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公子最后的一句话,竟是让那执着的雾隠才蔵蓦然顿悟,整个人似遭了晴天霹雳,脑海之中轰鸣不断。

在这一刻,雾隠才蔵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那追求武道的执着之心,竟然比不过自己那薄薄的颜面。自己竟为一时的颜面得失,弃武道不顾,想想真是该死!

突地站起身来,竟双手抱拳道:“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公子开解!”说着话又冲着袁怜星的方向,深一鞠躬道:“七星剑果然名不虚传!今番失礼,来日定当卷土重来!”

说着话语,看了一眼手中的断刀,挥手一甩,竟是将那东瀛名刀给甩了出去。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那大门走去了!虽说看似已经劝解好了,但范鸿却依旧有些担心,紧紧跟在雾隠才蔵身后而去了。

再说袁北斗先前被无心抱着,在湘雪等人的拥簇下去到了厢房运功疗伤驱毒去了!奈何一到房内,湘雪稍一把脉,便知此刻袁北斗的境况,比起想象中的竟是要更严重。

此刻袁北斗境况可谓糟糕透顶,比起当年张伯所说的毒囊爆发的情况可是不差分毫!一来体内元力耗尽虚脱,根本再无真元能够锁住毒囊周边,控制毒素不再蔓延。另一方面在那耗尽真元之极又闻自己小妹的声音,当下便是心火上头,激动之下便是伴随着虚脱晕厥下去。

那时正值袁北斗最为虚弱的时候,体内那各种混杂的毒素自是趁机爆发。之前修炼神农真经的时候,虽有稍放毒素出来运转真经将其排除体外,可毕竟有着真元引导。可此番毒素大肆发作,又无真元引导,长久之下定然毒发身亡。

细一查探便知袁北斗此刻糟糕的状况,沐湘雪神色凝重,一番思忖之后脸颊竟然一阵绯红,整个人都变得娇羞起来。看得一同进来的无心及阿秀一阵发愣。

“大嫂!我说你这是?我大哥性命危在旦夕,你怎得还这般娇羞神情!赶紧得救我大哥要紧啊!”无心却是一阵着急忙慌的催促。

见无心这般催促,沐湘雪脸上的绯红更红上三分,一副娇羞欲滴的样子,“这……这……你大哥现在毒素攻心,已无法通过自身之力控制住毒素,更是无法将其派出体外,为今之计,只能借助外力,将其体内毒素转移到外人身上,方有一线生机!”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替我大哥疗毒,不就是外人么,我这就出去抓个人来,不行就是拿我转毒也行啊!说吧!怎么办!是推宫过血还是让我替大哥把毒给吸出来!”无心一阵焦急。

“额!寻常人怕死帮不上忙!先不说给她过毒之人如不能及时排毒恐有性命之忧,再者这得需要阴……阴阳调和,方见成效,是故你们……”

这话一说,阿秀看了看沐湘雪的神情,再一回想她可是百毒不侵之躯,当下便恍然大悟。忙拉扯着无心往房外而去,无心还老大不乐意忙着回头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我说你拉我干嘛!我还没问清楚呢!哎!等等啊!……”

根本不待无心继续把话说下去,阿秀已然将他给拖出了房门。门外还传来无心那呱呱叫的声音。

随着无心那吵闹的声音远去,越来越小,厢房之内便只剩那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昏睡不醒的袁北斗,以及此刻正绯红满颊的沐湘雪。

两人之间虽说已成夫妻,但却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两人之间的婚事本就是当时的权宜之计,成亲之后本可以行夫妻之实,通过沐湘雪进而将袁北斗身上的毒素给完全清除!可终归两人之间并无过多的感情基础,再加上袁北斗已然能自行调息驱毒,更有武林大会等诸多事宜麻烦,此事自也一直无从提起。

两人之间平日住店虽说碍于众人面子,倒也是同居一室,可终归男女有别,一直以来竟都是沐湘雪睡床,袁北斗则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打坐而眠。

今番两人独处,袁北斗已然不醒人事,更一想到稍后自己便要与其同床而眠,更要做那种事情……,脸上还是不住的火热起来!可再一看床上之人,心中却是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却是一暖。

眼下之事刻不容缓,唯有阴阳调和。沐湘雪秀眉紧蹙,紧闭双眼,缓缓将自己此刻本就所穿不多的衣衫褪下,慢慢的摸上了袁北斗所在的绣床,揭开棉被,放下帘子竟是慢慢的躺了下去……

才被阿秀拖了出去的无心,一路上吵吵闹闹回到了议事厅,正巧碰上打败雾影才藏的袁怜星。眼见着袁怜星就要往厢房那边闯去,了知事情的无心急忙连同阿秀将其拦了下来。

袁怜星见兄心切,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呢!眼见着就要拦不住了,那大嘴巴无心便直接脱口而出,大声嚷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就是不听呢!大哥大嫂正在干正经事呢!你这闯进去打扰,不怕你嫂子以后给你穿小鞋啊!”

最后还是阿秀红着脸在一旁解释到,袁怜星也才羞愧万分的止住了脚步!眼见着血公子的一番劝解,将那雾隠才蔵给劝了回去,就连无心最讨厌的范鸿也随之离去。可谓眼不见心不烦,当下正是天清气朗,神清气爽啊!

因是阿秀同那袁怜星乃是第二次见面,自也不生分,两个小女人便叽叽喳喳的聊在了一起。

然血公子却如同保镖似地,单手拄着那血煞剑于地,双眼紧闭,直愣愣的站在袁怜星身后,却是不肯出声。看得一旁那静不下心来的无心心里直挠痒痒,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

“喂!我说你是木头人么?这么半天都不出一声,我到要看看你能忍多久!”说着话一会上去给血公子挠挠痒,一会又在他耳边吹吹气……

就这样!血公子愣是近两个时辰不动身影,无心也是了无生趣的在一旁拨弄着手指,两个女人也似聊累了一般,静静地坐在一旁,都似在等待着什么……

通往后院厢房的侧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从内走出一身着素色连衣长袍,梳着只有妇人才会挽起的发髻的女子,走起路来却是有些奇怪,脸上还带着些羞红。众人齐齐望去,眼前之人不是沐湘雪又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