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伊璃小姐被豹皇擒到天豹殿去了,左相已经先行过去查看究竟,让我来告知两位一声!”

银霜在石厢门口朝着伊玞和南君饶说到,为多言一句,也没有给两个人询问的机会,转身便消失在了门前。

“伊璃?”

伊玞愣了一下,向南君饶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南君饶已经挣扎着起身,不顾身上的伤口,强忍着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这豹皇擒伊璃做什么?”

南君饶实在是想不出原因,两人也是太过入迷讨论了,直到这银霜前来告知,才发现伊璃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这石厢之中呆着了。

“先别管是为什么了,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估计,伊璃这丫头嘴巴没把门,打哪儿止不住扯谎骗人,这惹上祸也不稀奇,现在关键是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救出来才是关键。”

南君饶和伊玞商定见机行事,便匆匆地朝着天豹殿赶去,进了天豹殿,看见的情形让南君饶怒火中烧。

只见白莱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不知名的烂布,还被那豹皇强抱在怀里,揽着小腰一脸的色相,白莱看见伊玞和南君饶,激动地哼哼了起来,浑身扭着想要挣脱豹皇的魔掌,可是她越是挣扎豹皇就越是抱得紧。

南君饶双目都要喷出火来了,欲要上前制止,却被伊玞和左唯乔一起拦住。

“先别着急,容我先问一下。”

左唯乔知道南君饶与白莱的关系,只能暂时安抚下他,自己上前,伊玞也劝南君饶先以大事为重,毕竟,现在白莱没有受到伤害不是吗?

“豹皇,您为何要擒住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已经婚嫁,豹皇这般实在是不妥。”

豹皇那色迷迷的眼睛都来不及瞟一眼左唯乔,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婚嫁了怕什么?本皇后宫之中已经婚嫁了的少妇还少吗?生了孩子的也有许多呢,本皇感情真挚,不嫌弃她们,再说了,是这丫头主动招惹的本皇,性子够烈,够呛!正合了本皇的胃口,左相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怎么打发了这丫头的相公,给钱!不行就杀了!这不是很简单吗?”

南君饶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着豹皇。

左唯乔也被豹皇这番言论说的感到羞愧万分,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好言相劝。

“此女不同以往,这女子正是前几日灵幽国来相助我们的贵宾的内妻,还望豹皇以国事为重,放了这女子。”

“贵宾?那不就更好说了,他来无非是在灵幽国混不下去了,在我这儿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要什么,给他就是,我只要他老婆,这丫头,在我的饭菜里面动手脚,不过那一手佳肴做的真是诱人,搞得本王拉了肚子,这丫头有趣的很,还把摸了辣椒油的擦屁股纸给本皇用,要不是现在本皇屁股火辣辣的疼,早就把她推倒睡了,还用按捺到现在?”

豹皇的话,说的是越发的过分,南君饶的脸已经气氛到扭曲,甩开伊玞大步上前,欲要上去抢夺白莱。

“凌天豹!”

南君饶的步子被左唯乔一声怒吼愣住,左唯乔这一声,不仅是南君饶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豹皇自己,都愣住了,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本皇刚才没有听错吧?左相方才是叫了本皇的大名?”

豹皇瞬间没了调戏白莱的兴趣,将她搁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己起身走了下来,绕到了左唯乔的身边,银霜害怕豹皇伤害左唯乔,上前几步,以示威胁。

“臣是看豹皇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抱负,整日这般胡闹,西珀迟早要亡!”

看样子这左唯乔还想最后挽救一下,可是这豹皇冷笑。

“看来是我给左相的权利太大了,就凭你刚才叫喊本皇的大名,本皇就能以大不敬来治你的罪,本皇一直念在你为自破建立政权的大功特殊待你,你不但不知感恩,还屡次以下犯上,你知道什么是臣子,什么是君王吗?就算现在我抱着的是你的老婆,你也不能有一点儿反对!”

豹皇满脸横相,怒视左唯乔,左唯乔也被他刚才说的话气的浑身颤抖。

“看来,你我君臣之义已经到头了……”

左唯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豹皇叩了三记响头。

“今日,我左唯乔卸去丞相之职,不再辅佐豹皇你了,今日叩头,是以谢当初的知遇之恩,还望豹皇放过那位女子,若是在执意不放,我左唯乔也只好大不敬了!”

说着,银霜举剑上前几步,豹皇当真是怕这银霜的,估计要不是左唯乔身边有这银霜,也不会被豹皇容忍到现在。

豹皇后退几步,身边的侍卫将左唯乔和南君饶四人围在了一起,可是银霜没有意思一丝惧怕之意。

“好!左唯乔,你以为,没有你这西珀国就治理不下去了吗?少不了你是本皇给你的幻觉,本皇早已经看不惯你那伪善的治理之法,罢了,从前本皇还是山大王的时候,不是照样风光满面吗?没有你,依照我的强力治国,绝对比你治理的好,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本皇就最后给你个面子,放你走!”

