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燕雀感觉自己的头顶飞过几只乌鸦。
有些纳闷道：“就不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想得美！
清月白了燕雀一眼。
这才自顾拿起一串蔬菜小心吃了起来，身子稍稍往前凑，挤眉弄眼，轻声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打算，在那个推倒宁落尘的夜晚，也像现在这样，先请她上酒店的天台烤烧烤？”
燕雀的脸瞬间就黑了。
“这居然都被你猜中了！！”燕雀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二锅头灌了一口，啧道：“还得把她灌醉！”
“为什么？”清月配合的问道，一脸兴趣渐浓的样子，丝毫不像之前的醋坛子。
“就是一个很突然的决定！”燕雀淡淡的叹了口气，学着清月之前的口气。
清月撇了撇嘴，见燕雀的视线绕过她，看向灯火阑珊的城市，没好气的用脚碰了碰他。
“干嘛？”收回目光，猛然看到清月在朝自己抛媚眼，那副“你懂的”表情，让人浮想联翩。
“你也可以试着把我灌醉！”清月提议道。
燕雀愣了愣，身子顿时忍不住往后靠了靠，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清月从小就跟天门那些老酒鬼在一起玩耍，后来又跟铁血的那些爷们待一起，以她的酒量，灌醉她？
半晌，燕雀摆摆手道：“别闹了！”
“难不成这不是你很早以前就有过的想法吗？”清月笑吟吟的问道，脸也凑的近了些。
闻着她身上的清香，燕雀咽了口口水，却笑的有点尴尬：“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说就没意思了啊！”
“那时候你好像才十四岁对吧？那么小就学会找女人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那么坏呢？”清月啧啧道。
“呃……”
“不是，直到我现在都还在好奇，你当初…我明明…你说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清月朝燕雀眨巴着眼睛。
燕雀灌了口二锅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清月小鸡啄米般点头。
燕雀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燕雀侧头看了眼，发现几个女服务员都在忙着烤烧烤，这才将嘴凑到了清月的耳边。
也不知道燕雀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就见清月的小嘴渐渐张大，脸上升起一抹红霞，眼中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怒火。
看在眼里，燕雀抿着嘴，浑身都在颤抖，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干脆“哈哈”大笑起来。
但很快，只觉小腿一疼，龇牙咧嘴：“哦哟！”
“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好像不是在西边，嗯，我得赶紧把这个情况给妃儿汇报一下，免得她担心！”
“领导，我错了！”燕雀赶紧正襟危坐，严肃道。
“这还差不多！”
清月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烧烤快凉了，列兵同志，我现在命令你，赶紧吃，堵住你那张嘴！”
“是！”
“嗯！”
一旁，几个女服务员将两人之间的你侬我侬看在眼里，止不住投去羡慕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烧烤食人鱼终于拿上来了。
“这，真可以吃吗？”清月紧紧盯着桌上烤黄的食人鱼，小嘴止不住砸吧着，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刀子，感觉有些不敢下手。
“试试？”
清月轻轻抬头，将燕雀鼓励，透着自信的眼神看的真切，像是下定决心那样，从食人鱼肥硕的身上，弄下来一丁点，放进了口中。
见她小心的嚼着，燕雀也名小抿了一口二锅头，一脸期待道：“感觉怎么样？”
“糙！”
清月不假思索，一脸的嫌弃。
燕雀顿时脸一拉，就要看向几个女服务员，看样子是要找她们麻烦。
还好清月及时补充道：“还挺有嚼头！”
“就说我没骗你吧！”
燕雀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颇为感慨的道：“我记得当时，我和哑巴也是用火烤着吃的，他硬是连鱼骨头渣子都没放过！”
“你还好意思说他，你也好不到哪去！”清月白了燕雀一眼，有点时间，铁血的日子很不好过，除了死人，可怜河里的，山里的那些肉食动物，差点就绝种了。
燕雀并不理会清月的打击，自顾说道：“要是没有那条鱼，我和哑巴恐怕早就饿死了，哦对了，他那颗门牙，就是在那段时间丢的！你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和哑巴是怎么把那条食人鱼弄到肚子里的吗？”
“尸体！”清月想都没想就答道。
燕雀渐渐张开嘴巴，半晌才满脸纠结道：“你就不能稍微给点面子，配合我一下，也衬托出我的智商吗？”
“嗯！”清月似乎觉得有点道理，点点头，顿时一脸好奇的道：“那你和哑巴，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平时好像挺喜欢拿这事跟猴子他们吹牛，追你们的人，至少有一个连？”
清月是真感到好奇，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她当时并没有时刻跟燕雀待在一起。
“那怎么能是吹牛呢，说一个连是我怕吓着你们，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编营的配制，硬是把我和哑巴赶进了丛林！”
“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们用最原始的办法，弄死了全副武装的几个连的人！”
“要不然呢！反正我和哑巴的毕生所学，当时基本都用到了！你还记得后来我带你去的那个木薯人部落吗，是他们救了我和哑巴，就是在那，我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只可惜后来……”
察觉到燕雀身上弥漫着的伤悲，清月握住他的手，温柔的笑了笑：“你已经替他们报仇了！”
燕雀淡淡的笑了笑，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是敌人的尸体，也是身边人的尸体。
当即说道：“这鱼腹部的肉很嫩的，你尝尝？”
清月点了点头。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是陈辉打来的，顿时心情大好，打趣道：“都这么久了，也不来个电话，在哪逍遥快活啊？”
那边的陈辉迟迟未语。
听得出来呼吸有些颤抖。
燕雀下意识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