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遗体原本被冷冻在梅奥州CIA分部的一个秘密基地,今早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无疑,破败的死没被定义成普通的死亡,要不然也不会是CIA这种特工部门来调查这件事情。

破败的死,对铁血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沉痛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生死兄弟之间的感情,早就远远超过了亲人。

若非有人拦着猴子和铁柱等人,恐怕他们早就忍不住干点什么了,即便是将梅奥州整个翻过来,也会找到暗杀榜第二的毒蛙。

“破败的仇无论如何都要报!毒蛙无论如何都要死!”这是铁血所有人心里的誓言,血的誓言。

破败的骨灰被徐航和尹天航带回了夏国,他们把破败埋在了金海。还有破败生前常用的刀。

这是燕雀的吩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破败就喜欢听燕雀吹牛了,嗯,准确来说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别人吹牛,破败觉得就是吹牛。

而燕雀吹牛,却让破败忍不住心生憧憬。破败想在夏国金海或金城娶个大户人家的媳妇,绝对是受到了燕雀吹牛的影响。

因为燕雀已经吹牛说,夏国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个个都生的漂亮,知书达理!

得,破败早就心动了,但说到底,他只不过是想娶个媳妇回去光宗耀祖罢了。

这就是破败的追求!

这或许也是铁血大部分人的追求!

铁血的大部分人,他们跟燕雀或陈辉不一样,两人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他们大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或被现实逼上了绝路,没的选择最后才选择了当雇佣兵这一条路,不过想活好一点,仅此而已……

此时,燕雀独自站在边境城市“流沙城”城中的一个酒店的天台上,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

眼前的这座城市,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其实暗流涌动,这就好比他此刻的心情那样。

破败的死,他不怪陈辉,也怪不到徐航和尹天航头上,要怪就怪那只毒蛙,也就是实力排在冷夜之下的杀手。

燕雀知道,杀手排行榜,跟黑客排行榜虽然有些大同小异,但说到底又不太一样。杀手排行榜,除了以任务次数与成功次数来进行排名,还跟杀手所杀的人有关!

简单来说算人头。

据燕雀所知,冷夜作为杀手榜榜首的女人,她的职业生涯里从未有过败绩,而排在她下面的毒蛙,却不见得实力就比冷夜差。

没错,毒蛙的职业生涯有过一次失败记录!

其实严格说起来,那也不算真正的失败。

大概在五年前,毒蛙不知道怎么的,就跟CIA怼上了,当时的毒蛙小有名气,CIA为了抓他,下血本派出了100多特工,然而结果……

结果毒蛙没抓到,反倒是那一百多人里面,有一百零几人都中了丛林里的蛙毒,即便抢救的还算及时,也死了三十多个,剩下的那些没死的,不同程度的瘫痪。

也就在那次,毒蛙的名声被彻底打响。

然而毒蛙却对结果并不满意,所以……

如果不算那次的话,冷夜与毒蛙到底谁才是位列杀手榜榜首的那个人,可能还是未知数。

对于这个一个敌人,以前从没有与铁血发生过冲突的杀手,突然窜出来,干掉了破败?

不得不承认,对燕雀来说还是有点压力的。

但是,燕雀虽然不知道那个毒蛙到底收了谁的钱,替谁在卖命,毒蛙后面那个人的目的何在,毒蛙都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这是他对铁血所有人的承诺,也是对失去的破败的承诺。短短的几分钟里,一条条指令,从燕雀的指尖发出去,有一半都是关于毒蛙的。

其实燕雀真的很想以牙还牙,让天门把冷夜派出去干掉毒蛙,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自从冷夜带着十二天卫去中洲,阡陌那边非但没有感到压力变小,而且压力变得越来越大?

燕雀看着这座漫天黄沙飞舞的城市,思绪飞速运转起来,昨天在脑子里的推演,仿佛清晰地出现了在他的视野中。

良久,燕雀渐渐收回了目光,狠狠地灌了口二锅头道:“如果真是你,那么……”

这一刻,燕雀的眸子如同古井一般深邃,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他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很美的一座边城!”清月不知何时来到了燕雀的身旁,她纤手微扬,挡在额头,看着天边的太阳,嘴角泛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

“是啊!可惜用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就会变得千疮百孔,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燕雀收回思绪,淡淡的说了句。

“只要穿过那边的铁丝网,过去就是莱国的国度了吧?”清月这指着千米外,淡淡的问道。

“嗯!”燕雀点点头道:“男人过去就可以跟男人结婚,女人过去就可以跟几个男人结婚了!”

“你很憧憬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吗?”清月转过来,靠在天台的围栏上,看着燕雀的侧脸,俏皮的眨巴着眼睛。

“噗!”不知道是酒太急,还是喝的太急,燕雀没忍住喷了出来。

清月见状,正色道:“你很少这样的,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燕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扭头看着清月,道:“破败死了。”

说完收回目光,自顾灌了一口,他当然不想让自己变成酒鬼,走在路上都提着一瓶酒,在以前的那段岁月里,他和他们都喝这个酒。

清月脸色微微一变,总算理解燕雀为什么会这样了,她将燕雀的腰抱住,轻声问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告诉我?”

“要是昨天晚上告诉你,估计夏国明月就惨了!”燕雀并没有告诉清月为什么,笑了笑。

“谁干的?”清月问道。她自然猜的出来,燕雀是怕她跟着他难过。

“一只蹦跶不了几天的青蛙!”燕雀眯眼道,说着拍了拍清月的肩膀。

缓缓转过身去,夏国明月首先进入眼帘,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迷彩,戴着墨镜,露出鹰钩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