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据上来看，小丑首领的实力无疑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强的，这从他的攻击方式上就可以看出。
火焰破碎空间，注意，这种破碎不是他刻意为之，不像谢安那种本身就是空间属性，他发动攻击导致空间破碎完全是因为那火焰的力量太强，已经彻底超出了这个时空的界限，就好像那些天外的神灵一般。
面对小丑首领这蓄势打来的一拳，却不见谢安有丝毫的闪躲之势，任凭这一拳打在身上。
这一拳透体而过，不是说一拳就被对方重伤贯穿，而是这一拳根本就没碰到他，仿佛二人就不在一个平行空间当中一样。
就好比正午的影子，只在表面上交接，却不会在实际中相遇。
“你怎么知道的？”小丑首领眼神不解看着谢安。
“猜的呗？从头到尾，你的出手方式都是属于反击一类的，这让我不得不好奇，一个邪恶之辈怎么会没有主动动手的习惯呢？”谢安虚空而立，正眼望着对手，“我猜想到一个可能，就是因果关系，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你就这么自信？”小丑挑了挑眉，“如果你猜错的话，我这一拳可就要了你的命。”
“无所谓，反正我这条命又不值钱。”
谢安说的没错，他只不过是个游戏中的玩家，就算死了也不过是结束游戏而已，一个喜欢追求真理的人，还会畏惧这种东西？
“你的实力超越这个维度整整一个层次，想要动手必须要存在因果，也就是所谓的理由，比如我打了你一拳，这时你和我之间就会存在因果关系，但从头到尾我连碰都没碰过你，就连看也只是遥遥相望，这就算产生了一小点因果，那也不足以让你对我们出手。”许锦业说道。
“这大厦只能算是一个媒介，跟你产生不了因果，所以攻击大厦并不能使你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许一涵站了出来，从头到尾，他一样没对小丑首领出过手。
“好，很好！”听着三人的话，小丑首领拍手道，“没想到这个维度还有你们这等人，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小丑首领清楚，这三人说的没错，自己的的确确不是这个维度的生物，就连自己一众手下都不是这个维度的，他们所有的出手都需要一个必须的理由。
比如在慈善拍卖会，他为什么会仔细讲出过去？就是为了加深因果，只有加深了因果才能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出手的能力。
再比如，在警察局，他们一样是先被警察俘虏，随后才出手击杀，一样的，如果警察不提前对他们出手，那么他们将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可以对警察动手。
包括救林凡那次，他也只是用火焰逼退周闯，并没有出手将其击杀，同样是因为没有因果关系，就算出手了也不会造成一点效果。
但这些东西虽然存在，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暴露过，哪怕在别的维度世界也没有被人看穿，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轻易的就能猜出来。
“看出来？这算是你抬举我们了。”谢安摇了摇头，“要感谢，还是得感谢你身旁那位朋友。”
“你？”听着谢安的话，小丑首领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到林凡身上，所有的小丑都与他一般，只有这个人是外来加入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许一涵接过谢安的话茬，“从他出手救下那对母女，再任由那小女孩去送死，从中反馈给了我们最少三个信息。”
“哦？没看出来我这个新伙伴还能做到这一步？”小丑首领大有深意的看了林凡一眼，而后者此时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然绕着那黑色圆柱乱转。
“那是你太自负了。”谢安看着小丑首领，“在你眼里，知道什么叫数据世界么？”
“数据世界？”小丑首领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许锦业代替小丑首领回答了问题，“他可能明白什么叫维度世界，也可能认为这是真实世界，但却从来都不会想到他是活在游戏当中。”
“就像你之前说的，这个游戏没有NPC，这个世界也不是什么游戏世界，只是我们大家把它当做游戏。”
“神奇的科技。”
三人一言一语的说着，完全有一种要深入研究一番的意思，根本不考虑小丑首领的感受。
“够了！”小丑首领打断他们的交谈，“就算这样，你们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我？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跟我染上了因果，就凭你们三个？”
漫天火焰再盛，小丑首领动了怒，整个大厦顶层的空间都在破碎，所有先前出手的玩家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力，唯独谢安等人，纵然空间已经彻底破碎，但他们仍站在原地，纵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
不惧因果便不惧你，空间裂缝由你造成，因果由你产生，我与你无因果，又何须惧你，何须惧这空间裂缝，不抵挡无事，一抵挡便会产生因果，这个道理三人都清楚。
所以，不管面对小丑首领多么狂暴的攻击，他们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就好像在看VR恐怖片，致命的攻击到你眼前，就是伤不了你。
与他们三人一般作为的，还有林凡。
这货更夸张，他不单对这些攻击视若无睹，并且还能舔着一张逼脸去和其余的小丑聊天，完全没有一副我把你们出卖了的样子。
大厦顶层的空间裂缝越来越多，几乎所有的玩家都被卷入这空间裂缝当中，这一卷，就代表了他们失去游戏资格。
外界，那百人设施不停的有座椅从上方降下，一个又一个玩家脱离了游戏。
“哇，不是吧，你们都出来了？”
“大哥，我记得你那手六脉神剑很厉害啊！”
“还有那个，用午时已到把我爆头了的那个，你也出来了？来来来，我等你半天了，咱们走真人CS上面对狙！”
不少刚刚退出游戏的玩家都注意到这一幕，上前来询问。
“剧情变化太快，现在上面应该只剩三个人了吧。”陈珂抬头看着上空，她是除了谢安三人以外最后一个被吸入空间裂缝的，知道楼顶已经没有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