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澹寒城和木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相视一眼,很默契的笑了,然而御寒澈看着这一幕,心中居然生出一副很唯美的画面来。

他猛的甩了甩头,心里暗示道,“不能这样,这个女人迷惑了皇兄,自己绝对不能被迷惑”

“五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看着聊得正热闹的两人,御寒澈不满的低吼了一句,北澹寒城给了他一个眼神,疑惑道,“我这不正在为你的事吗?难道比起我的事,你的事就不重要了”

这话一出,北澹寒城不仅安慰了御寒澈,说他在他的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也巧妙的避开了与木槿的关系,再者就是把话题从木槿身上给扭开。

话是没毛病,哥哥关心关心弟弟,这不是最平常的事吗?但是御寒澈却很不满意,不爽北澹寒城三番五次的维护眼前这个狐狸精。

不高兴,不开心。

忽然想起战场上的事情来,如果把北澹寒城骗去军营那边,只要控制的好,这个女人就是在想迷惑,那也是于事无补,毕竟军营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

“五哥,最近我遇上点事,拿不定主意,你跟我回趟军营吧!”

木槿眯起了眼,御寒澈居然玩起了心思,还曲线救国,不过他就这么想跟她抢男人吗?

“九弟,你这话说的也太谦虚了吧”木槿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御寒澈却挪开脸,讽刺的说道,“谦虚怎么了?总比有的人过分自满的好,小心哪天跌下去摔的尸骨无存”

整个话说的真是一份薄面都不留,又狠又毒,北澹寒城微皱了眉,低声喊道“九弟!”御寒澈一听这九弟,立马跟焉了一样,他在清楚不过北澹寒城的脾气了,当他这么叫他的时候,就说明此时的心情,是真的不美妙。

要是他再往枪口上撞,可没准会遇上什么事了,但是他还是不高兴北澹寒城这样的态度,凭什么这个女人不仅鸠占鹊巢,如今还要霸占五哥的宠爱,这简直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他替皇嫂感到一千、一万个不值。

“北澹、”木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但是北澹寒城的眼神就飘了过来,看的她顿时哑巴了。她看出北澹寒城不高兴,但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个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御寒澈说的太狠了?

不像啊!北澹寒城不像是这种,会为了两句玩笑话就当着的人。

“这就是你皇嫂,现在是,以后也是,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关于西蛮我会注意的,只是以后不要再来这了”

北澹寒城说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念情面的那种,不说御寒澈听了怎么样,就是木槿听了,心里都有一点难受,本来就是她起心想逗逗他,却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御寒澈那般喜欢他,听到他这般不待见自己,心里一定会难过的吧!

“御寒澈,其实、、”木槿下意识的是想要解释,但是御寒澈冷冷的目光,丝毫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烦躁了踢了一脚地上的石板,转身就走了,弄得木槿有些不知所措了。

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北澹寒城身上,柔声道,“你去跟他解释一下吧,毕竟是兄弟,因为这么个怄气话而闹得不愉快的话,传出去会让下面的人如何说”

北澹寒城听木槿柔柔的嗓音,她说的占三分理,但是御寒澈没少因为‘皇嫂’的事,跟他闹过,今天他知道是木槿起心想绕圈子逗逗他,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御寒澈就不该说那尸骨无存,四个字。

这辈子,他最后悔的就是在木槿出事的时候,自己受伤昏迷不醒,醒来就连尸首都找不着,虽然木槿最后依着安幼的身子和身份活了,但是没有找到木槿的尸首,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而且每每想到可能被饿狼给分吃了,心上就是一阵抽搐。

“槿儿,对不起,如果当初我没有受伤,没有昏迷不醒的话,你现在就不用依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对不起”

浓浓的愧疚,北澹寒城眼里满满的都是自责,荡漾着的心伤,难以言喻。

木槿却是一愣,她万万没想到,他是因为御寒澈说了她尸骨无存的事,而变得不高兴的。但如果说作为木槿的话,她的确是尸骨无存。

只是作为一个当事人的她,都一时没有想到这件事,而他却始终记得,她当真在他心中是重要的!想想,心里没有感动都是假的。

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现在早都已经适应了安幼,她的感觉只有庆幸,没有遗憾。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如果当初不是被我连累,你也不会受伤,说到底就是我自个惹得祸”木槿劝慰似的感叹了一句,又继续说“其实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不管是用谁的身份,我都是心存感激的,幸好我还活着,幸好我还能遇到你”

“槿儿,你越是这般,我心里越是堵得慌,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北澹宫,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你的噩运都是跟着我出现的”

北澹寒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都是酸酸的,如果不是他搅乱了木槿的生活,她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听他这话,木槿却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娇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的顺风顺水,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况且我很满意这个安排,遇见你,你就是我心的归属”

说着身子就黏了上去,手放在他胸口,把玩着衣服上的装饰,一边缓缓的问道“难道说你后悔遇到我?”

