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中,白家家主正在用膳,突然下人来报说是门口有官兵前来检查,一问吓一跳,竟是有人去官府一纸诉状将白府告了!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白家作对!”家主啪地将筷子摔在桌上,起身就往门口走去,官兵已经走了进来。

“请问是白家主吗?在下是负责白家一案的官员,有人声称自己是白府的下人,拿着白家的账本状告白家主潜进我东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请白家主跟下官走一趟吧!”

白家家主手捻胡须,吐出一口浊气,中气十足地说,“在下不过是一介平民,倒不知何时成了大人口中的奸细了?这分明是有人加害于我!想我白家世世代代制药救人,祖上留下的家训便是救死扶伤!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来做奸细呢?”

“这些话白家主还是留着说给皇上听吧,御状已经告上去了,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那名身穿铠甲的官员说完后脸色一凛,“得罪!”

话音一落,身后跟着的官差便上来给白家家主带上手铐以防他逃跑,白府所有下人都被控制住,看着眼前这一切来得这么迅速,白家家主鹰眼微眯思索着是谁在背后操纵,若是被他抓住是何许人也非叫他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胆敢招惹他白家,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冤枉啊!老爷!”白家的姨娘玫儿眼见着自己的倚靠就这样破败,实在后悔,被官差押送着一路喊冤一路流泪。

白画语由正室所生瞧着自己的母亲不做声站在人群中,她就更觉心头堵得慌,自从姨娘被娶进府后父亲便常常待在那边极少陪伴母亲偏偏母亲又是个性子冷淡之人,向来鲜少去父亲跟前说话,这下几乎不出房门日日诵经念佛。

白璃本在人群最后,听见玫姨娘的哭喊后急忙走到她身边,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劝说道,“姨娘别着急,大人都说了是奉命行事,我们白家没做那等叫人唾弃的事就不怕走这一趟!说不定其中有何误会,又或者有些不怀好意之人陷害白家呢?”

边说他还边暗中观察其他人的反应,果然见白家家主听到“陷害”二字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又接着话头继续说,“事情还是要见着证人证物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相信东楚皇上定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没错,璃儿说得对,既是我白家人就应该挺起胸膛往前走,现在就开始慌张畏惧是何道理?有辱白家风气!”白家家主站在最前方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中气十足,一张脸上尽是威严,所有人都被他所散发的气场镇压住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白府上下对其还是存有畏惧之心。

这时,负责清点人数的官差上前对那名官员悄声说,“大人,还差一人。”

带头的官员听完后朝他点点头复看向白家家主,所有人都等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却见那官员迟迟不做声,便都呆呆站着。

在他旁边的白家家主练武多年内力深厚自是清楚听到了内容,余光一瞥心里就有了决断,弯弯绕绕间心头已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想他凭借着白家独门医术接手整个家族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但没想到竟是栽倒在一个小屁孩之手!

“白家家主,本官带来的人清点后说是少了一人,还请你查看后告知在下是何人。”

“不在场的那人是白家的外戚,一位姑娘。”

“那你知道她此时在何处吗?若白家主知晓烦请告知一二。”

白家家主摇头做出无奈的表情,“我常日在药房炼药,外间的事尚不清楚,倒是我家的侄儿一直在代我管理。”说着就朝白璃看去,“璃儿今日见着你表妹了吗?”

“爹爹,女儿前不久才见着表姐,她说是头一次来到东楚很是稀奇所以出门随便逛逛。”白画语适时地插嘴道。

那人听闻后想着回去复命要紧,便吩咐道,“先将白家所有人押进大牢,你们几个带人去街上将白家那位表小姐带回来。”

“是,大人!”

皇宫里,楚云祁坐在龙椅上十分惊奇,这姬国太子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东楚,而且依着“代为问候”的借口就进了宫,自己若是不好好接待则显得他东楚不知待客礼数!

“姬太子的父皇近些年身体还康健吧?朕这几年是真的老了,天灾降临忙着处理政事也没什么时间去参加秋菊宴,还是朕的几个皇子替朕去了贵国,所以和姬皇也是好些年没见了!比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确实更有活力啊!哈哈哈!”

姬茗野在宫人拿来的椅子上坐下后倒不急着说此行的目的,楚云祁这只老狐狸岂会不懂,定然猜得到自己并非说的那样顺路拜访,若是顺路的话也用不着亲自进宫,大可在东楚待几天后就离开了。

“皇上说的是哪儿的话,按辈分论起茗野还得称您一句叔叔,在宫里时就常听父皇提起您,说你们年少时是要好的兄弟,随着各自登基心系百姓后都十分忙碌,见面也难了!”一面说着,姬茗野还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配上他神情的桃花眼倒真像那么回事。

二人你来我往间说了半天都是些客套话,楚云祁饶是再有耐心也受不住了,于是话锋一转问道,“朕心想姬太子鲜少来一次东楚,不如趁这机会去御花园赏会儿花,朕还有些政务亟待处理便不作陪了,晚些时候在御花园设宴迎接姬太子来到蔽国!”

“这也好!那本太子就不打扰了,晚些时候见!”姬茗野倒也洒脱,放下茶杯爽快地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