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旁此刻正聊得火热的袁北斗及丹青公子,虽说其中各种纠葛,丹青公子也有所隐瞒,但毕竟相助自己达成所愿,两人之间自是少不了一番恭维之言。

“此次能够顺利的取回七星宝剑,还是全靠兄长的全力相助啊!小弟在此表示再次感谢,今后若有用得找小弟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贤弟这是什么话,那日为兄便说过,要想取胜便只能依靠你自己的本事,能有今天的成果,全凭贤弟自己的能力,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多年不在江湖中走动,没成想,我堂堂天阶高手居然败在了你这么个毛头小子的手中,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啊!恕为兄愚钝居然看不出兄弟的境界!难道兄弟已经突破了那层……?”安坐太师椅上的青龙抿了一小口茶水。

“兄长见笑了!此番胜利还是多得兄长的破敌之策,虽说到现在还有些人不愉快,但想来也并无什么大事!”袁北斗回话的时候却是时不时的瞟了下在场的严浩及那红发的朱雀。

见严浩依旧一脸的苦涩无奈,袁北斗接着说道:“至于兄长说的那境界还恕小弟真心不知,少时在庄中藏书阁,也算书读万卷,却也只知天、地、玄、黄、人,五层境界。兄长既言突破天阶境界,难不成这天阶之上还有境界细分?”

闻得袁北斗这么一问,那丹青公子却是一脸诧异,急忙笑道:“也难怪!常言道,学海无涯!其实这武学之道也是一样!在那天阶之下均称为后天境,然突破天阶却为先天之境。共分为结丹、凝婴、元婴、渡劫、大乘之五境!”

这话一出那在场所有人却都是愣了又愣,这其中居然还包括那习武近三十年的逍遥掌门妙音仙子。所有人都似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这其中所衍射出的一个概观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看法。

一直以来以为在当今武林当中那天阶高手已属凤毛菱角,估计全得是一些久不出世的老妖怪,任何一个天下高手在中中州武林几乎都可以横着走。这如居然还存在突破天阶境的境界,那将是何等的存在啊!这如何能不让所有人一阵震惊。

然这一切在那红发朱雀看来却是一脸的轻夷之色,放佛那所有的一切早就了然于心一般,尤其是一双媚眼正盯着那大嘴张开的严浩,眼神之中尽是不屑。

“知道了不起啊!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说话的正是那一脸不满的严浩。

“你~!你……”看着那一脸得瑟样的严浩,饶是修养在好也会忍不住想要上去揍他一顿。

“你~!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想找事,告诉你!我可不是惹事的人!”

这闻所未闻的说话着实让那一派之掌的妙音仙子起了兴趣,正欲听下去的时候却被那严浩打断。当下便怒不自遏,一声轻“嗯!”声便传了出来。严浩哪里受得了这个,别看他往日里没大没小,无法无天,可是在自己的师傅师兄面前却是那父母眼中的乖乖儿,当即便不敢再出声了!

袁北斗闻见,心里的一些疑惑瞬间豁然开朗。想来擂台之上丹青公子的傻笑,及那喃喃自语的什么老家伙却是源自于此。怕是其身后还有着一个超于我们认知的势力存在,今日那所有的一切作为想来都是他们所安排的,只是不知其缘由到底为何?与我又有甚关系,如此不惜一切的相助于我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空口的承诺!

思来想去却是无果,当下也不作他想,这所有的一切定然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有关,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便也不作计较。

见袁北斗一脸的沉着,丹青公子爽朗一笑,道:“想来贤弟已明白其中缘由,只是为兄着实好奇兄弟这身功力是如何习得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可观你却又不似突破天阶的先天境高手,还望兄弟能解答一二!”

听着话语,抬起右手挠了挠头,呵呵笑道。

“我也不知道啊!先前我是不能修炼内家真气的,倒是前些年出意外的时候,张伯给我渡气疗伤驱毒,后来体内便慢慢的呈现出真气流动的迹象,只是很缓慢。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最后,张伯说将他一甲子的功力尽数输入我体内,才发现体内那凝聚的丝丝真气,居然化成淡黄色液态的水状物质在经脉中流转,然后……”袁北斗一口气便将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真气化水?你说的是真气化成液态物在经脉中流转?”直到这时,丹青公子才算知道,为何那群老家伙对袁北斗如此重视,也许他才是那最后一步的关键!

“对呀!有什么不对么?”当世武林之中天阶高手本就稀少,相关的典籍介绍那自也是不多。要知道只有修炼的天阶之境,那体内的真气才会转化成稠状物,直到突破天阶,那稠状物才会慢慢凝聚成丹,便入结丹境。

可反观这袁北斗真气却是直接化水,成液态状与那全身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相较那稠状真元却是更胜一筹。倘若一天他结丹成功,那将会凝结一颗什么样的内丹!

也正如此,丹青公子青龙圣使才再次用那严肃庄重的神色打量着袁北斗。原还以为他能取胜,纯属仗了那“神兵”之利,没成想着实有些本事,二十岁上下武学修为便能达此境界,虽然说不出那具体的境界,但想来也不会较之天阶境相差太远!不由得对给其传功疗伤驱毒的张伯兴趣大增。

“不知贤弟说的你那位张伯现在何处啊?”

“张伯啊!那日传完功之后,第二天我醒来便不见他了,我这柄菜刀可还是他给我留下的呢!说是留个念想!”

“哦!既如此,这天色也不早了,那就还请贤弟早些歇息了!为兄也不便打扰了!”说着便招呼下人给诸位留宿下来的宾客们安排厢房去了,期间还不时的对朱雀及袁北斗使者颜色,似叫他们紧盯着严浩。

几人的一众眼神看得袁北斗心里直发毛,心里暗自嘀咕道:“我要留宿在这才是傻子呢!……”一个早在别人算计之中的计划油然而生。

天下盟的一众厢房已然昏暗下去。落云山巅,秋风依旧呼呼的刮着,虽说这落云山不似那昆仑山终年积雪,但此时此刻却也显得有些冷冽。

山外一处浓密的参天大树之下,正巧能够看见远处的天下盟厢房。见灯火昏暗下来,一道娇弱的身影,突然间一阵颤动,不只是受了些惊吓还是那冷风吹的发颤。突然间树影之中一道宏岸的身影出现,一条手臂伸出,将那较弱单薄的身影轻挽于怀,嘴中还念叨道:“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