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着几名大汉一路前行，林凡看到有无数警车开始在街上鸣笛巡逻。
“奇怪，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警察来？”
正当他疑惑时，一束强光打来，让他不由得眯上眼睛。
“是小丑，抓了！”
这是他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在下一秒，他就因为脑部受到撞击而昏迷。
不知过了过久，在一盆凉水的刺激下林凡才重新清醒过来。
感受着脑后依旧存在的疼痛，他首先做的，是对周围环境进行观察。
他坐在一个空旷的房屋中，双手不能活动，因为被绳索捆绑到了身下的椅子上，背到身后，周围四面墙壁，坐着不少如他一样都画着小丑装扮的人，同样被捆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在房间的一个拐角，是钢铁制的大门，上面有着警徽模样。
“是警察，为什么要抓我？或者说，为什么要抓小丑！”
初来乍到的林凡当然不可能知道在那间豪华会所发生的血腥事件。
那间会所是富人聚集地，又打着慈善拍卖的旗号，安保力量本身就很足，周围也都由警方驻守，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分钟，警察就将那里团团包围。
出奇的是，所有的小丑都没有选择逃跑，而是乖乖就范，很配合的让警方将他们逮捕起来。
“哐”的一声，钢铁大门被打开，两名身着警服的中年走了进来。
“算上保安，一共一百零三条人命，整个会所血流成河，死了虚城一大半的富豪。”警官手中拿着一个本子，上面有详细的记录。
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名小丑听到这个数据后诡异的嬉笑了一下，“警官，是一百零四条，维尔在我们的肚子里。”
他们说到做到，吸干了维尔的血，吃光了他的肉。
“魔鬼！”
“谢谢，当年那件事情过去后，维尔也这么称呼我们。”
“你们真是该死！”另外一名警官面露凶色，这些富豪全部都是他们的大金主，每年自己都可以从他们那里收到不少好处费，现在他们一死，自己有一大半的收入将永久泡汤。
“可惜我们不会死，除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伪善者都死光，但可能么？”
“善于恶的定义不是你们说的算！”
“也不是你们这些警察说的算，当年那件事情，警方在背后没少出力吧。”说话的是另外一名小丑，他脸上一样挂着嬉笑。
“你们当年……”
“不要提这件事。”一名警官想开口还击，却被另外一人制止。
“呵？不想提了？当年没把我们全杀干净，你们现在会不会感到后悔。”
“当年你们只是一群孩子。”
“孩子？你们还想掩饰多久？”又有一名小丑带上了嬉笑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提到当年那件事时，林凡发现两名警官和周围所有小丑的瞳孔都发生了变化，看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只有自己一人。
“我们的尸体，都被你们烧了吧！”
不给警官继续还口的机会，另外的小丑便连续开口。
“然后假装放我们一马。”
“伪善的你们，全都该死！”
“我们之所以会主动回到这里，就是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小丑们一人一句的说道，在他们说话间，那些捆绑住他们的绳索全都自动解开，随后被一团虚空升起的火焰所燃烧成灰烬。
整个房间内，只有林凡一人还被捆绑在那里，他的特殊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哦，可怜的小丑，瞧瞧你那副样子，浑身都是伤痕。”一名女性小丑慢慢走到林凡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你也是小丑，何必取笑于我？”眼前发生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让林凡确定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最起码，超出了他对科学的认知。
“是啊，我们都不过是活在这个世上的小丑而已，连真面目都没有。”女性小丑咧嘴一笑，露出猩红的獠牙，捆绑林凡双手的绳索开始燃烧。
火焰迅速蔓延，可绳索还没有被挣脱开，在他的手腕上可以感受到火焰的炙热。
“疼么？”
林凡不说话，他死死紧咬牙关，那种火焰灼身的感觉让他每分每秒都在受到煎熬，他怕一张口自己就会忍不住叫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叫，很简单，他想装逼。
如果按照这群小丑的话来理解的话，他们已经是属于超脱正常人类的生物了，在这时多装装逼，可能还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实也如他所想，受到火焰灼烧也没有叫出来引来了那名女性小丑的好奇，“还真是坚强呢，可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强忍着坚强只会给自己带来毁灭，当年的我们，不也故作坚强么？”
她挑了挑眉，林凡手腕上那圈火焰瞬间提高温度。
“疼！”
这种火焰好像不是烧在肉体上，而是在燃烧着灵魂，让林凡无法抵抗的叫了出来。
“疼就对了，我可不是那群伪善者，好孩子，看我们将这群伪善者全部杀光。”
女性嬉笑一下，火焰消失，将林凡束缚住的那道绳索已经变成一团灰烬。
活动了一下双手，长时间都被以同样的姿势捆绑在那里让他浑身酸痛。
“抓错人了？”有名警官盯着林凡。
“是啊，魔鬼群中的凡人。”
“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呢。”两名警官悠闲的聊着，纵然知道此刻的情形，纵然知道自己误抓了一个凡人到这里，但一点将林凡放走的意思都没有。
“抓错一个人而已，对你们而言不是家常便饭么？”那名女性小丑对着警官开口问道。
“无所谓，既然抓来了，就让他陪着你们一起死好了。”
“死？我刚才就说了，魔鬼不会死，除了你们这群伪善者全部死光，那时的我们才会无牵无挂的离开这里。”
“地狱的大门已经打开，你们准备好迎接来自深渊的愤怒了么？”
“在那里待了一百多年，幸好在这里你们还活着，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