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唯一夫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自从他提出那个建议后,八号基地的相关事宜就由他全权负责,自然也包裹完全问题,可就在昨天夜里,八号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入侵了,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弄来的那群夏国的专家学者跑了不说,连那群恐怖的生物也跑了出来,这……

那群怪物跑出来后,弄死了很多士兵,民众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虽说已经封岛,可有些怪物是会游泳的,今天有人上报,已经有民众被游过来的怪物咬死了。

作为计划的提倡者和实施者,他比谁都清楚,研究生化武器是要遭到国际舆论谴责的,可如今这个绝密泄露了,还弄死了那么多人,就算不为了死去的军民着想,哪怕只为封住国际上那群闲得的政客,天尊和内阁那群混蛋也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事实上阿南唯一夫清楚,这件事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于他的疏忽,才导致今天的事发生,可一想到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了,他就非常不舒服;从皇宫里出来后,那张老脸就一直阴沉着,眼角的皱纹并没有舒展过,连眉头也拧成了木头疙瘩,配上一颗亮得跟一千瓦灯泡的光头,及鼻子下那搓黝黑的小胡子,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很可怖。

司机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他给阿南唯一夫开了十五年的车,从没见过阿男唯一夫像今天这样可怕过,所以他不敢往后看哪怕一眼,别说讲话了,就连喘气都得小心翼翼,因为他知道,阿南唯一夫脾气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很暴躁,动不动就会骂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猜测,阿南唯一夫到底怎么了,哦对了,这两天道洲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作为军机大臣,他一定很累吧?

司机这样想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他回过神来的瞬间,就吓了一大跳,那是……

在车灯的照耀下,他看到了一个壮汉,壮汉站在马路中央,正朝车子招手,那人留着短寸平头,咧开嘴露出一排少了颗门牙洁白的牙齿,只是……

壮汉看上去怎么会那么老实,笑得那么开心?

司机不敢多想,赶紧点了个急刹,再往前半米,车头就要撞上去了。

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戛然而止,司机的身体往前倾的同时,阿南唯一夫也不能幸免;由于并没有绑安全带,阿男唯一夫的身体猛的朝前一扑,锃亮的光头猛的一下就撞在了副驾驶座位的后边,整张脸都快陷了进去。

砰的一声,阿南唯一夫的脑袋撞上去后又猛的弹了回来,他下意识的一把捂住吃疼的脑门,“哦哟”了一声,就盯着司机的背影恶狠狠地吼出来:“你怎么搞的?”

“将军,有,有人在拦车!”感受到了车内的温度在上升,司机顿时头皮一缩脖子,一脸悻悻的指了指前边。

“什么?”阿南唯一夫顿时皱起了眉头,挺腰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便不悦道:“叫他滚开!”

见阿南唯一夫又靠在了后座上,司机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由于光线的原因,他朝前俯了俯身子,伸出右手朝挡风玻璃外摇了摇,那意思肯定将壮汉当想搭顺风车的人了。

本以为车前那人会走开,没想到那人居然朝他比划了起来,那是想表达什么鬼?

“快快的!”见车子还没发动,揉着脑门的阿南唯一夫没好气的催促起来,他有种倒八辈子血霉的感觉,一事不顺就事事不顺,喝水都塞牙缝。

“哈咿!”司机赶紧答是,他又伸手示意拦车那人走开,可后者根本没什么反应,依旧憨笑着朝他比划什么。

司机心里很是郁闷,他轻声嘀咕着什么,将驾驶室的防弹玻璃放下后,就伸出了脑袋,看他张嘴的程度就知道他要吼,就他永远也吼不出来了,只听到咔擦一声,接着脖子一歪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阿南唯一夫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什么,这些小事跟他的前途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他又陷入了沉思,正想着怎么才能弥补之前的过错,让后半生过得好一点呢,右手边的车门却突然开了。

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玩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而且讲的是中文:“将军,麻烦你往里面挪挪?”

阿南唯一夫微微一怔,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模约二十的青年正看着他,青年的脸上堆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你?”阿南唯一夫眼里充满了惊讶,一瞬间,疑惑的语气瞬间透出了愤怒:“你是谁?”

砰!

回答他的是左手边车门砸响的声音,一身休闲西装,三十岁左右,气质不俗的男人已经坐了上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阿南唯一夫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被人劫持了?

虽说他犯了错,可现在他还是军机处的大臣,居然有人敢劫持自己?

阿南唯一夫想想都觉得很可笑,但眼前的一幕告诉他是真实的,他被两个男人夹在了中间,车子再次发动,副驾驶上坐着他的司机,开车的不正是之前那个拦车的家伙吗?

燕雀似笑非笑的看了阿南唯一夫,语气异常平淡道:“将军不要惊慌,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打听个事。”

阿南唯一夫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这种情况不能乱,也不能表现出一丝惊慌,作为军机大臣,天尊很快就会知道他失踪了,到时候警察和特工,特种部队等会将他救走。

他一脸疑惑的看了眼陈辉,茫然的问燕雀,纯道语:“你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

燕雀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动手,对待国际友人要友善。

他淡然一笑道:“我知道,将军你长年研究夏国文化,尤其对夏国的兵法和历史感兴趣,既然如此,你应该对夏国古代的刑法也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