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手看着胳膊上被温莎所用匕首划开的小小伤口,眼看着血液慢慢从伤口中溢出,这对我颇为震惊。

我几乎是有些丧失理智的对她怒吼。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代表着什么吗?你就这样一道割在我手腕上,好歹你也通知我一声啊!!”

我的怒吼在温莎身上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相反的她甚至觉得可笑。当时她嘴角上扬,回答我。

“提醒了,我刚刚不是建议你穿上自己的衣服的吗?”

“什么?”我看着身上穿着的衣服,难以置信的说,“我这间外套是单薄的,而你就这样一刀划在我身上,为了避免受伤我得穿多少件衣服?”

她说。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的话,我想你得穿上一身防弹衣才行。不过事态并没有发生到这种严重的地步,所以根本就不用上什么防不防弹衣了。起来吧,跟我真枪实弹干一次。”

那会儿我对于她的要求感到相当震惊,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说。

“我一直以为我们现在的阶段还是在练习阶段,无非就是跑跑步锻炼锻炼自己的身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要和我来真的了?”

她意识到言语上很难让我端正自己,于是举着手中那把敞亮的匕首在我面前摇来晃去。

而见到她这种举动我就知道,要是我不赶紧有所行动的话,想必她还会在我身上划出第二个伤口。

我在她身上吃过不少的亏,但是我也知道温莎这样做无非就是促进我们之间的训练进度。

迅速站起身,右手握住自己的匕首,眼睛折射出一种饥渴的眼光迅速打量温莎的全身上下。

温莎当时笑了笑,说。

“没必要这么上心,我们只是在训练当中,没必要弄得跟打仗似得。”

她话虽这么说,不过她下一秒马上挥动手中的匕首向我袭来。

当时她是横空挥动自己的手臂,而握在她手中的匕首高度刚好到达我脖子的高度,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不躲开,很有可能会给温莎来个割喉。

所以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温莎的攻击落空。

在她的攻势落空的时候,右手紧握匕首并向着她的胳膊袭去。

只是当时我还没看清她是哪来的反应,在我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她又是狠狠的一刀割在了我的后背上。

当时现场又停顿了一会儿,当疼痛慢慢袭向我的大脑时,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握着自己的右手不断喊痛。

而就是我松开匕首的时候,温莎两下子就踹翻了我。当时她一脚压在我的胸前,匕首尖端顶住我的下巴,居高不下的对我说。

“在战斗中,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抛弃可以致对方于死地的武器。在刚才你放下自己的匕首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已经输了。”

我眼看着自己的手背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尽管是我用手压住也抑制不住它的血流程度。

我有些哀求的对她说。

“我说你现在能不能先看看我的手?它现在血流得有些严重,知道吗?”

当时她在看到我的手背流出来的血后,马上就放下了自己的匕首,淡定的对我说。

“还真的是,快点过来,我给你包扎。”

之后她就收回自己的脚,从而我也站起身。

但是就她的态度来看,我想她在用匕首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怎样的后果发生。

但是她从军十几年,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但那会儿疑虑重重的我还是试探性的问她。

“额…刚刚你在和我对着干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你在往哪个方向攻击,对吧?”

她不假思索的说。

“嗯。”

那会儿我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几乎是咆哮对她说。

“什么?那要是你割到了我的大动脉或者是其他地方什么的,你当真没有想过那种下场?”

她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的对我解释。

“这么说吧,和你玩刀无异于和一个小孩子玩泥巴一样。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孩子动真格。所以,你没必要担心。”

不跟孩子动真格?

那我的手背在流血这又怎么解释?

不过经过这一出之后,我对她往后的训练可谓是小心翼翼。

那晚她随身携带的包里有些一些药品,可以轻易的理解小伤口这一类的。

在她拿出来并招呼我伸出我的手时边说。

“我跟你说,像你们这种人还真的是幸运。当初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我一个女人。在训练的过程中小摩擦破皮或者是肿伤这种现象常有的事,那是家常便饭。不像生活在城市中的你们,一点小伤就哭爹喊娘的…”

在她还没有把话说完,我立即打断并澄清自己的立场。

“诶,我刚刚可没有哭爹喊娘。”

她瞄了我一眼并从包里拿出拿出消炎药水,说。

“没有吗?那为什么你的叫声听起来,就好像在生孩子一样?”

我有些语塞。

她用一块小棉签往消炎药水上一点,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在即将上药水的时候,她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句话是没错的,且同样用于处理伤口。当初我们在野外放逐生存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药品,全都是靠长在森林中的那些野生药材。当初啊…我们把那些药水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就像是…”

说着我立马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传来刺骨的疼痛,本能的仰起头来大喊着疼。

那会儿她接上一句。

“就像你刚才的反应,我们也觉得很疼。”

第一次接触她的好,也是那次在她割伤我的手背那时候起。

当时我的手就这样在她膝盖上来来回回被她不断翻转,我看着她的动作,忽然间一股麻遍全身的舒适感袭来。

好像唐诗诺根本就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包扎之后,我的眼神呈现呆滞状态。她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才回过神来。

她问我。

“你刚刚在想着什么?”

我语无伦次的应。

“我…额…刚刚吧…咦?你包扎好了?”

她理所当然的点头。

“这种简单的包扎对我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好了,继续我们的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