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妙音来到燕雀的身旁，见他死死盯着手中的照片，怔怔出神，不禁问了出来。
“你们觉得，她漂亮吗？”燕雀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秦水仙与妙音。
秦水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从燕雀的脸上，她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也就是说，秦水仙此刻不知道，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她是不是燕雀心里的那个人。
“我要说实话吗？”妙音问道，她看得出来，燕雀没跟她开玩笑。
“你说。”燕雀点头。
“很美！”
“是呀！”燕雀深吸一口气，这才收回目光，伸出大拇指，轻轻抚摸照片上女人的脸庞，回忆仿佛从指缝间慢慢溜走。
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让秦水仙确定了照片上女人的身份，她现在感到很好奇，燕雀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至于妙音，她看到的，是燕雀嘴角泛起了那抹温柔的笑，却流露出了莫名的伤悲。
“她是？”见燕雀迟迟没有说话，妙音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的名字叫池雪，一个我曾经用心，拼了命去爱的的女人！我记得她死在了我的怀里，最后我亲手把她埋了！”
燕雀笑了笑，说道：“我发誓要替她报仇，于是我血洗中州各大家族，凡是参与那次行动、害死她的人都已经死了！”
“就那样，你成了修罗？”这是昨天晚上秦水仙告诉她的，妙音觉得，这是最有价值的信息。
她很羡慕照片上的池雪！
“对，就那样！”燕雀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也像当初对池雪那样，为我报仇？”妙音有些期待的道。
燕雀的手指微微一颤，表情微微一滞，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现在并不喜欢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会！”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妙音很高兴，就在这时，秦水仙蹙眉道：“我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问！”燕雀看着秦水仙。
“既然你确定她还活着，那你们迟早还有相见的那天，到时候，我很好奇你那时候的心情！”
听秦水仙这么说，妙音顿时就忍不住张开了小嘴，惊讶的无以复加，重新看向燕雀，紧张了起来。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燕雀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回答，面对秦水仙直视的目光，
只好补充说道：“如果事实就像我想的那样，在我跟她见面之前，我想，我会让她做真实的自己。”
“什么意思？”秦水仙蹙眉。
燕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将照片收好，目光投向了平板上的电子邮箱。
待冷芒过来，燕雀朝她使了个眼色，冷芒微微一愣，而后笑着对两女说道：“两位女士，请回避！”
妙音：……
“有这个必要吗？”秦水仙问道。
“有！”
十五分钟后，飞机起飞，三个女人也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与此同时，平板电脑的屏幕暗了下来。
“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我给你个机会猜猜看，当年我父母是怎么死的？”燕雀笑着对秦水仙道。
“你确定吗？”秦水仙有些不确定，她虽然不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师傅毒娘子那里，她得知那是个隐晦。
没想到燕雀竟然让她来猜，从燕雀的笑里，她知道燕雀得知了事实的真相，心里很难过，可他不能说出来，又想找人倾诉。
燕雀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很镇定，谁也不要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他此刻的内心，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平静，可怕的平静。
“还是算了吧！”秦水仙摇了摇头，道：“我心里确实有了答案，但我…真不敢乱说！”
“我也是刚知道，百里画仙，她才是那个与我指腹为婚的女人。”燕雀语气平静，却很惊人。
“什么？！”秦水仙与妙音，不禁对视，两女都张大了嘴巴。
“百里画仙的爷爷，与我爷爷是过命的朋友，她出生还没有我，但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爷爷与我的爷爷早早达成了约定。不过当时我爸和我妈都还没有结婚！”
纳兰威当时只告诉他当年大概发生了什么，而冷月发的邮件，表述的非常清楚。
现在想起来，百里画仙肯定知道自己与燕雀的这种关系，可她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当年，消失很久的白玫瑰突然冒了出来，掳走了清月，但所有人都以为，是百里画仙被掳走了！”燕雀说着看向了窗外。
“他们是为了救清月，才……”秦水仙欲言又止，她心里的答案，跟燕雀说的相差无几。
“当年，我爸抓住了白玫瑰的教主，他们想通过百里画仙将人换回去，结果却将清月掳走了！”
燕雀叹了口气，道：“是我妈先知道的，她担心未来儿媳妇的安危，并没有把事情告诉我爸！”
“但是她给我爸留下了线索。可是等我爸知道的时候，我妈早已经落在了白玫瑰的手里！”
“事情并没有朝着我妈想象的发展下去，她以为，自己可以换回未来儿媳妇，但白玫瑰出尔反尔，他们很清楚，即便抓住了我妈与百里画仙，想要换回他们的教主，那也不太可能！”
“所以说，你爸才是白玫瑰的目标！”秦水仙若有所思。
燕雀点头，燕青是龙鳞的副总指挥，号称军神，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他无疑分量更足。
“后来……”燕雀说着，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换成自己是老爸，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孤身前往，用自己是换回老婆和儿媳妇。
“后来怎么了？”秦水仙急问道。
“我爸也成了人质！上面答应用白玫瑰的教主，去换回我爸，我妈，还有清月！”燕雀说着说着，眯起了眼睛，眼里闪过了寒芒。
“出了意外？”秦水仙蹙眉。
肯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燕雀的父母当年应该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