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门虽然对招收弟子无比严格,但是总有一些人浑水摸鱼,逃过重重考验,顺利在青云门扎根下来。

虽然碍于修为的原因,这些人并不能接触到青云门的核心机密,但是像这种连打听都不用打听,几乎公开的事情,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

对于这些心怀叵测之人,青云门的高层并不是不知道,也狠狠地抓住了一批,杀鸡骇猴。

但是这样做却会让其他的人隐藏得更深,轻易不会暴露自己,这也使得想要抓住内奸,更是难上加难。

青云门的高层都知道,对于这种事情,堵不如疏,让他们花空心思各种钻营,不如适当的时候透漏一些不重要的情报给他们,有的时候甚至可以利用这些人传递错误的信息,从而设下埋伏,杀伤魔教的有生力量。

巨大的云海广场上,道玄真人和叶新漂浮在半空,从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恐怖的波动,周围云海的云雾极速奔腾,就连天空中的云彩也被强烈的劲气吹散,一缕阳光洒下,普照大地。

从道玄真人身上的波动可以看出,他的修为其实是高于叶新不少,从正统的修炼体系判断,道玄的修为大概在夺命三重。

叶新心中暗自猜测,也许太极玄清道第三层太清境九个境界,分别对应着夺命一二三重,每三层对应一个境界。

道玄身上散发着夺命三重的波动,也就是说他的修为大约在太清境七重到九重之间,如此修为几乎已经屹立当世绝巅,根本找不出几个对手。

难怪道玄对于叶新武道之路如此渴望,原来是他的路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

修炼到如此境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修炼到如今这种地步,身居高位,主宰众生,如何能够甘心看着寿命终结,然后坐化而亡?

不过道玄虽然强,但是叶新此刻也不弱,他的修为比当初跟宋一道交手的时候还要强出几倍。

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刚刚突破超凡第三重,如今他已经将超凡这个境界修炼圆满,功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打三个以前的自己都毫无问题。

所以虽然道玄真人境界比他高,但是在种种底牌之下,叶新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是天子神拳一出,道玄真人绝对要一败涂地。

“每次看到道友就这么凌空而立,不借助任何的法宝飞剑,贫道就羡慕万分,看来道友的武道之路确实有可取之处。”道玄真人呵呵一笑,用充满羡慕的目光看着叶新。

“呵呵,真人何须羡慕,待你我交手结束之后,完成彼此的交易,相信不久之后,很多人都能够做到这一点。”叶新似笑非笑的看着道玄。

“咳咳,道友说得不错。”道玄真人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快看,天上那个仙风道骨的就是本派掌教真人道玄真人,果然是名传天下的得道高人,光是这幅随时都会羽化登仙的气质,就不是我等能够媲美得了的。”有人发出这样的赞叹。

“不错,听说掌教真人修为通天,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趋势,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不过掌教真人身边这个白头发的人是谁?他居然能够不借助任何的飞行法宝,就这么凌空而立,实在是了不起,看来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能。”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位是掌教真人的贵客,道号逍遥子,听说是一名散修,修为十分高深,能够和掌教真人媲美,双方不遑多让。”有着青云门万事通潜质、身为风回峰首座曾叔常之子曾书书炫耀的说道。

曾书书,青云门风回峰首座曾叔常之子,从小就表现的与常人不同,修炼的资质不凡,但是他的心思却没有花在修炼上,而是对各种奇闻异事、天文地理、洪荒异种天地灵兽有着超强的兴趣。

更兼之他喜欢打听江湖上各种各样的消息,特别是对于青云门中大小事务都不甚了解,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百事通。

曾书书手拿一副白纸扇,身上穿着俊美的灰色袍服,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放荡不羁的笑容,偶尔看见美貌的女弟子,也会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所以他在青云门的人缘并不是很好。

不过真正与他深入交往,才会发现,曾书书其实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朋友,他非常的讲义气,对于他认可的人,曾书书会拼尽全力维护。

当年张小凡会天音寺的至强绝学大梵般若事发之后,所有人都对其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只有曾书书仗义执言。

虽然最后张小凡依然没有逃过成为青云门弃徒的下场,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曾书书的为人。

经过曾书书的解释,在场的一众青云门弟子总算了解了叶新的身份。

田不易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凌空而立的叶新,他没有想到叶新居然真的敢接受道玄的试探。

本来他以为一但道玄提出这种要求,不出意外的话,叶新会找各种理由推脱,到时候道玄真人就会看出他的真面目,从而知道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但是如今,田不易的心里有些动摇,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猜测的是不是真的,也许是他多想了,对方真的是纯粹抱着交易的目的,并没有对青云门有任何的企图。

“怎么,是不是感觉你之前的坚持没有任何的意义?”夫妻多年,田不易脸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苏茹的眼睛。

“你说我会不会想错了,人家根本对青云门没有任何的恶意,而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自己妻子面前,田不易没有任何的隐瞒。

“呵呵,不用想太多,你之前的出发点也是为了青云门着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没有了解对方的底细下将人往坏处想也无可厚非,没有必要为此事纠结。”苏茹轻轻牵过田不易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田不易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思维的误区,只要他对于青云门没有私心,对的起自己的良心,那么只要他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够指责他。

想到这里,田不易霍然开朗,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