惊人的实力,却从未想过,要以武力来解决问题。

反而,还是习惯用智慧来解决问题,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陆羽不愿意以武力相向,武力只是陆羽最后的手段。

之后,陆羽再听了一会,见再也获得不了更多的信息,便起身结账,出了酒楼,四处转了转,果然在一堵比较显眼的墙上,发现了刚刚那人,拿出来的画像告示。

画像一侧,还有几行字,正是寻子启示。

陆羽当即将画像告示揭了下来,折好收入了储物袋中。

不久,陆羽便回到了小赵云母子所在的客栈,将此事与那赵氏母子一说,顺便将告示递与赵氏观看,以解心中疑惑。

那赵氏,接过陆羽手上的传单,摊开一看画像,顿时悲从中来,热泪盈眶,难以抑制,即便一旁毫不相干的陆羽,亦能感受到赵氏此刻心中无尽的凄楚。

母子连心,小赵云亦感同身受,见母亲悲伤莫名,赶紧好言安慰多时。

……

“我与这负心汉朝夕相处了整整三个月,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我仍然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他。”赵氏缓解了一下情绪,肯定地道。

“娘,这薛虎,难道真的是我的父亲?”小赵云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听到小赵云如此问,赵氏再次收拾心情,暗暗擦干眼泪,对小赵云道:“云儿,他应该就是你的父亲,他现在身受重伤,可能命不久矣,虽不知道,他当年为何不辞而别,但是,作为他的儿子,你应该去见他最后一面。”

“不,娘,孩儿不去见他,在孩儿心中,只有娘一个,从来没有他这个爹。”小赵云恨恨地道。

“云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都已经看淡了,也许,他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既然此刻他伤重,命不久矣,你还是去见见他吧,就算看在为娘的份上,满足为娘这一个小小的心愿。”赵氏继续劝道。

小赵云见母亲将话说到这份上,心下着实不忍拒绝。

“好吧,娘,您放心,我会去见他,但是我不会去当什么城守,我去见他,就是想要当面问问他,为何当年如此狠心,扔下我们母子二人,这么多年也不来找我们。”小赵云仍旧气愤难消地道。

“唉!”赵氏听到小赵云如此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几年来,这何尝不是她想要的一个答案?

“某非当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如果你曾爱过我,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你都不来找我们?”

“你为什么能如此狠心,弃我们孤儿寡母于不顾?害得我爹,将我赶出家门,说我败坏门风,从此再也不认我这个女儿,害得我娘也因此郁郁而终,就连两位老人走的时候,都没允许自己入得家门,送他们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