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感应着那自沈寒体内弥漫出来的灵力波动,眉头微微挑了挑,旋即不再犹豫,直接是几步先前,他要主动出手!

唰!

秦天眸中冷光掠过,身形陡然暴掠而出,化掌成爪,那如宛如鹰爪般的右手,直接是划过空间,对准沈寒咽喉要害而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接下来,我就让你知道灵魄境与灵劫境之间的差距!”

在秦天话音刚落下时,他的气息再次上涨,那般速度加快了一倍之多,闪烁着银光的右手,飞速地在空中舞动,其中,还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银光周身发出“嗤嗤”的声响,再接着,便是直接地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但那声响却一直在大殿中回响,仿佛是融到了空间之中。

“秦家的银光爪?”

一旁的慕容雪,玉手轻揉美目,那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发现秦天那一爪的运动轨迹,只能在空中发现一股淡淡的银光。

慕容雪玉手紧握,心跳开始慢慢加快,美目转移到那面色依旧不变的沈寒身上,忍不住骂道:“这人昨天看着还挺狡猾,怎么今天变得如此笨了?”

闻言,站在慕容雪身侧的云清也是不禁失笑,旋即道:“雪儿,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沈寒可是一名铭师啊”

“唰唰!”

还不待慕容雪回答,那锋利如同剑锋一般的银色手爪,直接是出现在沈寒前方,见后者依然神色不变,秦天冷笑一声,旋即,右手在慕容雪略显紧张目光下,陡然划下!

不得不说,这秦天的确是有着不弱的实力,这一爪之力,足以让一些普通的灵劫巅峰强者重伤,即使是半步灵魄境强者也只能暂避锋芒。

但可惜,沈寒并不是那些泛泛之辈。

“好快的速度……不过,对我没用!”

对于秦天这诡异的一爪,沈寒嘴角微微扬起,下一霎那,一股精神力自泥丸宫中暴涌而出,一抹白光从沈寒黑瞳中闪过,在精神力的覆盖下,这银光爪的运动轨迹,暴露无遗!

沈寒仅仅只是一偏身,便是感到一股凉风从耳旁吹过,秦天的那一爪,几乎是贴着沈寒的耳朵划过,这之间,仅仅相距了一个拇指距离。

“好好看着吧,这位小兄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云清轻笑一声,玉手在慕容雪洁白额头上轻点一下,借这次机会,她也想告诉后者,一山还比一山高的道理,这些年,或许是因为自身天赋极好的缘故,慕容雪不知不觉中滋生了一种骄横的心理。

或许是听出了云清话中的意思,慕容雪出奇地没有出言反驳,而是有些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让慕容家的下人看见,还不得吓掉下巴?这还是她们那个骄横的大小姐吗?

不过沈寒并没有给秦天收回右手的机会,反而是欺身向前,体内灵力在此时滚滚涌出,凝聚到右拳之上,闪电般地轰到秦天胸膛之上。

“哼。”

胸膛上劲风暴溢,那秦天的面色却是微微一变,喉咙间传出一道细微的闷哼声,脚步也是退了半步,面色充斥着震惊之色,他那一爪可是以速度著称,就连灵魄境强者都无法看清他这一爪,竟然被沈寒破了,而且,后者正是借助这个机会,给了他一拳。

“好强的蛮力。”

秦天一声冷哼,然而其声音刚落,眼瞳便是猛地一缩,一道银光如同闪电般紧随而来,凌厉而狂暴的爪风,如同暴雨般,夹杂着凶悍的力量,狠狠地对着沈寒周身要害笼罩而去。

“蛮力么?”

沈寒唇角似是掀起了一抹嘲讽弧度,旋即其眼神陡然冰寒,右掌五指,猛的结出一道相当怪异的印法,同时,道道黑光再度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如同一轮黑日在手中升起,那种森冷压迫,摄人心魄,让得不少人呼吸都是有些窒息。

那秦天眼瞳也是因为沈寒掌心中的黑印微微缩了缩,旋即心头略感不安,倒也不敢再怠慢,身形一动,体内灵力尽数呼啸而出,那银光再度暴涨,仅是数个呼吸间,便是伸长到近十丈。

轰!

然而沈寒对此却是不管不顾,黑印轰出,没有任何的花俏,直接是一拳便是轰进那银光之中。

“找死!”

秦天见状,顿时冷笑讥讽,心神一动,银光顿时疯狂旋转,绞杀之力全速开启,试图将沈寒手臂连根绞成血沫。

就在黑印与银光狠狠碰撞之时,一股极端强横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如同浪花般,疯狂地涌向大殿内。

而就在那恐怖波动即将落到众人身上之时,那沉默许久的大长老轻轻挥手,一道灵力匹练在身前立刻成形。

看似无力的灵力匹练,仅仅是触碰到那如涟漪般散开的恐怖波动之时,后者立刻便消失于无形。

一向不苟言笑的大长老,此时有些苍老的脸庞上,竟是掠起一道笑容,接着笑道:“云清,看来那老不死的眼光极好啊”

云清一怔,旋即才意识到大长老口中的“老不死”就是赫老,当下便是苦笑一声,道:“那您为何……”

“呵呵。”

大长老轻笑一声,打断了云清的话,旋即正色道:“虽然这是那个老东西介绍来的人,不过你要知道灵池对于七星商会多么得重要,必须严阵以待,刚好……我也想见识下,他口中的天才,究竟是何等人物”

云清点头,刚欲说话,便是听到自场中的一道厉喝声,旋即视线转移。

“结束了!”

话音刚落,沈寒手掌中的黑印直接是陡然爆发,再接着,那一直与其抗衡的银光,在黑光的狠狠压迫下,直接是崩碎而开,化成无数碎片,从空中散散落下。

低沉闷声,在半空中传荡开来,那秦天面色瞬间苍白,最终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同炮弹般地倒飞而出,接着狼狈落地,脚掌在地面上擦出一道百丈长的痕迹,方才勉强地稳住身形。

急忙低头,只见得此时的他,脚步刚好是被震出了先前他所画的范围圆线之外,当即一张面色便是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自取其辱”

当沈寒的口中那道略显嘲讽的话音落下之时,那秦天体内的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再度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