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木质的院门被一股大力冲撞碎裂,紧跟着一匹高头大马从院门口冲了进来,马上端坐一人手持一根银枪,正是宇文翔,宇文翔手中银枪一晃不由分说便挑死了面前还没回过神来的两个申字营的军兵,紧跟着大喊一声:“给我杀!”身后轻骑兵顺门而入,直冲向人群而去。

古林一锤砸死一个高大的亥字营壮汉,回头一看认出了宇文翔,心中大喜,大喊一声:“翔儿!”宇文翔闻声而去,看见古林,却也看到了朱天霸恶狠狠地一棒正要打向古林,宇文翔脸色大变,喊道:“元帅小心!”古林感觉到身后风声挂动,知道有人偷袭,却不敢再回身硬接,身子往前一扑,狼牙棒在后脑上带着风扫了过去,朱天霸用力过猛,一招收招不住,竟然被狼牙棒带动着转了大半圈,古林双手撑地身子弹起,情急之下右手一甩,金锤投掷而出,“嗖”的一声正中朱天霸后心,朱天霸闷哼一声身子往前扑倒,古林快步向前挺左手锤想要砸碎朱天霸的光头,却听见屋中传来一声尖叫,心中一翻,伸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右手锤,转身快步往屋中跑去。

院子中亥字营的壮汉一看头领被人打伤,也顾不上再围攻古林,抬起朱天霸边往院外冲去,途中遇到轻骑兵拦截,又折损了几人,这才冲出院子,扬长而去。

亥字营的候军机大骂一声,来了一股凶狠劲儿,大喊道:“给我杀,我们人多,把他们围死!”话音刚落,只听墙上有人附和:“不错,候兄,我来助你了!”候军机抬头看去,正是那司晨灵官,手上拳套已经不见,此时拿着两把鸡爪镰站在墙头上,紧跟着数十个酉字营的红衣军兵冲进院子,和轻骑兵队伍展开厮杀。候军机大喜,当先一人冲入战阵,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刀,在乱军中只斩马腿,转眼十几匹军马哀嚎倒地,马上骑兵挺枪抵抗,却不擅长不下战斗,气势顿时大减。

宇文翔一看不好,飞身从马上跃起,古林曾传他步下功夫,宇文翔身在在空中手上用力掷出大枪,大枪直奔候军机面门,候军机猛一侧身,大枪在面前滑过,紧跟着宇文翔便扑了过来,手中一柄战刀舞动如飞,候军机连连躲闪,险象环生。司晨灵官一见不好前来助战,两把鸡爪镰专门多人兵器,宇文翔以一敌二,一时间难分上下。

再说古林闻声赶奔屋中,双锤一摆在围堵在屋门口的申字营军兵身后动起手来,这些人只顾如何冲进屋中,没料到身后来死神已至,古林手起锤落,最外围的五六人顿时被砸的骨骼碎裂,口吐鲜血扑向前面的人,前面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的一撞吓了一跳,刚一回头却只看见一个硕大的锤头已经临近眼前,又是几人脑浆迸裂栽倒在地,古林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冲杀向前,众人不敢和古林向抗,纷纷后撤,闪出了一条道路,古林飞身来到门前,发现三女已经被十几个人包围了。

田佩儿不知道被谁一脚踹倒了,两个人上来想要结果青草和潇潇的性命,潇潇奋起反抗,连毙数人却已经无力再战,里屋的窗户也被人撞开,刚才那一声尖叫便是那妇人发出的。

古林大喊一声分双锤加入战团,亥字营的人一边想要将田佩儿制服,一边分出几人抵挡古林,没想到古林如同天神附体,双锤上下翻飞,砸死砸伤无数,不仅如此,田佩儿虽然倒地短刀却并未脱手,有人上来想要抓她,田佩儿在地上一滚,手中刀一划斩断一人双腿,这人惨叫一声便往下倒,田佩儿又连滚几圈,手中刀连连挥出,又有几人惨叫着倒下,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躲避,田佩儿得以站起,眼神凶恶的田佩儿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对着亥字营的人大喊大叫,不等亥字营的军兵上来,田佩儿便大吼一声扑了上去,亥字营军兵连躲几招,最后不得不从窗口又撤了出去,田佩儿咬牙切齿站在窗口,手中握着短刀微微发抖,却再也没有人敢从窗口跳进来。

院子中和屋子中都是一片混战,古林打退屋子中的人,看见田佩儿站在窗前,害怕窗外有人暗算,大喊一声;“佩儿,回来!”田佩儿如梦方醒,转身跳下炕来到古林身边。

“去带着潇潇,随我往外冲!”古林吩咐一声,潇潇已经在青草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古林在前,田佩儿在后,青草扶着潇潇,四人往院中走去。

院子中宇文翔独自一人大战两名十二营头领,虽然不至当场落败但是却也难伤敌人,古林也不理会宇文翔,叫住一个迎面而来的骑兵,道:“把战马给我!”士兵认识古林,翻身下马,古林搀扶潇潇上马,又让田佩儿和青草上马,告诉她们:“我要去救翔儿,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潇潇表情十分难受,听了古林的话道:“老人家多加小心,我们先赶奔风之谷!”古林点头,在马屁股上用力一拍,马匹嘶鸣一声夺门而出,转眼消失在村口不见了。

古林眼看三女逃脱,心中稍微安定一些,回头再看恶战之中的宇文翔,深深呼了一口气,挺双锤飞身加入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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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骑着马一直跑了一夜,东方现出一丝亮光的时候,这匹南明特产的军马突然间嘶吼一声,前蹄一软倒了下去,三女惊呼一声也从马上滚了,在地上摔作一团,潇潇本来就非常虚弱,在马上颠簸了一夜,如今再这么一摔,当即昏死了过去,青草的腰扭了一下,幸好还能动,田佩儿摔到地上,手中的短刀“当啷”一声飞出去老远,那匹战马倒在地上哀鸣不已,从嘴中不断涌出白沫,田佩儿慢慢地站起来,看了看四周,问道:“姐姐没事吧?”

潇潇被青草的呼唤叫醒,微微睁开眼睛,青草对田佩儿摇了摇头,田佩儿过来扶起潇潇,两女合力架着潇潇继续艰难前行。

又走了一上午,一直到正午时分,才在前面又看见了一个不算小的镇子,田佩儿让青草和潇潇在原地休息,自己先到镇子里雇了一辆马车过来接上了两女,三人一起又再回到了镇子里。

马车一直开到镇子中的一个店房门口,潇潇被搀扶着进了房间休息,田佩儿前后左右查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要了些吃的东西让伙计从到了房间,先给潇潇喂了点水,没等吃东西潇潇已经睡了过去。田佩儿和青草一顿狼吞虎咽,女儿家的矜持此时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

傍晚的时候,田佩儿让伙计炖了只鸡,潇潇勉强喝了两口就怎么也吃不进去了,三女相对无言,各自流着眼泪。

“都怪我,如果我哥哥不是皇帝,就不会有人来追杀我们了!”田佩儿想着想着一拍桌子,愤愤地道。潇潇苦笑一声,“傻姑娘,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难道公主就都要被追杀吗?”田佩儿低头不语,青草上前安慰道:“别伤心了,等弛哥回来,一切就好了。”

“哈哈哈哈,你们的弛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一个声音突兀地从窗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