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方浜这么有礼貌,唐安自然是不好意思不给面子。

将手伸出来和他握了个手,二人这样就算认识了。

“请问这位朋友的尊姓大名。”方浜笑着看向唐安,似乎很乐于结识这个朋友。

“免贵姓唐,单名一个安字。”唐安想到了以前看的电视剧里面的桥段,很有礼貌的回答着。在袁雨面前你这么文质彬彬,那么我当然要更像一个谦谦君子。

“你好,唐安,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浜,家父乃是玉兰郡的司农。”方浜直接自报家门,当然更重要的是突出父亲的权势。身在官绅之家,方浜从小就被教育要多拓宽人脉,打造自己根深蒂固的势力,认识结交形形色色的人物已经是方浜日常的必修课了。

“请问这位方兄弟,司农是个什么职位?”唐安毕竟是前世来的,对天元国的地方官职并不是很了解。

方浜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还是得意地解答着:“司农名义上就是掌管一方农业的官员,不过家父实际上掌管了玉兰郡的税收和钱财。”

卧槽,这不就是相当于财政大臣吗,掌管税收了钱财,那一定贪污了不少吧,唐安本能得想着。

“不知唐兄弟出身何处,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哦,我从小就是个孤儿,现在只是玉兰郡武殿的一个普通弟子罢了。”唐安老实回答道,并没有在意什么。

方浜脸色却是冷了下来,搞了竟然是个土包子!亏他还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没想到全浪费了。没有再理唐安,反而质问起来了袁雨,语气中尽是讽刺:“什么时候袁雨你也有这种朋友了,真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况且咱们俩的约会让这么一个人也过来确实不合适吧。”

袁雨听到这话后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方浜,你什么意思,说我朋友身份卑微,间接说我品味不够是吗!这顿饭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现在就带着我朋友走!”

看到袁雨真的动气了,方浜也是不敢多说什么了,赔笑道:“小雨,哪能啊,我就随口一说呗,你看咱俩在一起吃一顿饭也不容易,袁叔叔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时间的。”

方浜深谙世故,急忙搬出来了袁雨父亲这杆大旗用来制衡袁雨,要不然袁雨这个“小辣椒”他是驾驭不住的。

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都没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方浜打了个响指:“服务员!”

“公子,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来了一个长相清纯的服务生。

“把桌上的都撤了,我请袁小姐怎么能吃这种食物呢,按照我说的来上!”

唐安傻愣愣的看着一道道菜下去,这可都是钱啊,本来袁雨这个富二代就点了这么多奢靡的菜,现在全撤下去了,唐安多想说你不出给我吃啊,但是袁雨也没有说话,唐安一个屌丝怎么能表达心中的想法呢。

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啊,真是一个比一个败家!

紧接着方浜一边说,那女服务生一边记录着。

“上次王大厨说有乌真鸡,这次到了吗?”

“有的公子,还剩下最后一只,是我们王大厨亲自带回来的。”

“好的,那我们的前菜就要五香乌真鸡,脆皮毛肚,梦幻时光,你要记住啊,脆皮毛肚一定要选用新鲜的食材,刚取出来的毛肚。我这个人对食材的要求比较严格,只有新鲜的食材才能做出健康美味的食物。”

“然后主食再来一份药烘酥面,选用最上等的精制面粉,烘烤八分熟。饭后甜点的话要配有果捞布丁,这是我经常点的,王大厨应该会很了解,甜度稍微在加点,女生会特别喜欢。”

就这样,看着记得满满的一页,方浜才满意的让那女服务生离去。

不过唐安全程没有听懂,什么菜肴了,什么食材搭配,唐安觉得自己以前十多年的饭都白吃了,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但是怎么吃不是吃啊,好吃就行呗。

点完餐,方浜又亲切的问着:“袁叔叔最近怎么样啊?”

袁雨也是不冷不热的回答着,唐安算是看明白了,袁雨其实对这个方浜不怎么感冒,所以才会对他这么看冷淡,想到这里唐安便是心里舒畅了不少。

又随便闲聊了几句,方浜又扯到了自己的家庭上面,不断得崇拜着她父亲,什么白手起家,历经磨难,得到赏识,很短的时间内就连升几级,做到了玉兰郡额司农。当然吹嘘他自己也是不可少的,朝着袁雨倾诉着自己的光辉事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相声演员呢。

袁雨的心思也不在方浜身上,在方浜口若悬河的时候悄悄得和唐安聊着天,把方浜晾在一边,仿佛是把方浜当做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唐安和袁雨只是很正常得笑着聊天,但是在方浜看来却不是那样了,明显是当着他的面在调情嘛,他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相亲对象和别的男生在一起这样!

紧接着方浜冷冰冰的问着:“唐安,我听你和小雨貌似聊到了各种灵药,难道你是对药道也想染指吗,你好自为之吧,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小雨一样是个药师的。”

方浜这话连称呼都改了,也不称呼堂兄弟了,直接就叫唐安,一方面打压唐安,给他个下马威,一方面吹捧袁雨,获得好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

还没等唐安答话,袁雨便抢先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能和我做朋友的?人家唐安可是名副其实的一阶五星药师呢!”

袁雨朝着唐安是了个眼色,唐安才从胸口拿出来了他的那枚新的药师戒指。

“哇!”方浜为之一振,下一刻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恭喜恭喜,唐兄弟,竟然一个孤儿就能有如此的成就,让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语气中尽是鄙夷之意,纵然是高贵的药师他仿佛都视而不见,没有丝毫的尊敬,仿佛毫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