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一边和司晨灵官动手,一边偷眼感想三女,一见三女已经在田佩儿的保护下开始突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手中双锤更加用力,把司晨灵官逼得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田佩儿如今已经有些不顾一切,告诉青草扶着潇潇往外走,而酉字营的官兵投鼠忌器,不敢伤害田佩儿,所以每当飞抓抓来时田佩儿都会飞身用身体挡住,官兵一见便用力改变飞抓方向硬生收回,有几个官兵上来想要近距离擒下三女,却被田佩儿手中短刀尽数斩杀,一时间官兵们进退两难,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女往外逃。

就在这时,树林外面一阵大乱,似有千军万马向这边重来,古林心中一惊,以为是敌人的援军到了,当下用了一招“盖顶三锤”将司晨灵官逼退,身子一晃来到三女近前,拉起潇潇和青草便往前窜去,田佩儿护在古林的身后,一直到古林跑出几十丈开外,田佩儿才转身追去。

而司晨灵官被古林这一招打的头晕脑胀,虽然没受重伤但是体内气息被打的紊乱不堪,一时间气血翻涌竟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要一张嘴便要吐血,所以只能任由四人退去。

四人消失在树林之中,树林外一支人马杀入,带头的一人三十几岁年纪,顶盔罩甲,手提银枪,正是宇文翔,宇文翔身后带着一百马队,原来是来救援古林和三女的。

等到宇文翔带人冲到树林之中时,酉字营的军兵以及司晨灵官早已经隐藏了身形,林中一片寂静,只留下几具酉字营军兵的尸体,宇文翔勒住战马,四下观瞧,看来刚才听到的打斗声确是从这里传出,抬头往四下看看,却看到草丛之中一个死婴的尸体,心中不解为何会有婴儿尸体。

就在这时,几把飞抓突然飞出,身后骑兵猝不及防,顿时有四五人着了道,惊呼一声被抓下马去,紧跟着迅速被拖入树后,只听见“咔嚓咔嚓”几声,便没有了动静,宇文翔在马上银枪一颤,喝问道:“何人偷袭,快快现身!”

没有人现身,只有再度抓出的飞抓,但是这次骑兵营的骑兵们有所防备,纷纷闪身躲过,宇文翔看清飞抓来处,纵马一跃而至,手中枪一探直刺树干而去,力度强大枪头贯树而过,只听树后一声惨叫,长强撤回,一个身穿红衣的酉字营官兵颓然倒下。

“无耻之徒!只懂得偷袭吗?给我杀!”宇文翔一声令下,骑兵们纵马奔向周围林间,一时间叮叮当当兵器碰撞之声,飞抓飞出之声,长枪刺入身体之声,夹杂着士兵们的惨叫声在林中不断回荡。

.......

古林背着潇潇,田佩儿搀扶着受伤的青草,四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着,潇潇脸色已经如同白纸一般,嘴唇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着青色,古林和青草肩头满是鲜血,只有田佩儿,出了身上满是灰尘,脸上蹭的一条条黑色之外,并没有受伤。

一直跑到下午时分,终于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村子,方圆大概有五里地大小,四人奔了一夜半日,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更重要的是潇潇如果再跑下去恐怕性命不保,所以四人加快脚步直奔小镇而来。

小村子名为集贤村,有三五十户人家,平时自种自吃,相安无事,属于南明帝国管辖之内,村中没有往来客商,自然商业也不发达,四人在村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客店,最后田佩儿急了,找了一户相对房屋院落比较宽敞的人家,上前拍了拍门。

“谁啊!”里面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出,田佩儿回答道:“大姐快开门,我们是迷路之人。”

院门打开,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出现在四人面前,一看四人的打扮和模样,妇女大吃一惊,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田佩儿擦了擦脸上的黑灰,道:“大姐别怕,我们赶了一夜的路,迷失了方向,走到了你们这个村,我姐姐病了,想要在您这休息一会儿,我有钱,我给你钱,行吗?”田佩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袋钱伸手递过去,女人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快进来吧。”

田佩儿笑着点点头,古林背着潇潇进了院子,妇女指引着来到屋中,让古林把潇潇放倒在炕上,妇女看看已经昏迷的潇潇,问道:“这姑娘得了什么病,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田佩儿在妇女耳朵处小声说了几句,妇女点头,道;“我去村东找刘妈妈来给看看。”说完转身离去。

妇女才刚离去,从里间屋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也大概四十岁模样,出门便大喊:“谁来啦!”那妇女已经离去,男人便探头往屋里看看,看到田佩儿和青草两个女孩,嬉皮笑脸道:“哟,是两个大姑娘啊,失敬失敬!”田佩儿一看这人便不是好人,刚想要上前呵斥,古林一转身从门旁出来了,也不答话,伸手在这男人脑门上一推,只用了二分力,这男人“哎哟”一声飞了出去,直接装在厨房的水缸上,后脑上顿时起了个大包,男人手摸后脑勺一阵呻吟,古林迈步出屋,把房门一带,双手抱着肩膀往门前一站,那男人本想骂上两句,但是抬头打量打量古林,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污言秽语咽了下去,嘿嘿笑了两声,站起来揉着脑袋走进后屋,不敢出来了。

不一会儿,那妇人带着一个老婆子匆匆回来,看见古林站在门口,妇人道:“老人家,这是刘妈妈,让她给那位姑娘看看吧。”古林抱拳施礼,道:“有劳刘妈妈。”老婆子答应一声,两人推门进屋,不一会儿那妇人出来烧水,被那男人叫进里屋,古林听见里屋高一声低一声,似乎那男人在质问妇人,不一会儿那妇人从里屋走出,看了看古林,微微一笑,把热水盛入盆中端进屋中,古林往里屋门口看看,也没说话。

几个人忙活了小半天,最后那刘妈妈从屋中出来,田佩儿也从屋中跟了出来,刘妈妈对田佩儿问道:“姑娘,你们是哪里人啊?”

田佩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古林抢上一步道:“刘妈妈,我们是南明皇城之人,多谢刘妈妈帮忙。我那孙女不要紧了吗?”刘妈妈叹了口气,道:“孩子没事了,就是以后....”古林一皱眉,道:“以后怎么?”刘妈妈道:“伤了身子骨,以后恐怕也不能要孩子了。”

田佩儿闻言双眼垂泪,道:“刘妈妈,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们有钱,我们可以给你钱。”古林伸手拉了下田佩儿,田佩儿才不做声,刘妈妈道:“孩子,不是钱的事,这姑娘得的是硬伤,再好的药也没用了,不过还好,小命保住了,这就谢天谢地了,最近最好能给她吃点好的,养养身子,好啦,我老太婆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姑娘吧。”

古林和田佩儿把刘妈妈送出院子,田佩儿给刘妈妈塞了好多钱,刘妈妈千恩万谢走了,田佩儿和古林对视一眼,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安顿好了潇潇,青草留下照顾潇潇,田佩儿和那妇人到村子附近的集市去买些吃的,古林害怕出事,一边坐在房间门口喝水,一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