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渐渐停靠在了凯德拉关卡的悬崖河道上,大尾巴狼拉着思琪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回到了陆地上。

“诶呦,你咋回来了?”休伯特看到大尾巴狼从船上下来,立刻变了脸。

“怎么着?不欢迎?不欢迎我走的时候把整个凯德拉都带走你信不信?”大尾巴狼横着脾气说。

“您可快把我们都带走吧!”休伯特哭丧着脸说。

“诶诶?怎么回事这是?”大尾巴狼看休伯特的表情风云突变,不禁向后躲了一步,思琪也抓着他的胳膊跟着向后躲。

“您是不知道啊,那头会跳舞的牛又来找麻烦了!”

“翁曼巴?”

“对,就是他!”

听了休伯特的话,大尾巴狼反而高兴了起来,他对着旁边的思琪说道:“走,刷材料做装备去!”说着,他拉着思琪朝灰色废墟的方向走去。

“不是……这……”休伯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自骂道,“那头牛都把我们愁死了,你这好像还盼着它活过来似的,有没有人性了还。”

不得不说,当深红大将翁曼巴再一次看到大尾巴狼带着思琪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直接尿在了台子上。

“爷,您咋又来了?”翁曼巴把斧头撂在了一旁,从台子上抻着脖子问。

“闲的无聊,找你跳舞来!”大尾巴狼大声回答。

“我觉得您更应该去找找天启。”

“天启?”听了翁曼巴的话,大尾巴狼不禁一愣。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天启会知道,虽然它只是一只异变的外星飞船,但是飞船的AI让它拥有一种能够预知一切的魔法,我不知道它知道的是不是比你多,我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否在你之上,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它谈谈。”

“你是不是编个看似有理有据的东西来让我离开这里?”

“怎么会,您来这里无非就是为了这些东西。”翁曼巴从身后的锁甲斗篷里抽出个宝石箱子扔到大尾巴狼和思琪面前。

“这是什么?”大尾巴狼看着地上泛着金光的宝石箱子。

“这是我能给你的所有东西了,拿着它,再也不要回来了,而且你放心,我也不会再去镇子上面滋事了。”翁曼巴转过身,带着两个副官消失在了高台之上。

大尾巴狼走到箱子面前,犹豫着不敢打开。

“斯虎,我来!”没等大尾巴狼反应,思琪已经把箱子掀了开来,随着哐的一声巨响,无数牛头怪装备散落在地上。

“哇——”思琪从盾牌后面探出头来,嘴巴张的老大。

“你吓死我了你!”大尾巴狼朝着思琪头上用力戳了一下。

“没事,我有斯虎给的盾牌!”思琪把盾牌举起来,得意地晃了晃,然后把地上的装备悉数装好。

“天不早了,先回去吧。”

思琪似乎习惯性地去抓大尾巴狼的手,大尾巴狼心里边先是想挣开,但是转念一想,这对思琪未免不太公平了,于是也就没再多想,拉着思琪的手走回了凯德拉。

他们回来的时候,阿尔巴特罗斯号已经再一次光临了凯德拉,又一批厌倦了神圣天堂的游客陆陆续续地从船上走下来——毒药也在其中。

走下熟悉的山坡,绿草映着星斗的光芒,毒药的白裙子拖在草地上,随着脚步发出沙沙的声音,而这声音又隐没在游人的喧嚣之中。

“天杀的大尾巴狼,闲的跑这破地方干啥!”牧师杰梅因身后的房子旁边,毒药嘴里嘀咕着走出来,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像极了大尾巴狼:白色的翅膀浅蓝色的马西莫培伦时装,还有他那灵魂白的束发,最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那个橄榄形大尾巴,但是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大尾巴狼居然和一个小女孩拉着手一起走,直觉告诉毒药——这混蛋出轨了!

“好啊!你给我等着,看我把你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到我的魔法里,回去给朵朵看,让她把你大卸八块,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偷腥!”说着,毒药蹑手蹑脚地凑近他们,手里运出一个黑色的引力球,像是录像机似的,跟着后面偷拍。

…………

“嘿!干什么呢!”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毒药的肩膀上。

“啊呀!”毒药吓得直接把引力球扔在了地上,顿时嘭的一声把地上的一丛小草炸成了黑色。她火冒三丈地转过身,“会长?”

只见会长小死神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偷拍啊你?”

“哪有,我这是留下罪证!”

“什么罪证?”

“咱的大尾巴狼背着朵朵勾搭别的小女生。”

“她勾搭小女生,跟你有啥关系?”

“我……人家朵朵喜欢他!”

“然后呢?他就一定也要喜欢朵朵?”

“这……你……”

“怎么的?”小死神把双臂交叉别在胸前,歪着脑袋看着毒药。

“你们俩!狼狈为奸!”毒药鼓起腮帮子怒目而视。

“行了,先办正事,去把大尾巴狼劝回来。”小死神说着,抬起右手把毒药从房子侧面推了出去。这一推不要紧,小死神的胳膊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脸部肌肉也随之扭曲。

“会长你怎么了?”毒药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一边问一边要看。

“没事没事没事,抻着了。”小死神把毒药的手扒拉开,“快跟上,我去找梅伊买点东西,很久没来了,不知道她又在追哪部爱情小说。”

“噢……那你小心。”

“放心吧,在城镇里,能有啥事啊。”

毒药笑着点点头,悄悄地跟到大尾巴狼附近。小死神躲开毒药的视野,在胳膊上抹了一把。

“嘶——”他呲牙咧嘴地绷紧右手,只见在右臂的黑色铠甲中,淌着丝丝黑色的泛着光的血液,“明明恢复好了,怎么又给扯开了?”

他自言自语地把左手按在伤口上,随着一股微弱的红光,他感到伤口痒痒得,疼痛也随之一点点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