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是纳兰幽月自穿越过来就没见到过的姨娘——尹依春。

听说她之前回娘家了,昨天才回来。

说道纳兰羽,纳兰铭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转而又看向纳兰幽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纳兰幽月心底冷笑,这一个两个的,都迫不及待的想打压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点为人父母的自觉。

她的那个母亲蓝歆儿也对她满不在乎的,只是偶尔的关心一下罢了,这样的一个家庭,这样的一个态度,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按理来讲,她是纳兰家唯一一个女孩,应该是所有人捧在手里的宝,可事实上,除了她的两个哥哥之外,她那些所谓的家人都像是在例行任务一样的关心她,就好像,他们非常讨厌她,但是又得罪不起她的那种感觉。

现在又来了一个纳兰羽,真是够了,她可没有时间去应付这些无聊的人,她还要找到幽钰呢!

“父亲,且不说我去没去过赌场,就是这个纳兰羽,他见过我吗?他说看到我了就是看到我了?父亲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女儿,这就是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吗?”

“您不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仅凭一个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了我的罪名,这是堂堂侯爷该有的作风吗?况且,您亲眼看见我进赌场了吗?”她女扮男装,又戴了个面具,就算纳兰铭和她面对面,也不一定能认出她,现在来了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就认出了她,真当她是傻子吗?之前还是怀疑,现在她就完全肯定,纳兰铭有派人跟踪她!

这个认知让纳兰幽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收起了表面的伪装,冷冷的质问道。称呼也从亲密的爹爹变成了不冷不热的父亲,一双眼睛里透着凌厉和偶尔闪过的杀气看得纳兰铭心惊肉跳,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纳兰铭明白,他这个从未关注过的女儿,变了。或者说,从来都只是他没关注过而已,又或许,这么多年来的形象,是她的伪装。

想到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纳兰铭的心底涌现。

不行!他不能这么下去,他一定要重新掌握住这个女儿。

纳兰铭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依旧是相貌平平的人,计上心来。

一旁的尹依春见状,桃花眼一媚,半撒娇似的说道:“月儿怎可如此跟老爷说话?还不快道个歉?”

尹依春的这句话,无疑是对着纳兰铭火上浇油,让纳兰铭的火气更上一层楼。

“孽女,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陌生人?阿羽是陌生人吗?他是你弟弟!”

纳兰幽月冷笑了一声,说道:“弟弟?纳兰侯爷随处捡来一个孩子就说是你儿子,那街上的小乞丐多得是,侯爷怎么不挨个捡回来啊?侯爷一口一个孽女就已经将幽月定了罪,幽月说什么也不过是放屁罢了,怎么说话有关系吗?”

纳兰铭被纳兰幽月说的脸气得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纳兰幽月,怒吼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可说出如此粗俗的字眼?若是传了出去,人家该说我纳兰铭教女无方了。来人啊,给我把这孽女拉下去打上二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纳兰幽月暗骂这老东西还真是狠,二十大板,普通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就连五大板都不一定熬得过,这纳兰铭一上来就是四倍的量,就算纳兰幽月锻炼了一个星期,那也是不死也得残的节奏。而且看纳兰铭那愤怒的样子,如果她还能够剩下一口气,那简直就是奇迹了。

尹依春打量了一下这个性格大变的女子,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里满是嫉恨,这样的纳兰幽月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与恐惧,她是什么时候变的呢?不,不行!不管纳兰幽月怎么变的,什么时候变的,她都不允许这个威胁存在在纳兰家!

于是,尹依春上前走了一步,拉着纳兰铭的手,平息着他的怒火,嘴里还劝着纳兰幽月:“怎么跟你爹爹说话呢?叫父亲也就罢了,叫什么纳兰侯爷?父女没有隔夜仇,月儿快些给爹爹撒个娇,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过去的事谁也别提,就算月儿去了赌场,那也没人看到不是,以后不再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