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就带本仙去吧。”

宫南雪唇角轻扬,原本高贵而不可方物的她竟变得魅惑起来,让人忍不住说一声:

妖精

“北临宫在我西天界北边,临近北天界,到了北临宫只需要继续穿过北巍宫就可以去北天界,毕竟你是天道赐名的仙子,可以直接成为一宫之主,这是你的殊荣。”

主管一脸忐忑,心里却忽然乐的冒泡,虽然还是怕死,但一想到边界的地方多了一个二代杀神镇守,他就想笑。

北天界要是不开眼把这个得罪死了,那可就真好玩了。

“北临宫除了略有些偏远外也是一片净土,那里种着大片的莱櫻花,花朵四季常开,刚开始时是极致的红,直到颜色变为雪白才会凋零。”

“虽然您是北临宫第一任宫主,但北临宫土地辽阔,在西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宫,有宝兽文鹏鸟,住在高山之巅;赤须虎、飞天豹、啸狮,大地上的霸主;龙骨鱼、青灵蛇,临湖中的王,多好的地方啊。”

主管一脸感叹,完全忽略了宫南雪越来越黑的脸。

“北临宫有遥望无际的大草原,数十位散仙在那里放牧,数百仙奴准备伺候您,多好啊。”

“是啊,上山危险,有雕;闲逛危险,狮虎豹;捉鱼危险,有蛇还有厉害鱼,真真是宝地。”

宫南雪说着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人少,危险,风景好,对于要养胎的她刚刚好。

小仙感觉气氛不对,悄悄拉了拉还在为自己的话而陶醉的主管,冷汗,顺着额头滑进眼睛,却连眼睛都不敢眨。

“本仙怎么过去。”

宫南雪瞬间恢复冷淡,对小仙和主管的表现视而不见,怕她,伪仙界的掌牌仙君见了她也是怕的要命,仿佛她就是洪水猛兽,下一秒就会吃了他。

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个是一样的反应,里面有什么鬼,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想自保,保自己,保孩子生命无忧,十年后去再毁帝肆的婚礼。

“这是仙阵,进去就可以传送到北临宫殿。”

主管闻言赶紧取出仙阵摆好,宫南雪也不客气,进入仙阵,白光一闪,便无影无踪。

场面顿时改变了什么,妖与人继续应征,一个女妖不小心踏入了千娇仙子消失的地方,颤抖着化为灰烬,地面上浅浅的灰色雾气渐渐漏出了一点点轮廓。

朝着众人扑去,尖叫声起伏不停,只需要碰上丁点雾气,就会带走一条人命或妖命,待到此地空无一人,灰色的雾气才破碎虚空来到一个空洞的黑色深渊。

镇守的仙兵一个接一个死去,灰色的雾气越发凝实,直接投入深渊,却粘在了一层看似薄薄的一层光膜上,雾气开始淡薄,光膜却渐渐破开一个大洞。

一身破烂血衣的男子从中飞出,苍白的脸上恨色。

“陨仙渊,人家出来了,折磨了人家千百年,也该毁灭了。”

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浓重的让人透不过气的云彩旋涡一样涌入陨仙渊,光膜越撑越大……

彭!

烟云密布,爆炸后的深渊却变成了与周围无二的草地,只余下一个破旧的镜子,中间破了一个大洞,补都无法修补。

男子拿起镜子手里再次涌出黑色近乎实化的雾气,镜子无力的嗡鸣了几声后变得平淡无奇,除了材质不一般,男子见状讽刺般的笑了,雾气翻涌,镜子中间的大洞快速补齐,形状大变,难看的如同一块难看的废渣废铁。

“镜灵,人家知道你还有一点意识,去凡间好好享受吧。”

陨仙渊被随意的拋入凡间,落在路中间,有行人碰见后随意一脚踢到路边的垃圾堆,这个大陆的灵气稀薄到无,早已习惯天界浓郁的陨仙渊变得越发虚弱,用进全力破碎虚空想要进入仙属大陆后,直接陷入昏睡……

“天界,人家沉念仙君回来了,你们想不想人家呢?人家现在心情不好,想杀了你们,唔,这样的恩赐你们还不接受呢?人家可是你们口中的杀神呢杀神。”

……

“北临宫仙奴恭迎宫主。”

宫南雪再睁眼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已经变成了室内,两排十六个宫女摸样的女妖见宫南雪出来立即毕恭毕敬的齐声喊。

看着排成两排明艳的水蓝色衣裙的美人,宫南雪绝不承认她被这喊声吓了一跳。

“宫主,奴等四人是您的贴身仙奴。”

门外慢悠悠进来四个大红衣衫绣着金丝花朵的仙奴,姿态高傲,不屑的看着宫南雪身上素白寡淡的普通白裙,一宫之主,穿戴却不如自己的侍女,是够呛。

“让所有仙奴到大殿集合,少一个,你们就去死。”

宫南雪说着随意拍出带着死亡之力的火焰,为首的红衣女子瞬间化为飞灰,连惨叫都没有一声,一股寒意,快速的弥漫。

“快去吧。”

宫南雪瞬间变得笑容满满,来天界都一个月了,宫南雪自然知道仙奴的卑贱地位,为了省事,她不介意草芥人命。

她没有时间去慢慢调教这些仙奴,更没心情和她们情同姐妹,没有理由,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强大胜过苍白的的道理。

“是,是,奴婢知道了。”

剩下的三个红衣仙奴惊慌失措跑了出去,室内的蓝衣仙奴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在凡间至高无上的洞天境高手在天界却如此可怜。

“你们都会什么?能做什么?”

宫南雪看着蓝衣仙奴笑容依旧,她需要的是有用的下人。

“奴婢会帮人挽发,做诗赋词。”

一身书卷子气的柔和仙奴表情恬静,带着淡淡的高贵仙气,把旁边两个忐忑不安冷汗连连的仙奴比到了泥里。

同样是蓝色衣裙,可她就是比其他仙奴显眼。

“还有谁会挽发。”

宫南雪收起了笑容,凌厉的气息直接压的这些仙奴跌坐在地。

无一人敢出声,恬静出尘的蓝衣女子同样的一脸惊恐,眼里不是除了惧怕还有对宫南雪深深的恨意。

一个只知道杀的东西,凭什么坐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