豹皇退到位子上,一把抓起坐在椅子上的白莱,狠狠地朝着白莱的脸上唑了一口,然后扔给了南君饶。

“你!”

最后那一口唑的,白莱恶心地直想晕过去,南君饶更是气的要命,但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伊玞和他连忙解开了白莱身上的绳索,一起往皇城外面退去。

“豹皇有令,你们本就不是我西珀人,此次赶出皇城,永远不得入内,否则,杀无赦!”

侍卫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恶心死我了!”

白莱爆发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的不合时宜,她拼命地擦拭着脸颊,南君饶此时也像个计较的孩子一样,伸手帮白莱擦着脸颊,看他那紧蹙的眉头,好像是觉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似地。

“还觉得恶心吗?”

白莱点点头,她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点头,南君饶直接低下脑袋在那豹皇唑的地方狠狠地亲上一口。

亲完之后,无比认真地看着白莱。

“还觉得恶心吗?”

白莱木讷地摇摇头,一旁的左唯乔看得都愣了,伊玞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不打算发表意见。

“咳咳,现在这样的局面,我左唯乔只想问王爷一句话。”

左唯乔开口打破了尴尬,南君饶正色。

“左相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便是了。”

“我想问,王爷想做一代明君的提议,如今还有效吗?”

伊玞和南君饶惊愣,虽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想到这左唯乔竟然变化的这么干脆,本来两人还打算等上一些时日呢,这么一看,都是白莱的功劳,在这不温不火的火堆上面加了一把柴火,真是恰到好处。

“当然!我为南家争下那王座的信念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一直不知道内情的白莱忽地愣住了,她脑子之中忽然乱了,争王座,南君饶说他一直都想要争夺王座是吗?那在灵幽国的时候,那个誓死不会跟圣瑜皇争夺皇位的挚友,那个插手人力按摩椅,目光闪烁的怀疑,难道……都是真的?

“有王爷这句话,我左唯乔就放心了,我自问辅佐那豹皇已经尽心尽力,可是谁想他劣根深种,现在这局面已经是无法改变了,我会帮助王爷你坐上豹皇的位子,但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左唯乔都这般说了,还有什么请求是南君饶不答应的呢。

“左相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

左唯乔朝着南君饶作揖,先表达了自己臣服的意愿。

“我左唯乔说到做到,绝对会帮王爷拿下西珀国,但是王爷,虽然这豹皇性格暴劣,但是与我终归是有恩,现在也算是对我网开一面,没有斩尽杀绝,世间争夺皇权之事我左唯乔不是不懂,但是还是恳请王爷能够留下豹皇的性命。”

这个要求听起来还好,可是对于南君饶来说,心中却是极为不乐意的,就如左唯乔说的那般,皇权者最忌讳的就是留下祸患,这豹皇要是不死,难免有一日会像南君饶推他下位一样掀翻自己,更何况,这西珀国原来的主子就是他。

“左相这个要求我不能肯定的答应,毕竟这之后之事谁也说不定,但是我南君饶可以保证,只要没有必杀的情况,我绝对会放过凌天豹一命,但是不知道左相为何如此有信心能夺下这西珀?”

伊玞嘴角轻扬着冷笑,他知道,若是真的让南君饶攻下这西珀国的皇位,这豹皇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性了,可惜,这左唯乔对于南君饶的脾性还是知之甚少。

“信心我没有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毕竟这凌天豹一直将西珀国的政事交于我全权处理,民心在我这儿,西珀国的百姓大都是这凌天豹抢夺来的,以杀戮威胁,我做安抚,凌天豹除了整日施展自己的暴虐之外,没有给百姓留下一点儿别的感受,就连这西珀国的本就没有多少的官员,也是凡事都会先找我商榷,现在我一离开,民心必定动荡不安,西珀国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做主的人了,唯一掌握兵权的,是出使灵幽国还未归来的黄烨黄大人,但是此人也不好对付,虽说他也不太欣赏凌天豹,可是他毕竟是从草寇就跟随着凌天豹了,要说动他恐怕不易。”

这么说来,这凌天豹当真是没有什么脑子,若是换做南君饶,这左唯乔是必死无疑的。

“听左相你的意思,应该是有办法说服那黄烨了?”

左唯乔先是点点头,又是满目愁容地摇了摇头。

“这黄烨最看重的是情意,他府中有一位夫人,可惜病重已久,一直在苟延残喘,求药数年,没有任何进展,只要是能够治愈他的夫人,那大致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我听闻你们灵幽国之中藏有灵药,名曰偷生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若是能求来,那必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偷生丸?白莱下意识捂住了内衣口袋,眼神闪烁,犹豫着要不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