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邵民喜欢谁,想要给那个人怎样的宠爱,宋千雅一点都不在乎,本来她觉得就这样嫁给沐邵民,对他不公平,既然两个人各取所需,她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她的心也算放下来了,道:“做侧妃没有问题,改天你派人将她送到相府吧,我一定会作为她做最好的安排!”

“如此,多谢!”沐邵民站起来,转过身去,眼中有泪水在打转。

他此时多想问宋千雅那个人是谁?为何在抛弃她和孩子之后,还能够让她如此心甘情愿的爱着。

他身为皇子,甚至是太子,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直到看到宋千雅,看到她的执着极其理智,才明白,原来还有很多事情是他倾尽一生都无法触碰到,他发现自己好羡慕那个男子,那个可以被宋千雅如此爱着的人。

他走之后,宋千雅终于松了口气,刚才沉浸气氛宋千雅也有些接受困难,可是她比谁都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镇定,否则局面就会超出她的掌控,不过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说开,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专心待嫁就好。

回到相府,点墨将陪嫁的单子交给宋千雅,宋千雅淡淡扫了一眼,这次宋成光还真是下了血本,单子上的陪嫁几乎是相府一半的财产,不由想起谢清婉看到这个单子的景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终于,那些她曾经失去的,正在一点一点回到她的手上,这次是宋家一般的家产,下次就是整个宋家。

点墨被她的样子吓到,站在一旁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小声询问道:“小姐,老爷说若是你觉得还有需要添加的,尽快提,他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你去回禀我爹,就说我没有任何意见。”话罢,将单子还给点墨,“现在大夫人那有什么动静?”

“夫人这几天不在府中,难道小姐不知道?”

“去做什么了?”

“听米儿说夫人好像去寺里上香祈福了,明天才能回来。”点墨声音越老越小。

“你去将这份单子交给宋明玉,就说长姐如母,让她帮我看看,如果没有不足,就将单子还给爹,让爹看着办!”

点墨不知她用意何在,还是点点头。

不出她所料,半个时辰不到就看到宋明玉拿着单子心急火燎的往她这边而来,她不想也知道,宋明玉定然是想让她做出退步,否则相府被自己搬空,也就没有宋明玉什么事了。

宋明玉精于算计,怎么会吃这个亏。

她将单子放在桌子上,狠厉的目光柔和下来,看着宋千雅,缓缓道:“妹妹的陪嫁单子我看了,既然妹妹说长姐如母,那我有必要提出几点意见,还请妹妹不要介意。”

“姐姐请说。”

“单子上的翡翠琉璃杯和彩釉陶瓷瓶,是当年爹答应给我的陪嫁,还请妹妹让出来,不要夺人所爱。”宋明玉直截了当,连寒暄的话都不愿多说。

宋千雅将单子仔细看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我确实记得爹曾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这两样东西在单子上,说明东西已经入库,姐姐想要要回去,只怕并不容易。”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明玉眉毛微挑,“还是说你真要将相府搬空才满意。”

“不,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会想搬空相府呢?这些都是爹的意思,你若是有任何意见可以去找爹商议,这些事我不好插手,还请姐姐见谅。”宋千雅的话进退有度,让宋明玉哑口无言。

她就知道宋明玉对这两样东西爱不释手,要知道这可是先皇上次给宋家的,代表的是宋家的荣耀,谁能得到这两样东西做陪嫁,就说明相府更看重谁。

宋明玉的手狠狠拍在单子上,死死的盯着宋千雅,最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姐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宋千雅完全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不过如果姐姐非要留下这两样东西的话,那我陪姐姐去见爹好了,我的陪嫁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两件小东西。”

“你……”

“难道我这样姐姐还不满意?”宋千雅无奈的看着她,“难不成姐姐还想要九天琉璃珠?”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宋明玉,她不悦的拿起单子,仔细看了一遍,以免还有什么宝贝是自己漏掉的,经过仔细检查,并未在上面看到九天琉璃珠,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九天琉璃珠是相府的宝贝,就算爹给我,我也不会要!”

“那就好!”宋千雅神色稍微松动一些,“其实当初爹将珠子给我的时候,我也曾推脱过,说只有姐姐才能配得上那样名贵的东西,既然姐姐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九天琉璃珠也在你手上?”宋明玉震惊道。

“是,虽然不在单子上,但爹也当成礼物送给了我,我本来还担心日后姐姐会因为这件事儿生爹的气,没想到姐姐如此通情达理。”宋千雅余光扫过宋明玉比吃屎还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宋明玉一把将她的手打开,抓起单子往外面而去。

看着她气呼呼的离开,宋千雅仿佛看到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欧阳浩泽带着绕梁回来,自顾自的坐下,开口第一句就是,“你那个继母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又招惹你了?”宋千雅给他倒了杯茶,“你这么快就查出了真想?”

“不光给绕梁涂毒,就连月牙的事情,好像都是她所为,没想到长的慈眉善目,心肠如此歹毒。”欧阳浩泽一饮而尽,“我决定帮你好好教训她一番,给你出口恶气。”

“你确定自己查清楚了?”宋千雅笑着道,“想要我死的人很多,很有可能他们都是被别人蛊惑,否则依照谢清婉那样的性子,根本想不出这样的招数。”

“似乎你知道是谁想对你动手?”欧阳浩泽好奇的看着,“不过也不像,依照你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谁想对你动手,只怕你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我不动手是因为我现在还不能动手,因为这个人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何况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让我死,我若让他死的太痛快,那这场游戏岂不是对他不太公平?”宋千雅虽然在笑,眼中的冷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欧阳浩泽听到她这话,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联系起来,最终道:“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宋成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