北澹寒城伸手回拥着她,浅笑道,“怎么可能会后悔,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遇见你,爱上你,我还怕你会埋怨遇到我呢”

木槿抬头看着他,莹莹的笑意全挂在嘴角,“御寒澈一个劲的说我勾引你,眼下分明是你在勾引我!”说着便换上他的脖上,垫脚将自己的唇贴向他的下颌,轻轻的啄了一下,便要退回去。

但是某人似乎嫌弃太少了,大手下移,在她腰间收紧,木槿一惊,本来从他脖子上准备放下来的手,又攀了上去。

“好像每次都是某人在占我便宜,我是不是该收点本回来了?”

北澹寒城的眸光幽深,上扬的眉梢很得意,就连嘴角都是勾起最诱人的弧度,本来就长得俊俏,此刻这般看着木槿,倒让她有些吃不消的了。

小脸一红,尴尬的说道,“什么收本,我不太明白”

他看着她,某人似乎准备耍赖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先收一些甜头,唇准确无误的覆在她的小嘴上。

吃干抹尽后,北澹寒城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笑眯眯的欣赏着木槿羞红的脸,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好像没有吃够,还想要”

木槿虽然是低着头,但是耳朵竖的高高的,一听北澹寒城这话,立马扬起小脑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北澹寒城,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北澹寒城面露忧伤,“槿儿真小气,就只准你吃我豆腐,不准我吃吗?这不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好委屈”

他不仅说了,而且还真的表现出很委屈的样子,看的木槿心都软了,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其实我只是,是、”

木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想说的话,其实她不是介意,只是来的太迅猛,还没跟上节奏,一时间大脑处在空白期,北澹寒城的几句揶揄的话,她都有些对不起他的意思了。

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走到他跟前,扯了扯他的袖子,换来的却是北澹寒城的低笑声,木槿抬头时,他正是嘴角含春,眉眼笑意正浓,眸子里还闪过一丝光彩。

“你捉弄我!”木槿气鼓鼓的哼了一声,然后撇开头不去看他。

她就是个“良家妇女”,哪里比的上他穿过后宫三千的情场老手,顺便抓个人过来就能上演出郎情妾意来。

接收都木槿散发的不友好,北澹寒城立马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正好旁边的一个下属走了过来,看他模样似乎有几分着急,木槿自然也注意到了,怄气归怄气,她也不会耽误他办正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北澹寒城见她走的时候,不太开心,心底是一片哀怨,早知道木槿这么认死理,打死他也不跟她玩火了,这下好了,火玩到自己身上来了,木槿那表情肯定是联想到很多对他不利的画面。

“殿下、、”木槿走后,那下属便朝北澹寒城说起事情来。

木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下属的声音很低,她听不清,不过她也没兴趣听清,扭头就离开了。结果人还没走多远,在一个假山转角口,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是御寒澈,他居然没有走,看他一脸吃瘪,又不好看的脸色,这是明着找她算账不行,准备私下解决她?

“九弟这是在等我吗?”木槿热情的打招呼,虽然知道可能不会有好的回应,但是她此时有的就是耐心。

御寒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心里诽谤道,也不嫌他恶心,一口一个,叫的让外人会以为他们有多好似得,真不害臊。

木槿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对象仅限于北澹寒城,其他人面前,估计把脸皮的厚度,是用到最大值吧,只要没破,就能撑下去的那种。

“哼,且不说我们现在熟不熟,就凭现在朕是东云的王,你也配一口一个九弟的叫着?”御寒澈眼角带着狠厉,刚才要不是五哥阻拦,那会有这些闹心的事出来,现在看着这个女人就烦,五哥还想让她给他找女人!

简直就是笑话。

木槿也不是那种喜欢嘴上讨便宜的人,毕竟御寒澈的出发点也是在维护她,面对御寒澈的针锋相对,虽然不能一笑而过的掩饰掉,但现在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开玩笑了,没心情,没心思。

“三年前不知道是谁一口一个皇嫂的叫着,现在倒是被人嫌弃了,真是世风日下,我安幼也有被人如此看待的时候,教人心寒呐”

木槿不仅说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就连表情都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硬是将御寒澈唬愣了。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她刚刚说什么,安幼?她知道三年前的事?为什么感觉自己脑子短路了一般,居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