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怀韵所跟我们说的。

“那么…原理呢?那个自毁装置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年轻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一旦我把远离告诉你们后,我在你们面前不就是没有作用了?我何必把自己的后路给毁了?”

真巧了,我都给忘了他是一个比我还要多疑的一个人了。

“那你想要什么?”唐诗诺问他。

怀韵这时候又变得很滑稽,看了看我们后说道。

“钱,这是肯定的,但是你们也需要知道,我还有一件很想要的东西,我盯了它很久了。”

我总感觉他有一种得寸进尺的意思。他帮我们把盒子打开,我们给他钱,这不是很公平吗?

他倒是狮子大开口。要我们给他钱,这会儿又要我们帮他偷样东西。

当时的我,在原地想了很久,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这样做值不值等这样的问题。

可有些人总是不经大脑,那就是唐诗诺。

“说吧!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到你!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帮你拿到。”

“诶,”我当场和唐诗诺唱反调,“你这样说话未免有些太早了。你就不能先等他说要我们帮他拿到什么东西后再答应他吗?”

唐诗诺这会儿狠狠的瞪我一眼。

“难道有什么事情比盒子还要重要的吗?”

这话等于你自己说给自己听!我倒是觉得一个金盒子对我没有任何的必要。

于是我再把矛头对准怀韵。

“既然你是设计盒子的人,那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盒子里头装着什么东西。那不如现在就告诉我,盒子里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宝石?钻石?还是其他的?”

“都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说,“我只是设计盒子的。当初盒子完成后委托人就来取了。当初委托人给我的只是一个音乐盒而已。”

“真的?”这会儿轮到我眯眼看着他。

“真的。”他坚定的点头。

从前几次不同,我从他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说的是实话。

另一旁的冯文明和范兴学两人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他们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这会儿只剩下钟泽、我、怀韵以及唐诗诺在其中。

钟泽是头猪,权当他是透明的。

我觉得现在问题什么的已经搞清楚了,所以我转身就想出门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睡觉。怀韵想要什么东西或者说要多少钱这点可以跟唐诗诺解释。

但是,临出门钱,怀韵叫住了我。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转头,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说我?”

“嗯。”

“我叫黑曼巴。”

“不错的外号,我指的是真名。”

“不需要知道真名,他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我好像无意间透露了什么?难道是我无意间在他面前暴露了什么事情吗?所以才换来怀韵那双锐利的双眼?他死死的看着我,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

唐诗诺意识到了他的眼神之后,试探性的问怀韵。

“老大爷,他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房门旁边似乎被定形,似乎他的眼神有这种难以置信的魔力一般。

他从床上站起来,缓步走向我,然后主动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反射性的我则是把手收起来,并带着少许的敌意问他。

“你这是要干什么?”

“别担心,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

虽然我不太情愿,可我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他拿着我的手掌翻来覆去,像那种路边专门看手相讹钱的算命师一样。端详好一阵子之后,然后意味深长的拍我的肩膀。

“你还不合格。”

我哪点不合格?

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他说我不合格到底指的是哪个方面的?

这未免也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我心底对他这句话充满很多疑问,但我并没有当场说出来。

事后我跟他们说了句晚安之后,打开房门就出去,隔壁就是我房间。

拿出钥匙打开门把,进屋顺手关上门。可我没听到门上锁的声音,转身一看,原来是怀韵本人跟我走出来。而且看他那手势,似乎是要和我睡一屋,或者要进屋的意思。

我对他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多亏他我从他车顶上摔下来,追了他好几条街才抓到他。从一开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主角,却一味的跑!

这下却想进我的房间门?

“你想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他。

他嘴角微微上扬,推开房门很有礼貌的问。

“我可以进来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走进我的屋里了。

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可说得太直白或许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所以我委婉的劝他。

“我这个人有卷被子的习惯,而且我这个人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要是半夜被我踢下床或者早上起来感冒的话,可别怪我。”

“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他转身面向我,笑着说,“你想出去走走吗?去外面逛逛,顺便说说话。”

“今晚已经太晚了,我想这个点出去不太适合。再说了,昨晚追你时很累很累了,我需要休息。”

“那关于你自己的问题呢?你有想过吗?”

他说这话,让我无意间想到了他刚才对我说的“你还不合格”。

他似乎很相信我,再加上他说的那些没头没尾的话的确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因此,我点头,戴上鸭舌帽,跟他一起走下楼。

而我们刚刚出门,刚好碰上唐诗诺。

“都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

我幽默的回应一句。

“我正打算和算命大师去算算命。”

“那早点回来,”这会儿她变得关心我们(实则上是关心怀韵),“要不要叫醒冯文明?万一你们遇上其他人的话,那样就惨了。”

“没有这个必要,他现在已经睡了,我们就在这附近闲逛就成了。”我应道。

之后她也没有再啰嗦,我和怀韵两人下楼,沿着人行道带着愉悦的心散步。

凌晨时分,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夜店还在营业,包括清洁工人开始工作之外。阵阵冷风吹来,显得街道有些清凉。