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我就感觉自己的尾巴被抓到一样,内心充满着惊恐与不安。

我以为,只要我这样继续保持着沉默,他们就会对我失去应有的兴趣。

可我想错了,我没有想到的是,吴天这么机灵,他能对正在发生的事件刨根究底。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那会儿我是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他只是和我对视了有一秒钟的时间,之后他低下头,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后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的思路是对的!你跟所谓的被害人其实还有另一层关系。”

糟了!关键时刻没能伪装好自己,被他看穿了!

惊恐的环视四周,甚至是整个审讯室。

我觉得,先前表现出来的异常举动,相信被很多人看在眼中,他们自然知道这些我身上正在发生的事了!

我该怎么办?

那会儿我自问自答。

要向他们求饶吗?

不可能的,我这个罪犯没有任何与他们谈价的资本,除非他们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那么,我是否能和吴天平起平坐,心平气和的谈这件事?

省省吧,看着审讯室中的动静的,还有其他警察。

就算我能和吴天平起平坐,那么和警局里的其他警察,要做到这点可谓是天方夜谭。

他在掌握了上风之后,继续对我轰炸。

“唐诗诺,W市一家珠宝商的女总裁,旗下有三家分店。在她的管理下,公司运营得非常好。亲生父亲去世,后她母亲改嫁,并生了一个女儿,你看我说的对吗?”

该死的!

吴天知道了她的事情。

不,对于唐诗诺的事情,他了解得比我还要深!

我该怎么办…

要是按照这个节奏走下去的话,就算我把罪行往我身上揽,警察还是会给唐诗诺一个入狱的理由的!

我不可否认的是,在唐诗诺陪伴着我的这两个月里,她一直给我带来欢乐。尽管她挖苦我嘲讽我,我对她的好感还是直线上升。

可事情似乎已经不再我的掌握之中。

那会儿他又说。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的吗?黑曼巴?”

我想开口,亲口告诉吴天他的推断是错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唐诗诺还是谁的。

可他要是问起刚刚提到她时,我为什么会有不该有的反应,这个我该如何圆场。

在我想的同时,他又对我进攻。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已经通知W市的警察,将她传唤到我们这里来。她和你不同的是,她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她想要躲开的话,那么就要抛弃她的公司。再加上我们有她的相貌,她想要逃亡的话,我相信,一个女人,我们很快就能抓到她。”

把她抓到这里来?目的就是为了和我面对面对质吗?

我沉默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陈春生面对她的话,唐诗诺这个女人能否扛得住陈春生的折磨?

我觉得不能,因为说到底她只是个女人而已!

可那会儿为时已晚,因为吴天在审讯我的时候,相信唐诗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审讯结束,吴天让几个警员将我押回了牢房之后,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断砰砰砰。

唐诗诺…

要是她真的被抓进来,我该怎样在不能暴露我与她的关系的前提下,告诉她要死守自己的嘴巴?要做到滴水不漏?

突然间束手无策。

那会儿经过了两天,在审讯室当中,我真的是看到了唐诗诺。

那次是别的警员审讯我,可我还是一味的保持着沉默。

审讯途中,是吴天把戴着手铐的唐诗诺抓进牢房之中,亮在我的面前。

太过想关心她身体状况的关系,我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

可是我好像太过关心了,因为她的形象和往日里相处时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异。

长头发,冷空气把她的脸冻得红润,脸上以及衣服上没有半点被殴打蹂躏过的痕迹。

尽管我知道事情已经被吴天以及警察知道得差不多,可我还是想死磕,不想就这么直接认账。

所以我连忙收起停留在唐诗诺身上的眼神。

眼神会出卖一切,我得说,她那会儿很不会埋藏自己心里所想的。

刚被抓进来没几天时间,我就被陈春深折磨得不成人样,而我也知道脸上肯定有着很多被殴打过的痕迹。

可她没能抑制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因为我没有和她对视过的原因,所以对于她用怎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不知道的。

吴天那会儿叫上他的同仁,吩咐让他把唐诗诺带出去,让我和他单独相处。

那会儿他坐在我面前,那次没有在试探性问我什么,直接挑白了说。

“我就这么说吧,单单是从你们直视彼此的那会儿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对不对?”

我没回答,于是他继续说。

“你就继续保持沉默吧,黑曼巴先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单单是你的女人出场的那一刻,你漏洞百出,无意间早就暴露了你和这个女人有染的直接关系。而且,根据当时现场警察的指认,他们一同证明,当时和你一起逃亡的,就是刚才那个女的。”

事已至此,我无法可说。

我唯一能做的,那就是继续保持沉默。

吴天那会儿长叹一口气后,并没有说什么,然后我又被押回了牢房里。

当天晚上,我再次受到陈春生的折磨。

同样身为警察的他自然知道唐诗诺被抓起来的消息,知道我和她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他自然很得意。

得意归得意,可事情发展却改不了他的嗜好,也就是折磨人。

利用相同的方式伺候我一番后,他叼着一根烟走到伤痕累累的我面前,对着我的脸吐出白烟后对我说。

“嘴巴还硬吗?啊?”

鼻孔口腔流血的我只是尽量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回答他的话。

接着他让几个警察按住我的脖子,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香烟就快燃到尽头了,你认为这种时候我该做什么好?把烟丢到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