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女子气急败坏,对着手下叫道,“追,别让她跑了。”

可是人怎么能跑的过马,转眼两人已消失无踪。

一路跋山涉水,段誉在马上颠的几欲呕吐。

终于,马停了下来。

蒙面女子突然用马鞭对着段誉一阵抽打,将段誉打的叫苦不迭,然后将他扔在了地上。

“你怎么好好的就打人啊!”段誉有些生气。

“看你还敢自称是大丈夫,服不服?”蒙面女子居高临下的问道。

“不服,大丈夫就是大丈……”还没说完,蒙面女子就打马前行。

可怜段誉还被绑着,女子一走,他就被女子拖在地上前行。

段誉吓得张口就骂,不过女子毫不在意。

拖行了一会儿,段誉不慎头撞在石头上,立时昏迷。

女子去河边打了一些水,一把泼在段誉脸上,段誉立马就醒了过来。

“你服不服!”女子问道。

“不服,就是不服!”段誉嘴硬道。

“好,你不服是吧,那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嘴硬”,蒙面女子拔出腰刀,对着段誉比划道。

段誉心里一惊,急忙说道,“你不会来真的吧,我跟你说,你割了之后可装不回去,我看来是不要了吧。”

见段誉服软,蒙面女子也不再纠缠,两人再次上路。

路上两人停下来歇脚,段誉见蒙面女子不可理喻,随即偷了蒙面女子的马骑上就跑。

不过随着女子一个口哨,黑玫瑰调头就往回走,任凭段誉怎么驱赶也不回头。

来到蒙面女子面前,段誉尴尬不已。

随后两人发生口角,段誉一气之下,扭头就走。

不过蒙面女子并没有理他,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就走,弄的段誉又转过身来去追。

路上,段誉死缠硬磨,一直逼问着蒙面女子要不要去救钟灵。

蒙面女子实在烦不胜烦,于是讽刺道,“你对钟灵倒是挺好,我师傅说了,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会花言巧语骗女人,男人的话一句也信不得,你休想骗我去救钟灵。”

说完,又打马前行。

这下段誉可急了,要是蒙面女子不去救,那钟灵肯定性命难保,到时候被左子穆杀了,段誉肯定会内疚一生。

于是他又对着女子纠缠不休,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过任凭段誉说破了嘴皮子,蒙面女子就是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两个灵鹫宫的使者拦住了他俩,手持宝剑高声喝问,“什么人,将斗笠摘下来。”

看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之势。

不过蒙面女子,也就是木婉清,她师傅曾经让她发誓,绝不会将面纱摘下,特别是在有男人在场的情况下。

所有看到她容貌的男人,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就嫁给他。

所以,灵鹫宫的两个使者这话一出,两方顿时势同水火,动手之局在所难免。

果然,木婉清一言不发,率先动手。

只见她一拍马背,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冲向灵鹫宫使者,顺手拔出斜插在腰间的短刀,反手握刀,几个呼吸两方已经短兵相接。

顿时只听场中乒乒乓乓传出刀剑相撞所发出的金属撞击之声。

三人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木婉清见久攻不下,于是转换思路,不再攻击两个人,而是对着一个人猛打快攻。

果然,一个人比两个人好对付的多,木婉清俯身而下,将身上的披风倒掀而起,一下罩在了这名女子的头顶。

灵鹫宫使者只感觉眼前一暗,然后大腿传来一阵疼痛。

原来是木婉清抓住这难得的时机,用掌中短刀将其割伤,瞬时,这名使者就丧失了战斗力。

解决一个,木婉清马不停蹄,转身对着另外一名使者攻了过去。

段誉在一旁看的揪心不已,这让刚刚受伤的女子看到了机会,决定先杀了段誉。

看到女子眼含杀气,段誉吓了一跳,急忙转身逃命。

女子见段誉逃走,哪能如他所愿,急忙起来追杀。

段誉不过一文弱书生,哪能逃的过她的追杀,立时被她杀得左支右躲,如果不是女子还有伤在身,恐怕段誉立马就会被砍杀。

眼见段誉就要丧命,木婉清在与另一名使者战斗的同时,左手向后一甩,一枚淬了毒的短箭射向受伤的灵鹫宫使者。

那使者不妨有人在背后攻击,立刻被毒箭击中,这毒箭见血封喉,这女子转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立时倒地毙命。

但木婉清也因为救段誉一个不差,手臂被刺了一剑,俗话说,高手过招,一招输满盘皆输。

灵鹫宫使者抓住机会,一剑刺向木婉清,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木婉清败亡已成定局。

千钧一发之际,段誉总算聪明了一回,他将先前死亡的灵鹫宫使者的尸身抛向木婉清的前面。

那灵鹫宫的使者见是姐妹的尸身,急忙将刺出的剑收了回来,这一迟疑,木婉清瞬间抓住机会,一刀划过其脖颈将其结果了。

眼见两条人命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从小受佛法熏陶的段誉眼中露出不忍之色,不过他明白,人家是在救他的性命,也就说不出责怪的话。

木婉清不认识灵鹫宫的人,不过看到两人身上的斗篷,立马就有了救钟灵的主意。

他将死亡的两名女子其中一名的面纱扯了下来,包在受伤的部位,又将披在女子身上的斗篷扯下,穿到自己身上。

段誉虽然有些天然呆,但他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木婉清这么做的用意,但他也照本宣科。

不一会儿,两名假冒的灵鹫宫使者新鲜出炉。

段誉披上斗篷带上面纱,居然有十足的女人像,让木婉清好一阵嘲笑。

段誉也不生气,毕竟他还指望木婉清跟他去救人。

“此去无量山是走这边吧”,木婉清伸手指了个方向。

“怎么了?”段誉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是在装傻,你不是让我去就钟灵吗?快上马走吧”,木婉清催促道。

“啊?哦”,段誉这才恍然大悟。

两人骑着木婉清的黑玫瑰,一路马不停蹄,从天明行至天黑。

终于,两人行至无量山脚下,远处的无量山已历历在目。

木婉清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停下来歇歇脚,顺便和段誉商量一下救人的流程。

两人一个完全不会武功,一个武功虽好,但人力有穷时,再好的武功也敌不过几百人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